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军事联盟达成,其余各方的压力便会大大缓解,负面影响也可控制在可承受范围内。接下来只需动用财富,如今的福康集团富可敌国,这样一来,她弟弟丁海峰的罪行或许能得到宽恕。
“呵呵。”苏建国冷笑连连,望着身边的女人,第一次感到她有些令人厌倦。
“你称他为白少爷,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并不知晓。”苏建国自言自语。
“他的身份?”丁玉梅心头一震。
“他是燕京白氏的三公子,你以为我能对他发号施令?他一句话,足以让我们陷入无尽困境。”苏建国嘲讽般地说着。
他心里明白得很,白家栋以及孙盛希,这两人仅称呼他一声叔,已是极大的尊重,全因王峰的存在。若无王峰,他们前一刻喊他叔,下一刻就可能将他打入深渊。苏建国暗自揣测,自己的价值或许还不如女儿苏云旗。
丁玉梅闻言,脸色大变,庆幸自己未曾触怒这位白家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建国怒视丁海峰,道:“燕京的调查队伍已抵达,孤儿院的事他们必定会追查到底,别妄想我会帮你,我现在自身难保。”
“想活命,明天就老实去自首,将你所知所为全部坦白,或许还能留一线生机。切勿企图逃跑,否则你的生命将在瞬间消逝。”苏建国满脸疲倦地说着,这已是他能想到的最佳对策,毕竟丁海峰并未亲手纵火,而那明显是个针对他的陷阱。
就在方才,苏建国豁然开朗,事态发展至此,掩盖已经不可能,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诚实地揭露一切,并尽可能让此事发酵……
显然,这是一场针对他,苏建国,精心策划的奇幻陷阱。他已知姑苏的田家牵涉其中,田家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强大的力量。
唯一的出路就是搅乱这潭浑水,越乱越好,越多尊贵的角色卷入,生机才会微露一线。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想生存,便按我说的行动。牢狱之灾,十几年或是二十年,总比自掘坟墓好。别妄想逃脱,更别怀有任何不应有的念头。”苏建国严厉警告丁海峰,随后转向丁玉梅。
“从现在起,安康财团的事你无需过问,安心在家陪伴云翔。你的职责,我会交给立业,我还有重要之事需处理。”话毕,苏建国消失在神秘的魔法气息中。
丁玉梅面色苍白,苏建国的一言剥夺了她在安康财团的所有地位,尤其是让江立业接手,这让她如坠冰窖。
江立业,她是了解的,苏云旗的远房堂兄,来自云旗舅家,所谓母族权重,他的立场注定了他不可能站在自己这边,必定效忠于苏云旗。
这意味着她的所有努力,因苏建国的一句话灰飞烟灭。
“我不甘心。”丁玉梅内心咆哮,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心血落入他人之手。
然而,她并不责怪苏建国,原本的大好局面,被她愚蠢的弟弟亲手葬送。
“丁海峰,我问你,你在姑苏究竟做了什么?”丁玉梅越想越愤怒,忽然记起苏建国刚才提及弟弟勾结外敌,背叛家族,才导致今日之局。
“姐,我……”丁海峰早已心乱如麻,苏建国的警告如同魔咒般回荡在耳畔,他的一生可能将在幽暗的监牢中度过,这与死亡又有何异?
此时此刻,唯有姐姐能拯救他。丁海峰立刻跪下,抱住丁玉梅的裙摆,“姐,你必须救我,我不想进监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云翔!”
“啪!”丁玉梅毫不留情地甩了丁海峰一巴掌,“到现在还敢撒谎?”
“姐,听我说,是田涛,他主动找上我,说苏云旗那个贱……说她只是一名女子,有何资格继承安康财团。他说只要我能妥善处理孤儿院的事,替公司省下巨额开支,我们姐弟俩就可……”
闻言,丁玉梅立刻明白为何苏建国指责丁海峰叛变。也许丁海峰不知情,但她清楚,田涛的儿子曾密谋对苏云旗下毒,意图……
在奇幻的世界里,田家与苏建国家族是不共戴天的宿敌,如此情境下,丁海峰竟还试图接近他们,天真地以为能得到善意,这在苏建国眼中无异于与魔族勾结、背信弃义,背叛整个光耀家族!
紧接着,丁玉梅忆起令她恐惧的事实:田涛如何得知她与弟弟的秘密...除非他知道她为苏建国诞下了一位继承者,否则不会如此直言。这个秘密仅少数人知晓,除非...丁玉梅不敢再深想,一旦此事泄露给苏建国,后果将无法预料。
思绪转瞬,她记起了那个让她痛恨至极,无数次在梦境中惊醒的幽影,那是她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唯有如此,田涛才会得知这个秘密,知道她丁玉梅为苏建国产下一子,进而精心布局,就等着她愚蠢的弟弟踏入陷阱。
“你明日就向守护者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生机。”丁玉梅对丁海峰彻底绝望,她终于明白,田涛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苏建国。
目前,只有确保苏建国的统治不垮,辉煌的丰泽集团屹立不倒,她丁玉梅才有出路。否则,一切都将是虚幻的泡影。
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站在苏建国身边,更重要的是,她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完成,丁海峰的问题已变得微不足道。
“姐,我真的不想死,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丁海峰听闻姐姐也要弃他不顾,感觉全世界都离他而去。
“丁海峰,我告诉你,没人能帮你,唯有自首!坦白一切,最多被困禁咒之地,到时候我会竭力帮你减轻刑期,你明白吗?”丁玉梅严厉地训斥。
“姐,你也要离开我吗!我不想被困在禁咒之地,我还有很多财宝未享用,还有无尽的荣耀等待我去追寻,进去和死去有什么区别?”丁海峰猛然起身,怒吼着,面容扭曲。
“那你便去死吧!”丁玉梅长叹一声,不再理睬,独自上楼。
只留下丁海峰,在那里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