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灵针之术,仅能一瞬触动一处灵穴,然而天罡抛针则不然,能在瞬息之间,触及病者五处乃至更多的灵窍!\"
\"什么?!\"
院长瞪目结舌,震惊地瞥了一眼张振,接着又望向陈卓。
\"没错,抛针之速、力、准皆要求至极,其中力道尤为重要,亦是修炼中最艰难的一项。往往需医者耗费二三十年苦修,待技艺如火纯青之际,人却已近暮年。\" 张振话语深沉,语中蕴含无尽哀凉。
王硕满面震撼,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陈卓。
在他眼中,陈卓不过才二十五载春秋,竟掌握了这般神奇的针诀,更别提那些看似简朴实则深奥的炼药之道。
\"啊!我居然见识到了天罡抛针的绝技!\"
院长兴奋地起身,而郑义成面色惨白,手中的合约已被掌心的冷汗浸湿。
先前听闻张振提及并非施展的是银指秘术时,他内心多么欢喜,险些立刻将手中的合约呈给张振。然而谁能料想,那位被他轻视的青年,竟施展出更为惊世骇俗的天罡抛针!
此刻,郑义成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小丑,在众人面前丑态毕露。
陈卓从容走向桌前,轻轻拔出深深刺入木质桌面的灵银针,继而扫视众人,淡然言道:
\"尔等虽有些许修为,但须知,医道之路,永无止境!\"
随着此话落下,陈卓留给在场之人,只剩下那潇洒远去的背影。
张振心中固然极欲挽留这位青年才俊,但他更懂得一个道理:引来神祗易,送走神祗难。
若真让他邀请这位年轻人共事,张振心底深知,陈卓的医道造诣远超自身。单凭一手天罡抛针之技,便足以矗立于魔都市医疗界之巅,届时,自家这一小小医馆,哪还能容得下陈卓这样的巨头?
\"陈少,我们一道回府吧。\"
陈卓出门之际,恰巧遇见白妙颜,遂疾步上前与其并肩。
白妙颜望着陈卓,眼中流露出欣慰之情,手中那份合同早已被她丢弃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陈卓凝视着白妙颜美丽的脸庞,叹声道:\"今日险些遭遇不测,真是抱歉。\"
\"不,恰恰相反,多亏了你,否则今日白氏集团恐怕又要遭受诋毁。\" 白妙颜点头赞许,接着凝视着陈卓英俊的脸庞,低声问道:\"未曾想,你的医术竟高深至此,究竟是如何习得的呢?\"
起初,白妙颜并不相信陈卓能够救治祖父白宗,然而今日目睹传奇名医张振也为陈卓的医术所折服,她自然对陈卓的来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我自幼生活在深山之中,随一位老道行医研习,并在成年后游历四方,为人诊治疾病。\"
白妙颜听罢,震惊地看着陈卓,声音颤抖地回应道:“……”
\"也就是说,阁下乃是一位游走世间、精通疑难杂症的炼丹医仙?”陈卓朗声一笑,回首对身边的白妙颜言道:
“勉强可比,只不过当年我是受人之邀,无论是何种奇病怪疾,皆能迎刃而解。今日却见这魔都的所谓名医,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陈卓话语间并无半分掩饰,字句清晰地穿透会议室的门户,让室内众人皆听得一清二楚。然而他们无从辩驳,只能低头认栽。毕竟无论是张振,亦或是魔都市立医院的院长,在陈卓面前,皆如晚辈一般。
白妙颜深深望了陈卓一眼,随后转身朝酒店之外迈步而去。此刻,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凡通晓医理之人,无不因陈卓即将离去而深感惋惜;其中最为痛心者,非张振老先生莫属。郑义成则更为尴尬地站立原地,不知所措,但他内心明白,那份唾手可得的合同绝不会轻易溜走!
“张老前辈,这位青年既然无意于医学之事,我司愿倾尽全力,只为推动魔都的医药事业发展……”
话音未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师纷纷以不屑的目光瞥向郑义成。无论他们是否曾接受贿赂,在他们眼中,郑义成终究只是个令人作呕的商人。然而此刻决定权仍在张振手中。
“你何意?”张振扭头看向郑义成,脸色冷肃。
“老夫的意思是,如今那位青年既不愿担起医院之责,其针灸之术虽登峰造极,却又不肯外传,实乃……”
郑义成越说越兴奋,仿佛合同已在眼前,却不料会议室大门忽然发出一声轰鸣。
“谁说我陈卓不愿传授抛针之术?”
陈卓双臂环抱胸前,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呆立当场的郑义成。刚才还满面春风的郑义成,在看见陈卓闯入会议室的刹那,双眼立刻失神。
张振激动起身,望着陈卓颤抖着问道:“少侠,您是说……抛针技法愿意外传?”
顷刻之间,全场的医道高手群情激奋。这门消失多年的独门绝技,再加之陈卓无人能及的针灸技艺,令这些医界巨擘无不跃跃欲试。
“不错,适才我听见郑先生所言,贵公司愿意为医学事业竭尽全力?”陈卓仍旧插着手,紧紧盯着郑义成那一副僵硬的表情。
“不……确切地说,是的!”郑义成骤然大声叫喊,同时瞥了一眼张振。
陈卓嘴角微微勾起,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郑义成若此刻回答不行,便是玩弄了张振老先生的情感,并且只要追查下去,他的行贿之事必将会暴露无遗。届时不仅公司会因舆论压力垮台,还将被迫退出医学领域。
“如此甚好,那我就代表白氏宗族,阐述我方观点。”陈卓含笑走向张振,将一份合同置于桌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