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意欢对视一眼,赶忙往养心殿赶去。
嬿婉问道:“王蟾,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蟾将打听到的消息禀告嬿婉,“回主儿的话,纯贵妃娘娘这些日子咳疾犯了,今日皇后娘娘带着颖妃娘娘、婉嫔娘娘、愉嫔娘娘几人去钟粹宫看望。”
“几位娘娘提起皇上宠爱容贵人都很不满,正好三阿哥来给纯贵妃娘娘请安。听说皇上在纯贵妃娘娘患病后没有来钟粹宫看望过一次,三阿哥心疼纯贵妃娘娘,对皇上一心只顾着宠幸容贵人非常不满。”
“三阿哥要去养心殿告诉皇上纯贵妃娘娘病了,但纯贵妃娘娘不让去打扰皇上。这时候愉嫔娘娘为纯贵妃抱了几句不平,三阿哥一听纯贵妃娘娘受了这么多委屈,不顾纯贵妃娘娘劝阻,直接就闯进了养心殿!”
“在养心殿,三阿哥诉说了宫中对容贵人的不满惹恼了皇上,皇上一气之下就踹了三阿哥,还把三阿哥禁足在撷芳殿。”
“纯贵妃娘娘就在雨中跪着为三阿哥求情,谁知皇上更是生气,和纯贵妃翻起了旧账。还把一枚珠花扔给了纯贵妃,纯贵妃一见便直接昏了过去,现在已被抬回钟粹宫了!”
意欢恼道:“愉嫔要是有不满怎么自己不当着皇上的面说,明知三阿哥挂念纯贵妃,不是故意引着三阿哥去触怒皇上吗?!”
嬿婉道:“先别说这么多了,咱们先去养心殿吧!”
等嬿婉意欢赶到养心殿时,养心殿门外已经聚集了妃嫔。巴林.湄若正在诉说自己的不满:“皇上,纯贵妃和三阿哥有什么错,皇上要这般处罚纯贵妃和三阿哥?”
皇上气恼道:“她们母子忤逆朕,朕不能处罚她们吗?!”
海兰道:“皇上,三阿哥只是担心纯贵妃娘娘的身体,想让皇上去钟粹宫中看望纯贵妃,三阿哥一片孝心何错之有?”
皇上更是生气,“永璋担心纯贵妃又关容贵人什么事?他身为一个阿哥,还敢把手伸进朕的后宫,指责朕宠幸容贵人,便是他作为人子的孝道吗?”
庆嫔道:“皇上,三阿哥插手后宫之事固然不对,但他也是挂念额娘情有可原。自容贵人进宫以来,皇上便把臣妾们都丢在了一边,给容贵人赏赐宝月楼不够,还让寒部族人在宫中生活。”
“不仅如此,皇上还与容贵人一同入画,日日招幸!皇上这样宠幸容贵人,把臣妾们置于何地?!”
皇上道:“朕宠幸谁难道还要过问你们吗?!”
巴林.湄若道:“皇上,皇上宠幸后宫应该雨露均沾,这样臣妾们才能更好的伺候皇上,为皇上绵延后嗣。臣妾们的家人才能在前朝为皇上更好的效忠!”
皇上气道:“朕才是皇上,你们管的太宽了,都给朕回宫去!”
巴林.湄若跪下道:“皇上,皇上历来看重蒙古,和蒙古各部联姻频繁。宫中妃嫔出身蒙古的不少,皇上可不能因为要宠爱一个容贵人,让蒙古四十九部寒了心。不能让蒙古四十九部觉得,咱们效忠的君主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求皇上将容贵人送出宫!”
其她妃嫔跟在巴林.湄若身后跪下请愿,“求皇上将容贵人送出宫!”
皇上怒不可遏,对巴林.湄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巴林部送来的女人,哪来的脸面代表蒙古四十九部?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不是蒙古,更不是你们巴林部的天下!”
“你胆敢再多嘴一句,别说是妃位,嫔位也不要再想了!你们也是一样,再多嘴一句,朕就撤掉你们的册封礼,还不赶紧给朕回宫去!”
巴林.湄若等人一听,都变了脸色,悻悻的离开了养心殿。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容贵人在宫中扶摇直上。
看着如懿三人在侧,道:“还请皇后娘娘劝劝皇上!嫔妾告退!”
如懿三人跟在愤怒的皇上身后进了养心殿,“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神色不虞道:“怎么,你们也是来劝朕把容贵人送出宫吗?如懿,是你替朕劝香见留在宫里,难道你还不能体会朕的心意吗?”
如懿当初听了海兰的话,有意招揽寒香见。寒香见在宫里并无交好之人,唯独对自己有几分尊敬。
但如懿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般的宠爱寒香见,以至于让后宫妃嫔们联起手来,要把寒香见逐出宫去!
皇上这般宠幸寒香见,如懿的心里也很不能接受,她今日前来本想顺着众妃嫔的意,可皇上这么一反问,如懿倒是不好开口了。
如懿偏头看了一眼嬿婉和意欢,她觉得眼前二人一个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一个对皇上情根深种,定然是容不下寒香见的,不如就由她们二人开口。
如懿道:“臣妾自然能体会皇上的心意,但臣妾身为皇后,也要为妃嫔做主。皇上不如先问问令妃和舒妃的意思。”
嬿婉和意欢对视一眼,看来皇后这是要拿她们当枪使了。
皇上近段时日以来痴迷于寒香见,嬿婉和意欢从来没有为此事来找过他,安静的皇上都快忘了她们二人的存在,被如懿一点,皇上瞬间有点觉得对不住嬿婉意欢。
皇上也想为自己争取个帮手,便道:“朕这些时日疏忽了你们,你们没有跟着她们一起胡闹朕很欣慰。”
“嬿婉有孕在身,朕就算再怎么宠爱容贵人,也不会让她越过了你。意欢伺候朕这么多年,对朕的真心朕都知道,贵妃的位置便是给你的补偿。”
嬿婉笑道:“皇上说的是哪里话,难道臣妾和意欢姐姐就这般小心眼?皇上可别忘了,让寒部族人进宫的法子还是臣妾献给皇上的呢!”
意欢也道:“皇上也太小看人了,难道臣妾会贪恋一个贵妃之位吗?皇上对容贵人这般盛宠,臣妾见了的确有些吃醋,但还不至于迁怒于容贵人。臣妾和嬿婉妹妹来养心殿,是为了给纯贵妃娘娘和三阿哥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