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鸡蛋碎了一地,金卯被人暴力扯进暗巷,摔倒在地。
对方有三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黑衣侍卫,黑压压地围着他。
他仓皇四顾,巷子前面被人堵严实了,后面是死墙。
“怎么不说话?”男人半蹲下来,掰住他的脸定定瞧着,向同伴讥笑道:“他娘的,长成这样,把老子看迷糊了。”
“你丫别光动嘴,倒是上啊,说不定他也正想着你呢。”
金卯蹭着厚厚的雪,惊慌地往后退。
男人眼底含笑,粗暴地抓着他衣领:“你是怎么伺候九皇子的,就怎么伺候爷,乖点,我不打你。”
另外一人笑道:“你丫来真的?他好像受惊的兔子啊,眼睛红得这样好看,你可别把人弄坏了。”
说着,往后瞧瞧,转过头来:“别浪费时间,要上赶紧上,被皇庄里那尊大佛发现可就麻烦了。”
男人:“你们背过身。”
“都是男人,怕啥?”
“赶紧背过身去,老子害羞!”
两人背过身,望天,半天还没听到声响,有些郁闷。
“你小子给祖宗拜年呢,为何还没动静?!”
两人一回头,愣愣地瞧着那空无一人的暗巷。
“他娘的,人呢?”
“吃独食的狗杂种!走,回去向公主说,他喜欢上金卯了!”
“不至于不至于——”
“不个球!公主交代咱们把他杀了抛尸,眼下人被带走了,这小子肯定是见色起意,想和他私奔!”
金卯被男人扛着翻出暗巷,对方带着他跑出二里地,来到郊外的树林里。
男人没轻没重的,一把将他抵在树上。
金卯哆嗦着手,偷偷看向对方腰间那把刀。
“喜欢刀?”
男人笑了笑,扣着他双手往上一提,摁在树上,凑近些:“长得这样招摇,不带你家男人出门防身?”
金卯低着头,没吱声。
对方哼笑道:“抬头,这么漂亮的人天天往地下瞧个什么劲?还没回我话呢。”
金卯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捡了他手帕偷偷跑去山上亲的那位,你为何不带他四处走走给你撑腰?”
“……”
“说话,宝贝儿,看着哥哥说。”
金卯看着这张普通的脸:“他是主子。”
对方笑了起来,拿长满胡茬子的下巴在他脸上乱蹭。
金卯别开头,对方掰着他的脸继续蹭,金卯脸上火辣辣的。
男人混不吝的说道:“不要这样想,你就把他当奴才使唤,他定然也乐意,叫你抬头。”
金卯紧着头皮。
他不抬头,对方就低下头来,拿鼻子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眼底含笑。
“长陵公主死了奶娘,要杀你,往后可别再一个人瞎跑了。”
对方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金卯不安的捏了捏手腕。
男人突然又凑过来:“嘿!”
金卯吓得一个趔趄,后面是个小斜坡,他翻下去,跌了个四仰八叉。
对方哈哈大笑,速度快如鬼魅,眨眼间便蹲在他面前,把他揉进怀里。
“金阿奴,为何长得这般漂亮啊。”
“你乖,哥哥不杀你了,往前走三百步左转有条小路,顺着小路走下山去,就是皇庄。”
金卯被蹭乱了头发。
对方拍拍他脑袋,朝前面抬抬下巴。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走吧。”
金卯拔腿就跑。
男人盘腿坐在雪地中,捂脸笑了笑。
手上好像沾了金卯的气息,有股淡淡的干香,他低头细嗅着。
“你……”
男人脸色一变,看着去而复返的金卯。
他垮下脸来:“回来找死?”
“你的易容——”那眼尾像画着胭脂的人捏着拳头,瞪着他:“是爹爹教给你的!”
男人眸子一裂,怔坐在地。
金卯红着眼眶跑开,抬肘擦了擦眼,骂道:“你是个混账东西!”
他回到皇庄,四处乱糟糟的。
宫女看到他,连忙道:“金公公回来了!”
皇庄里二十号人全都鼻青脸肿的,闻言如获新生。
和金卯一起去买菜的两个小火者被贺寅吊在屋檐下,他拿着鞭子,正准备抽死他们。
满皇庄的人都挨了一顿毒打,若金卯再不回来,他们的小命都得交代掉。
宫女一瘸一拐的跑向金卯。
“金公公,殿下正到处找您呢,您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
金卯忙跑进内庭,贺寅手里的鞭子已经断了一截,两个小太监奄奄一息。
“九殿下!”
贺寅忽然笑了笑,丢开鞭子,回头看向他:“去哪里玩啦?”
金卯惊慌的看着那口鼻流血的两人。
“他们……”
贺寅歪了歪头:“啊,他们犯了点错,松绑吧,叫他们好生歇息。”
金卯惨白着脸。
他突然发现贺寅的脾气压根不是狂放不羁,而是残暴至极,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
假如心气不顺,贺寅一定会将这两人抽死!
贺寅来到他面前,低头在他脖子上轻嗅着,闻到了不属于金卯的气息,脸上登时阴云密布。
“去见谁了?”
金卯低头看着手:“市集里人多……”
贺寅面无表情地将他扯进寝殿,他跟不上贺寅的步调,跌跌撞撞,眼前一花,被贺寅丢去床上。
“欻拉——”
贺寅寒着脸,粗暴地撕开金卯的粗布衣袍。
金卯眼眶一热,呼吸错乱地往后躲。
贺寅拽住他脚腕扯到面前,将他裤子撕开。
金卯惊恐的挣扎起来:“不——”
贺寅冷冰冰道:“孤心绪不佳,再动一下试试?”
金卯憋着眼泪,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贺寅见那处完好,阴沉的脸稍微晴朗一些。
笑了起来,把金卯搂在怀中,温柔的亲吻着。
“失踪了一个时辰,叫人好生担忧,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金卯捂着脸无声大哭。
贺寅定定瞧着他,把他手撕开,吻遍这张布满泪痕的脸。
“吓到你了?”
“放、放开……”
“受委屈的是我,你反倒哭上了。出门要和为夫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打算丢下我乱跑呢。”
金卯:“别、别碰我……”
“我不碰你,你不高兴我就不碰你,直到你高兴满意,你毕竟喜欢熬鹰,鹰被熬了,倒也是他活该。”
金卯擦了把脸,拎起破破烂烂的衣衫:“……”
穿不了了。
贺寅将下巴抵在他头上,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