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不想被囚禁,我的财宝还没用完,为何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为何你,姐姐,非要逼我走投无路?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不都是为了云翔吗?你曾向母亲许诺要照顾我一生啊!”丁海峰疯狂般自言自语,突然,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对了,云翔,云翔,只有他能救我,我那神奇的外甥或许能拯救我...”话音未落,丁海峰匆匆离开了豪华宅邸...
此刻,刚踏入寝室的丁玉梅,手中的魔石通讯器突然闪烁起来,显示的号码陌生却又标记着来自沪海城的标识。
丁玉梅毫不犹豫地接通了讯息。
“嗯,你好?请问找谁?”毕竟她身为一家魔法贸易公司的总管,商务往来再寻常不过。
“怎么,丁总不认识我了?你的记忆可真够高贵的,遗忘了不少旧识呢!”话筒中传来一道嘲讽的低语,仿佛来自幽暗深渊。
“是你?”丁玉梅瞬间背脊发凉,这个声音犹如烙印,她此生无法忘记。
不仅忘不掉,反而时常在她梦境中回荡,犹如恶梦的预兆,她称这个声音为恶魔的低吟。
“听出来了?看来丁总的记性尚佳,就算地位攀升也没淡忘老朋友呢?”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冷笑。
“你想怎样?”丁玉梅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住所附近那家奇幻茶馆,我已经预定了一间秘境,在abyss orbit 1号,来吧!提醒你,若是迟到,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种魔法之事。”说完,话筒那边便只剩下寂静。
这边,丁玉梅颤抖着打了个寒战,放下魔石通讯器,双手环抱自己,面色忽青忽白。
她拿起通讯器,找到苏建国的联系符文,眼看就要启动传送,却又合上,将通讯器丢在一旁。
接着,她反复拿起又放下,短短两分钟内,丁玉梅无数次拿起又放下通讯器,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丁玉梅从手袋中抽出一盒女士魔法烟,点燃一支含在唇边,轻轻吸了一口,一股透心的冰霜薄荷气息穿过咽喉飘散而出。
直至烟丝燃尽,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看向镜中自己的倒影。
“云翔,妈妈有些事情需要外出一趟,你在家自己完成魔法练习,可以吗?”丁玉梅走到旁边的卧室,看着正专注做作业的苏云翔,微笑询问。
“妈妈,我能跟你一起去吗?”苏云翔裹着睡袍,小声问。
“云翔最懂事了,妈妈有些公司魔法事务要处理,你乖乖在家,好吗?晚上妈妈回来给你做你喜欢的魔力可乐鸡翅,怎么样?”丁玉梅轻抚儿子的头,温柔地说道。
“好吧!”苏云翔略带失望地点点头,“妈妈,那你早点回来,回来后我背诵一首古魔法诗给你听,好不好?”
“好,我们家云翔最乖巧,也最聪慧,妈妈一定会尽早回家的。”丁玉梅亲吻了儿子,然后离开了房间... ...
从幽暗的子嗣卧室走出,丁玉梅的面容被一层严峻的阴影笼罩,内心的恐惧在母爱的力量中消散无踪。为了她的儿子,她必须勇敢地穿越这险象环生的世界。
“若有人胆敢伤害我的儿子,我必将让他承受永恒的诅咒。”她默默立誓。
丁玉梅提起魔法皮囊,踏入了通往神秘茶馆的螺旋阶梯。在昏黄的吊灯下,她询问侍者:“梦境桌a01在何处?”
“这边请,女士。”女侍者引领着丁玉梅,她的手心满是紧张凝聚的冷汗。尽管已下定决心,但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如雷鸣般回荡,唯有她自己能听见。
“你可以走了。”丁玉梅冷语打断侍者,目光坚定地凝视着那扇雕刻着古老符文的木门,她几乎用尽全力才推开它。
深深吸一口气,勇气如同星辰之力注入体内,她缓缓推开门,步入了另一个维度的会面。
“我应当尊称您为丁女士,丁总,还是苏家的女主人?”
狭小而神秘的雅间内,仅容两人并肩,靠窗之处设有一桌,上置一壶飘香的迷离茶,一名男子悠然品茗,手中燃烧的魔法烟斗闪烁着幽蓝的火焰。
“请坐,这是刚从远古森林采摘的顶级铁观音,午后品味,别有风味。”男子未抬眼,声音深沉,透出不容挑衅的威严,那是久居高位者的烙印。
丁玉梅顺从地落座,尽管她已是庞大商业帝国的总经理,但在这位男子面前,她的权威如薄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畏惧。
“你究竟意欲何为?”见男子依旧从容饮茶,丁玉梅无法再保持沉默,冰冷地质问道。
“这是质询我吗?”男子轻轻放下茶杯,语气淡漠地反问,仅仅一句话便让丁玉梅身躯微颤,面色微变。
“丁玉梅,苏家女主人,你觉得哪个称呼更适合你?我记得十年前,你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才华横溢,容貌出众,进入福康集团担任秘书,很快便成为苏建国的左膀右臂,堪称一步登天。”
“现在你已化身凤凰,成为福康集团的半壁江山,命运有时真是奇妙,恐怕连你自己也没预料到会有今日的显赫地位。”
“不过,苏建国从未公开承认你是他的伴侣,也没有举行正式的魔法婚礼,更没有那张封印爱情的红色契约书。”
“充其量,你只是他秘密的盟约之人。但必须承认,苏建国对你相当慷慨,将价值连城的公司托付于你,还将那座魔法庄园赠予你。说真的,你的生活已经足够优越。”
男子依旧未抬眼望向丁玉梅,而是重新拾起桌上的魔晶茶盏,细细品味其中蕴含的奇异魔法气息。
“你,你究竟,究竟有何图谋?”丁玉梅从心底挤出一丝胆气,再次问出那个萦绕心头的问题,只是这次她的声音明显颤抖,短短的话语,断断续续说了三次才说完。
“何图谋?其实非常简单,即便你已风华不再,但我对你并无半分兴致,你大可安心,我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侵犯,毕竟十年前你已是我的禁锢之物。”男子冷淡地说着,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弧度。
“世间之人只配玩弄我弃之不用的东西,就算你现在袒露身心,我也毫无半点兴趣。”他残忍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