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稳定情绪后,李昂让位给他们坐在一起,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李昂决定打破僵局。
“漩涡帮的混蛋在切掉我的一只手之后,他们把我扔进了一个坑里,逼我殊死搏斗……但我用剩下的一只手反杀一个,那感觉棒极了。”李昂突如其来的一席话,让众人惊讶不已。
“是吗?那我开着卡车撞翻了一个漩涡帮的混蛋,马尔科姆也在场。”
“哦,对!你那么做的时候,我挂在车尾,我们经过时,我朝那个家伙竖中指,还告诉他去——”
“这也太不公平了……我不过是骗了那个蠢货汤姆在课上吃下了一颗蓝药丸。”弘美嘟囔着,但两个男孩立刻围了上来。
“细节!”
“来吧,弘美!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整那个公司混蛋的!”
“我也很感兴趣。”李昂微笑着告诉她。
数小时后,李昂驾驶着车辆,载着明显更为醉意朦胧的弘美回家。
这一夜异常温馨,他们最终都分享了过去几周各自经历的故事,无论是喜悦还是困扰。
这感觉,无比美妙。
抵达弘美公寓外,李昂费了些口舌才将醉态可掬的女孩哄下车,最后不得不采用公主抱的方式,因为她不断地摇晃笑闹。
敲响公寓门,等待应答的时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她的母亲未发一语,仅以不悦的眼神回望,当李昂怀抱几乎已入睡的女儿步入公寓。安顿好弘美,确保她侧卧,并找来一只垃圾桶充当呕吐盆后,李昂在那位企业女性凝重目光的注视下迅速离开了公寓。
自由的代价似乎伴随着ncpd的警笛声,那声音仍未彻底平息。警方似乎故意让警笛彻夜长鸣,以确保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存在。
是时候回家了。
迈进家门的瞬间,他轻声哼唱着《永不消逝》。他朝坐在沙发上,因他进门而惊起的纯挥了挥手。
“李昂!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谁干的?我要弄死他们!”
“嗯?”李昂眨了眨眼,伸手触碰到鼻梁。
对了。
酒吧斗殴留下的印记,他忘了。疼痛确实在,但微乎其微,以至于他都没有留意。
“额,你应该看看对方的惨状。”
令李昂震惊的是,这句话并未让纯安心。
“谁干的?”他低吼着,双臂紧紧环抱住李昂的肩膀。
“俱乐部里几个混账。弘美说了些什么惹恼了他们,然后他们就挑起了争斗。没事的,纯,真的。说起来,其实挺有趣的。况且,我赢了。”李昂微笑着解释,一边巧妙地摆脱了纯的双手,得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尽管他并非天生肌肉发达,但这个姿态至关重要。
“俱乐部?凤凰吗?”
“是的,几个虎爪的家伙。”
“他们碰你了?他们敢碰你!?”纯咆哮着,李昂意识到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平时的冲动,而是近乎失控的愤怒。
于是李昂伸手捧住了纯的脸。
“嘿!纯,冷静下来。大家都没事。深呼吸,纯哥,深呼吸。”他命令道,即便纯即刻露出反抗的神色,他也不为所动。
“纯哥?你回来了吗?”
纯从嘴里长长吐出一口气,与其说是呼吸,不如说更像是一声嘶嘶声。
“我从没离开过!”他厉声反驳,但李昂看得出,他已恢复了平静,他的眼神只聚焦在李昂身上。
“对了!”李昂放开了他,同时承受着纯的怒视。
“他们不该碰你的!尤其是虎爪成员!”
“我确实教训了他们一顿,纯...而且挺刺激的。”
“啧。凤凰俱乐部?那就意味着...承太郎?是他负责那里吗?”
“记忆真好,酒吧斗殴后,弘美和我与他有过节。他气得不行,还说什么‘惩罚’之类的。一之濑后来出现了,提到了‘神风’,我宁愿他别到处宣传我和他们的关系,不过这倒是让那位西装男退缩了。”
“歌舞伎之鬼说要惩罚你?我要宰了他。”纯低吼着,拳头时而紧握时而松开,似乎正幻想着如何除掉那恶魔。
“歌舞伎之鬼?”李昂话刚出口,顿悟便涌上心头。
歌舞伎之鬼,正法承太郎。
“那个该死的混账--”李昂的话语戛然而止,拳头紧握,只能依赖“冷血”来抑制住砸墙和咒骂的冲动。
他现在想起来了!
那次任务他只做了一次,那个任务“追捕怪物”虽然只做过一次,但他记得很清楚!莫克斯想要他死,因为他是个恶魔。那个混蛋仅仅为了制作超梦而绑架并折磨他人!怪不得一之濑那么害怕他。
李昂也制造x超梦,但他下手的对象都是罪有应得之人。不是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不是那些倒霉蛋,更不是被正法承太郎这样的混账随手抓走的普通人。
在这个变态满地的夜之城,这家伙也是人渣中的人渣,看看他拍的都是什么超梦吧,【酷刑集锦】【没有四肢,没有麻烦】【强酸澡】【硬核削人棍】【最硬的骨盘】。
“你很了解他?”纯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李昂在客厅的踱步思绪。
“是的,我以前听说过歌舞伎之鬼!还有他那些扭曲的勾当。”李昂说着,与正法承太郎的所有交锋画面逐渐清晰。
当然,他现在想起来了凤凰俱乐部来了,怪不得一直觉得名字很耳熟。那里正是要去消灭歌舞伎之鬼的地方,这项任务是由中间人瑞吉娜代表莫克斯下达的。
正法承太郎?
正法承太郎已是死人一个了,命不久矣。
剩下的只是考虑行动方式:张扬处刑还是隐秘暗杀?
不,他深吸一口气。此事需要在考虑考虑,需要策略。与虎爪的关系有的时候是便利,有的时候却如套索般束缚。
李昂抛开自责,当时没有能识破那人的真面目。
“没事的,纯。”李昂安慰道,纯一直守在一旁,李昂沉浸在对承太郎身份的回忆中。
“看起来不像没事,诚?”纯面露忧色,紧绷的手似乎想触碰又犹豫不决。
“真的,纯哥。我没事。我想明天去找和歌子谈谈,或许能得到一些建议。现在我似乎还没准备好,面对那样的人,居然都没有想起来。”
真相比这更不堪。
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