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别院,静谧祥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
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熊嫣然的卧房。
此人正是无妄,他面无表情地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熊嫣然。
“这个是太傅给你的。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无妄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熊嫣然心中一紧,接过纸条缓缓展开,逐字逐句地读着上面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
她气得浑身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难道自己真的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楚王和费无极这两个混蛋吗?
她感到无助和绝望,一旦萱儿的真实身份被揭穿,她们母女二人在齐国将无处容身。
而回到楚国,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屈辱,成为男人榻上的玩物罢了。
不,她好不容易才挣脱了药物的控制,找到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绝不能再回到从前那种不堪的生活。
熊嫣然紧紧握着纸条,沉思片刻后,突然心生一计。
她叫来翠竹,吩咐她找个人前往宫中,告知郑姬,她和萱儿十分想念她,希望能够前去探望。
她深知郑姬是个心无城府的内宅蠢妇人,对她与萱儿也是真心喜爱。
“所以,我只需借助郑姬这份宠溺来诱骗季夏入宫就行。”
费无极和楚王这两个狗东西,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主意打到季夏身上了。
要求她全力配合,将季夏迷晕后悄无声息地送出临淄城。城外,楚王早已部署好人马接应。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但又别无选择。
若不遵命行事,或是行动失败,萱儿的身世便会被揭露于世。她紧咬嘴唇,
“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季夏落入楚王手中,或许姜昭就不会再对她情有独钟了吧?
这样一来,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得到姜昭一丝一毫的怜爱?
而相比起季夏,那个贱人燕姬更为可恨。
她趁着姜昭感情空虚之时乘虚而入,表面温柔善良,实则心如蛇蝎。
想到这里,她表情阴狠地下定决心,
“我绝不会让燕姬这个贱人的孩子有机会生下来,那样我的萱儿就是姜昭唯一的孩子。”
无妄这个人,这次过后也是不能留了,有他活着一天,她就会担心萱儿的身世被揭穿。他是她这辈子的耻辱!
以往她睡过的男人,哪个不是达官显贵,他一个低贱的死士根本不配!”
......
郑姬听说熊嫣然想念她了,内心十分欣慰,赶忙叫人去南山别院将熊嫣然和萱儿接来了宫里。
“嫣然,你看看她,真的好可爱啊,”
“萱儿小宝贝,给祖母笑一个,祖母好几个月都没看到你啦,哎呀,笑了笑了,我的萱儿,真乖。”
郑姬难得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开心得不得了,齐国公纳了那么多年轻美人,根本就很少踏入她寝宫。
所以日常她也是很苦闷无聊的。
今日熊嫣然和萱儿的到来,实在让她高兴。
“嗯,嫣然啊,我看萱儿哪里都好,就是太瘦弱了些,你那群下人和奶娘都怎么照顾的啊?”
看着萱儿已经十个月大了,瘦小得像只小奶猫一样,还无法独自坐稳,这让郑姬心疼不已。
熊嫣然则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同时向郑姬倾诉着内心的痛苦:
“当初萱儿被寄养在夫人您这里的时候,她的身体非常强壮和健康。
可是,当她回到公子府邸后,孩子被燕姬夺去抚养了仅仅几个月,萱儿就经历了数次生死考验。
直到后来,燕姬自己怀上了身孕,我才恳求公子允许我亲自抚养萱儿。”
熊嫣然说得越来越伤心,她所描述的情景并不全是虚构的,
这种半真半假的悲惨状况让她情不自禁地感到悲痛万分,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正当她们说话间,萱儿突然间全身开始不停地抽搐着,身体颤抖得十分厉害!
一群宫女们看到这一幕后,都被吓得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熊嫣然见状,急忙跑到郑姬身边,对她说:
“每当萱儿生命垂危之际,只有季夏才能够治好她的病啊!这次恐怕也只能赶紧请季夏入宫前来救治了。”
郑姬一听,心中顿时慌乱不已,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毕竟,萱儿可是她目前唯一孙女,也是从熊嫣然怀孕开始就亲自照顾的,
她疼爱她如眼珠子一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她......
想到这里,郑姬决定立刻派人去请季夏入宫,
“快,赶紧去传季夏入宫为萱儿诊治。”
熊嫣然为稳妥起见,赶忙插话道:
“夫人,奴家就担心这万一季夏不肯来怎么办?
她本就与公子和离了,而且也很是怨恨当初我生下萱儿。”
“她敢!她一女子不敬丈夫,不敬国君,与丈夫和离,已算是大逆不道。”
“来人,拿着本夫人的令牌去,务必让季夏尽快赶来宫中为萱儿小姐诊治。
误了时辰,萱儿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夫人不会让她好过!”
“是!”下人领命而去。
熊嫣然这下放心了,她只要确定确定季夏一定会来,接下来她就该着手进行她的下一步了。
“呵呵,季夏,你千算万算,日防夜防,也防不住这些你所谓的家人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