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我们璩总请您及令堂令妹去维多利亚五楼的豪华餐厅用餐。”
常念远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西装笔挺的服务员。
璩总?是指璩舒玥吗?
他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跟着服务员向五楼餐厅走去。
常母和常悦月也一脸茫然地跟了上去。
他们不明白,璩舒玥为什么会突然邀请他们用餐。
璩倾坐在璩舒玥左手边,“玥玥为何要请他们用餐!”
璩舒玥摩挲着高脚杯的边缘,若有所思地开口。
“璩倾啊!如果没有碰见就算了,既然遇见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不然显得我们小气。”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璩倾说话。
璩倾心存疑虑,“可是,我与他还八字没一撇,他们……”
会不会得寸进尺。
璩舒玥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开口。
“没关系,一顿饭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璩倾闻言,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明白,璩舒玥做事自有她的考量,她只需要听从安排就好。
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一会儿,常念远一家三口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餐厅。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璩舒玥和璩倾,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常念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带着母亲和妹妹走了过去。
“璩总,您好。”
他恭敬地向璩舒玥问好,璩舒玥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入座。
常母和常悦月也紧张地坐在了璩舒玥的对面。
璩舒玥微笑着看着常母,说道:“李女士,您好!
我知道你的夫家姓常,可我想只因为嫁为人妻,就被人遗忘原本的姓氏,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
所以,我还是叫你李女士吧!
我擅自做主请您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好享受这顿饭吧!不用拘谨。”
常母闻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不不不,璩总,您太客气了,我们能来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璩舒玥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了。
常念远还在忧虑璩舒玥请他们吃饭的用意。
听到此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璩舒玥会如此细心地考虑到母亲的感受。
他心中对璩舒玥的惧怕又增加了几分。
餐厅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低声交谈。
酒过三巡,璩舒玥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开口。
“李女士的肾脏用的可合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常母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璩舒玥。
常悦月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璩舒玥微笑着解释:“常先生没告诉?是我安排的肾脏移植手术。”
常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肾脏是璩舒玥帮忙找的。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感激地看着璩舒玥。
“璩总,谢谢您,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璩舒玥摇了摇头,淡然一笑,“李女士,您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令子可是我看重的新一代高新技术人才,我很看好他。我帮他,只是因为他值得。”
常母闻言,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知道,自己能够遇到璩舒玥这样的好心人,真的是三生有幸。
常念远也深深地鞠了一躬,“璩总,您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会更加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璩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对璩舒玥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她知道,璩舒玥不仅是一个出色的商人,更是一个有着大智慧和大格局的人。
璩舒玥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他的表态表示满意。
轻轻拍了拍手,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
“李女士的身体刚刚恢复,需要好好调养。这些是我特地准备的补品,希望对你的身体有所帮助。”
服务员将一盒精致的补品放在了常母的面前,常母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饭毕,璩舒玥叫住璩倾,拍了拍她的手。
“璩倾啊!李女士还要留在这里几日,你就帮我尽尽地主之谊,带她四处逛逛吧!好好照顾她,让她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
璩倾闻言,立刻点头答应,“好的,璩总。”
在公司及外人面前,她们只称呼职位。
她知道,这是璩舒玥给她的机会,让她能够更多地了解常念远一家,也让她能够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于是,她转身走向常母,微笑着说道:
“李女士,接下来这几天,就由我陪您逛逛这里吧。”
常母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这怎么好意思呢,璩小姐,您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了。”
璩倾摇了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李女士,您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常母看着璩倾真诚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便也不再推辞。
她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璩小姐。”
璩倾笑着摇了摇头,“不麻烦,我很乐意陪您。”
说着,她挽起了常母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了餐厅。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哥,嫂子好像没有大小姐脾气,为人也挺和善的。”
常悦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轻说道。
常念远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是啊,璩总不仅帮了我们家大忙,还让你嫂子对我们这么热情。
我们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能辜负了她的期望。”
璩舒玥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有野心没资本的底层人的确容易被他人的一点小恩小惠打动,且永远只能任人摆布。
可那点小恩小惠于她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她打开了私人手机,未读消息99+,全部来自一人,是她那位命不久矣的前世冤孽——段徽宴。
璩舒玥的眉头微皱,段徽宴的消息总是那么密集,仿佛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的动态。
她轻轻滑开屏幕,看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你老公我是不是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帅?快夸我!快来看我啊!”
可爱表情包、死亡角度的照片、撒娇卖萌的话,一股脑全发了过来。
啧啧啧啧,她对段徽宴的滤镜又碎了一地。
她揉了揉太阳穴,回复:“嗯,帅,天下第一帅。”
段徽宴几乎是秒回:“那天下第一帅的老公现在病得快要死了,你不过来看看吗?”
璩舒玥看着这条消息,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段徽宴这是在撒娇,想让她过去看他。
不禁翻了个白眼,打字回复:
“段先生,你知道吗?撒娇的男人最好命,但仅限于长得好看的男人。
你是天下第一帅,所以可以尽情撒娇。
不过,我现在有点忙,等忙完了就去看你,好吗?”
段徽宴那边安静了片刻,随后发来一条消息: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轻易原谅你。
不过,看在你是宇宙无敌超级帅气低调至尊无与伦比的天下第一美男的未来老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道歉吧。
等你来的时候,我要你给我带好吃的,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看着那比命长的自夸自擂,璩舒玥不禁哑然失笑。
上辈子的段徽宴,不自恋,自负 。
这辈子的段徽宴,自恋到突破天际,自负到无以复加,自卑到唯她才可治的地步。
呵……
看在他命在旦夕的份上,她就认真陪他玩玩吧。
毕竟。
浮生一世匆忙客,行乐一时须及春。
他们不过是寄居在这世间的一抹残缺灵魂,谁又能说得清谁是谁的救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