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在宫中不得志,无独有偶,前朝甄氏也因言获罪。
午后的阳光透过紫檀木窗棂洒进殿内,将宫廷的庄严与静谧映照得更加突出。
承乾宫偏殿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惠嫔独自坐在一盏古朴的青花瓷茶盏前,神情忧虑。莞嫔自从被禁足以来,整日以泪洗面,这让惠嫔心中倍感沉重。
这时,采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色凝重,眼中闪烁着焦急之色。她俯身在惠嫔耳边低声说道,“娘娘,不好了。莞嫔娘娘的父亲被皇上怪罪,现在已经被关押进大牢了!”
惠嫔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茶盏中的清茶溅出几滴,她连忙用绢帕擦拭,掩饰着内心的惊慌与不安。“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采月,心中涌起万般思绪,“甄伯父平日里为人正直,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诬告了吗?”
采月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回答,“娘娘,宫里宫外的事,真是说不清楚。甄伯父从前是言官,如今高升,前朝里看不惯他的人肯定不少。再加上莞嫔娘娘现在被禁足,在皇上跟前说不上话,这可如何是好啊。”
惠嫔皱眉沉思,心中焦虑如焚。她知道,这件事必须让莞嫔知道,可是眼下莞嫔的状况,她如何能够承受得了这沉重的打击?“采月,皇上可说了如何处置甄伯父吗?”惠嫔急切地问道,希望能有一丝好消息让莞嫔稍稍安慰。
采月摇头,“还没有,娘娘。只听说皇上对甄伯父十分不满,现在正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惠嫔叹息一声,心情愈发沉重。她知道,迟早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莞嫔,可是如何开口,却是一个难题。“罢了,这事嬛儿早晚要知道的,不如早些知道,或许还能早些振作起来。”
采月点头,担忧地问道,“好,娘娘可要现在去么?”
惠嫔沉吟片刻,看着窗外渐渐西斜的阳光,决定先理清思绪,再去找莞嫔。“唉,容我再想想。”她开口挽留刚想转身的采月,目光深邃而忧虑。
惠嫔走出内殿,站在廊下,望着承乾宫里头的小花园。园中一片静谧,唯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牡丹花正值盛开,娇艳欲滴,花香四溢。这美景本应让人心旷神怡,但此刻的惠嫔却无心欣赏。
她知道,宫中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一旦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莞嫔如今身陷困境,自己必须尽力帮助她渡过难关。想到这里,惠嫔深吸一口气,坚定了心中的决心。
她转身回到内殿,招呼采月,“采月,去正殿打探一下,看嬛儿现在在做什么。”
采月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娘娘,莞嫔娘娘正在正殿里休息,神情憔悴,看起来很是疲惫。”
惠嫔点头,心中愈发不忍,但她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好,我们现在就去正殿。”
惠嫔带着采月,缓步走向正殿。她的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话做着心理准备。到了正殿门口,她轻轻推开门,看到莞嫔半卧在榻上,神情憔悴,眼中隐含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