“沐灵仙子有所不知,那两只胖妖皆是妖族腾膺部落首领之子。
尤其是那只矮妖,是首领最疼爱的二公子,很是嚣张跋扈。
本就多次犯恶,这次更是如此恶劣,我和言归寻不到你。
探出有妖力设下的结界,就知不妙,闯进去救你时。
若是寻常小妖,倒也好办,竟是他们,此事定会闹大。
妖帝若是知晓,必是勃然大怒,不会轻饶,为止息干戈。
我先下手为强,免的他们多嘴,也可让他们死的痛快些。”言书的解释让她明白许多。
言归更是补充道:“沐灵姐姐,你可不能对他们发善心,竟敢欺负你!
真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要是姐姐没弄死他们。
妖帝也绝不会放过他们,定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她看着言归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反而觉得,言书说的对。
就这么死了对他们来说倒是好事。
此刻的她还坐在浴桶里,姐妹花正准备伺候她起身穿衣。
妖帝神色匆忙闯进来,她裸露的上半身瞬间向下躲闪。
姐妹花知趣退下,他看她好了许多,来之前又收到言书的消息。
了解过详细情形,也放松了些。
他走近她,想好好安慰她。
“你别过来,别碰我!”她却大声怒喝。
“灵儿,是我没保护好你,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此事。”他的声音里全是歉疚。
“妖帝何错之有?是我未经允许擅自出行,未听劝诫,招致祸患,与你无关。”
她冷冷地看向他。
“那你为何如此?”妖帝困惑了。
“妖帝没什么要告知我的?”
“何出此言?”
“哼,妖帝果真是手段高明,一边利用我坑害星尘。
让仙界以为他和你私通,天帝降罪困住他。
一边欺瞒诱惑我,让我一步步对你放下戒心。
我差点就真的相信你,听了你的话,妖帝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他定在原地看她,才明白她的意思,无奈地笑起来。
然后就把星尘送来的那封信,他回信的内容如实告诉她。
“那你为何不告知我?”
“你说呢?灵儿?我对你是何心思何须多言?
在我看来,若是那个星尘真想救你,又怎会让你在我妖界蹉跎良久?
若是我心爱的女人被拐,我就是杀尽天下,也会尽快救回。
多耽搁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可你算算,你在妖界多少日子了?
况且我那么想得到你,怎会轻易放手?但我并未害你。
也未与他私通,这一切不过是天意罢了。”
她理清缘由,又听他如此解释,尤其是那句话,让她沉默不语,不知还能怪谁。
妖帝看她如此难受,把她从浴桶里抱起。
大手一挥撩起早就准备好的外衣裹好她赤裸的身子,把她抱回床上。
又细心为她整理好,让她在被窝里躺的更舒适些,抱紧她轻抚她的秀发,满眼愧疚疼惜。
“可星尘并未与你私通,定是被诬赖误会,天帝如此待他。
估计是想让他忘却放弃我,他不从,才囚禁至今。”
妖帝冷笑道:“我的灵儿果然聪慧。”
“只是了解星尘了解天帝罢了,妖帝,可否做些什么帮帮他?”
他顿时拉下脸,冷冷地说:“刚夸完你,你就糊涂了?这种时候就是我说没有,谁会信?
仙界那些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家伙,只会听他们想听的。
你觉得若是我现在做什么,真的是在帮你的星尘,不是害他?”
她傻眼了,是啊,真是关心则乱慌不择路。
“那没有别的办法吗?若是一直僵持,星尘怎么办?是我害了他。”
她情绪失控,哭出声来。
妖帝长舒一口气,压着声说:“沐灵,你够了,我是心疼你刚受过惊吓。
怕你难受,才忍到现在,不许再我面前哭别的男人!尤其是他!”
她红着眼看他,满心的委屈愤怒无处发泄,都是这个妖帝害的!
说的再好听,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他就算能帮忙肯定也不会帮忙!越想越让人生气。
她一时气急,使出全力把躺在她身旁的妖帝踹下床去!
“你!”
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指着她大声呵斥。
“你竟为了他如此对我?沐灵,你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
你听好了!想帮他是吧?可以!现在在你面前就有个好方法,我娶你!
你若是肯嫁我,大可写信给他让他忘了你,我也会昭告天下,你就是我妖界帝后!
天帝老儿还会囚禁他?他没了念想,你们之间也就再无可能!你只能是我的!”
她看着他愤怒又可怕的样子,甚至有些怀疑,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所以才会如此?他真是如此执着?势必不会放过她要永远折磨她?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一直落泪,妖帝又气又恼,也不再靠近,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擢红进来看她,安慰半天,她才忍住眼泪只是一脸木然。
“沐灵妹妹,妖帝虽然话说的难听,但这是最好的结果。
你这么聪明,定能想明白,仙界你是回不去也留不得了。
你与星尘之间缘分也已散尽,再无可能,又何苦让彼此都痛苦难受?
何不就此放开,各自好过?”
这样的话她说了一大堆,陪了她一整晚,清晨擢红离开时,她还没睡着。
她怎么会不明白?她甚至在心里也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何况她现在和星尘之间阻碍太多!
已经无法靠两人之间的爱冲破一切,再耗下去只怕是徒增伤害。
相爱的两个人最后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这不是从古至今都存在的爱情悲剧吗?
只是她无法接受那么深爱的人,付出那么多真心的情感最后必须得是这样的结局?
那她之前的所有努力和坚持又算什么?
不甘也好,不舍也罢,深爱的人要如何放弃?
她不解也做不到,她想起星尘的样子,想起和他之间的一切。
更想到他此刻,定是和她一样的心情,难以忘怀放手。
这深入骨髓的爱意又该如何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