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没事了宝宝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男人手里握着锋利的斧子,毫不犹豫地迈进房间。
    莫莫双手紧握菜刀,警惕地望着男人,一步步后退。
    “你是谁?”她的声音颤抖,但依旧保持冷静。
    男人似乎看出她拖延时间的打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一步步缓慢地接近她,像狩猎的狮子,小心翼翼接近猎物,确保万无一失。
    “谁派你来的?莫国中吗?”莫莫不着痕迹地后退,企图躲进卧室。
    男人听到莫国中的名字,身形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随即他愈发狠厉地望向她,嗓音粗粝,“既然知道大哥的名字,那你死得也不算冤。”
    斧头被高高举起,阳光透过窗户反射在上面,十分晃眼。
    莫莫迅速扭身,躲进卧室,关上门。
    斧子劈在卧室门板上,嵌在上面。
    莫莫心有余悸地盯着尖锐的斧头,侧过身贴着墙壁,双手紧紧抓住门把。
    门外的男人似乎耐心用尽,嘴里开始谩骂出声。
    同时斧头被拔了出来,再次落在破败的门上,敲击那不堪一击的锁芯。
    莫莫握在门把上的双手,震得发麻。
    “汪汪!”
    “汪呜!呜呜!”
    门外响起尖利的狗叫,还有扭打的声音。
    “宝宝!”南煦焦急的声音响起,“宝宝你在哪?”
    砰!
    家具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斧头砸向地板的声音,混乱又令人莫名安心。
    “在卧室!”莫莫高声回应,只是语气里的颤抖怎么也掩饰不住。
    即使门锁已经摇摇欲坠,她依旧不敢松开,用尽全力抵着门板。
    “宝宝别出来!”
    南煦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一记闷哼,还有尖锐物品刺入皮肉的声音。
    “好……”
    莫莫低声回应,然而门外的动静太大,南煦压根听不见。
    额头的冷汗滑进眼角,莫莫不适地眨眨眼。
    手心冒出汗渍,让她握不住门把,不停打滑。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声音停了下来。
    莫莫依稀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客厅里发出微弱的狗叫。
    “宝宝?”南煦贴着门板,小心翼翼道,“开门,没事了。”
    莫莫张了张嘴,嗓子干涸得发不出声音。
    南煦听不见房内的动静,焦躁地推开门。
    莫莫僵持在门板上的身体瞬间倒地。
    “宝宝?你怎么?受伤没?”
    南煦盯着伏在地上的莫莫,瞳孔紧缩,语气颤抖。
    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拉着莫莫仔细打量。
    莫莫混沌的眼眸移到南煦身上,望着他面上流淌的血迹,蓄在眼眶许久的泪珠落下。
    她摇摇头,抬起手想抱住南煦,但是浑身僵硬发麻。
    南煦握着莫莫手腕,轻柔地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拥着莫莫颤抖的腰肢,沾满血迹的手心覆在她瘦弱的脊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
    “没事了,没事了。”南煦覆在莫莫耳畔,轻声哄着,声音哽咽,“那人跑了,没事了。”
    莫莫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靠在南煦胸前,泪水氤湿他皱巴巴的衣衫。
    温热的水渍,穿过脏污的衣料,浇灌在南煦的五脏六腑,将他烫得心脏紧缩。
    “汪呜……”客厅又发出一声虚弱的狗叫。
    莫莫紧紧攥着南煦衣领,泪眼婆娑地望向客厅。
    一个白色团子倒在血泊中,洁白柔顺的毛发被血液沾湿,凌乱又狼狈,嘴角也沾着鲜血。
    “余……”莫莫艰难地出声,面上罕见地露出仓皇的神色。
    南煦望着她这副无助的模样,喉间发紧,“我先带你去一趟医院,让严楼带余安去医治。”
    莫莫还没缓过神,鼻尖通红地点点头。
    南煦打横抱起莫莫,莫莫难得依赖地靠在他胸前,无比乖顺。
    南煦身上血腥味很重,但是莫莫却莫名觉得安心。
    南煦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忍着背后的伤痛,径直走了出去。
    门口掉落早餐挡了去路,他一脚踢开。
    严楼也带着人上来,指挥后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转移余安。
    南煦一脸阴鸷地望向安全逃生通道,“去追,把人找出来,直接弄死。”
    严楼面色严肃地称是,接着带了部分人沿着通道追了下去。
    莫莫听到南煦说的话后,交握在他颈后的双手愈发用力,将他后脖的皮肤勒出红印。
    整个人也闷在南煦胸前,身子抖得愈发厉害。
    甚至能清晰听到南煦胸腔剧烈跳动。
    南煦感受到莫莫的情绪,抱着她的手力道加重。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不停哄着她,安抚她的焦躁不安。
    医院里。
    莫莫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打了镇定剂后睡了过去。
    她一身的污渍也被换下,干净乖巧地躺在病床上。
    南煦握着莫莫微凉的小手,坐在床边,眸子里带着后怕。
    医生轻手轻脚地进来,覆在南煦耳边,“莫小姐睡着了,您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吧。”
    南煦眼眸微动,瞥向自己身上的血渍,点了点头。
    他缓慢松开莫莫的小手,正准备起身。
    莫莫眉心微蹙,小手紧紧攥着南煦食指,嘴里呢喃着:“不要……”
    南煦心中一恸,回握莫莫的小手。
    刚离开凳子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医生以为南煦不愿意去,正要劝说。
    南煦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医生别说话。
    他轻启唇瓣,用气音在医生耳畔嘱咐,“就在这里吧,动作轻点,别把她吵醒。”
    医生一言难尽地盯着南煦,又瞥了眼他身后的伤口。
    多处砍伤,最长的有十多厘米,深深浅浅,有的甚至能看见外翻的皮肉。
    伤口已经凝血,衣料和玻璃碎渣零零散散地黏在伤口处。
    必须先将所有污渍清理干净,不然会感染。
    还有的伤口必须缝合。
    在南煦坚持的眼神下,医生无奈地让一个护士进来。
    两人一起给他清创。
    在缝合的时候,他直接拒绝打麻药。
    他怕缝合后,麻药没缓过神,轻易睡了过去,不能在她醒来第一时间待在她身边。
    医生还没遇过这样的病人,缝合时干脆利落,减少南煦痛苦的时间。
    南煦一手紧握成拳,死死抵住牙关,没发出一点声响。
    浑身紧绷的他,独独牵着莫莫的那只手,柔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