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一时也犯了难,刚在大殿上,确实是陛下做媒,但他作为开元帝身边的人,也自然知道,只不过是陛下借此事来试探肖璟辰的。
思索间,开元帝从大殿出来:“川儿,在闹什么?寡人不是说过了吗,既然荧心不肯,就算了,改日在觅得良人就好。为何还要逼迫。”
肖璟川见是开元帝亲自过来,多少清醒了一些,赶忙改口道:“父皇,我只不过是倾慕于荧心姑娘,想与她多接触接触,并无他意。”
盛良翰这时才从后面出来,命俩个小太监扶着太子:“陛下,太子也是年轻气盛了些,更何况又喝了些酒。”
开元帝挥了挥袖子:“罢了罢了,扶太子下去醒醒酒吧。”随即忙给王言使了个眼色。
王言挥了挥拂尘:“散了散了,陛下回去继续品歌舞。”
开元帝见盛良翰和太子走的远了些,才凑在肖璟辰身边,喃道:“这次可是寡人护着,若你不珍惜,来日寡人可就护不住了。”
肖璟辰拱手回道:“还不是陛下,许了个好婚,才至此的吗?”
开元帝变了表情,咂舌,狠狠的拍过了肩膀:“去吧,忙你的军务去吧。”
肖璟辰躬身行礼,目送开元帝回到了大殿内。
......
回府的马车里。
余愿问道:“将军,希望我入东宫吗?”
今日在开元帝赐婚时,余愿已经绞尽脑汁想怎么违抗皇命了,本想让肖璟辰救救自己,可肖璟辰迟迟没有开口。
她心里生出了不满,自然也怀疑肖璟辰对自己的感情。
“一入东宫,荣华富贵,日后,太子坐在大殿之上,兴许还可以当个皇后。难道不好吗?”
他的目光中仿佛嵌了毒刃,彻底扎漏了余愿的心。
“是啊,我见识浅薄,还要多谢将军为我着想。”
俩人四目相对,彼此能感觉到,各自都有些赌气的成分在心中。
余愿的眼神坚定,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万不要把肖璟辰对自己的感情看的认真,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肖璟辰低了眸子,仿若心虚似的,不敢再看,只是侧脸掀开马车帘,往外看去。
直到入了府,俩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彼此心里都不是滋味。
余愿呆在厢房中,越想越觉得憋屈,就在这张榻上,肖璟辰与她多有温热缠绵。可刚才在宴席上,险些送到别人的床榻上。
她冲动的跑去院外,想质问肖璟辰。
却只看到了王管事:“姑娘这是要去找将军,将军说晚些再回,现下已去了军营。”
她也是被气糊涂了,刚在大殿之上,肖璟辰说过明日要去春桐。
“春桐!”假如要回到春桐,自己的身份不就露馅了吗!
不如不去?但只有跟在肖璟辰身边才可以得到线索。
想到了线索,她又想了书房里的密室,他从入江回来也有几天了,不知自己那箱子上的洞,是否已经看见了?
余愿支走了王管事,一溜烟进了书房。
密室内还是黑漆漆的,等她点燃了四周的墙壁时,才发现,那个破洞的箱子,不但被打开了,其余的几个箱子也全都被打开了。
她心内惊呼,赶忙翻看里面的内容,有的是兵器,有的是细软,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上面都带有「茶花」印。
可这些兵器细细看来,不像是新的,倒像是用过的,有的还有些破损。
唯有一个箱子中,装满了信件,信封上全都只有一个字,例如「入」「外」「玄」不难看出,是各地名字的简称。
余愿随便打开了一封「入」字的信函,信里的内容,竟然是监视三皇子的。
信件边缘有些泛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她又随手打开了「玄」字的信函,信里的内容,是告知,在玄安发现了「茶花」印的联络点。但没有行动,只是盯梢。
余愿怔了下,心跳的飞快,只是三两句的信上,她大概能看出,之前把肖璟辰想错了。
他并不是什么「茶花」印的头目,或者里面的成员,而是也同自己一样,一直在查「茶花」印。
可为何要查?无外乎是寻仇,或者「茶花堂」这个组织,已经威胁到了雍都。
所以他今日在大殿上,给开元帝看的那个锦盒,也是有关于「茶花堂」的内容吗?
正想着,眸子一瞟,看过桌案上,就放着那个锦盒。
果然,打开后,里面放的是一枚「茶花」印的银币。
这让她很费解,能铸币,难不成「茶花堂」的势力已经可以这么大了?
她的心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最后又翻了几封信,里面多是各地的监视内容,就在无其他了。
放下信件的一刹,如释重负,她敲了敲脑子,只觉得自己好笨,之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肖璟辰是和「茶花堂」有关,她总是把肖璟辰往坏处想,所以才觉得他是「茶花堂」的成员。
此刻余愿心里总算明白,肖璟辰同自己,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俩人算是同盟。
只不过肖璟辰是为了军务在查,而余愿是为了私怨在查。
见时间有点久,她把信件收拾好了,放回了原处,熄灭了火把,正走出了密室。
可在密室拐弯时,就被一双手拉在了怀中,这个力道是肖璟辰,黑暗中,她一紧张,叫出了声:“将军...”
肖璟辰什么都没说,只是喘息声,让她熟悉的很,他将她抵在了墙角,冰冷的手指撩过她的下巴,随即吻上。
从嘴到脖颈,又到了薄肩上,最后去到了胸前。
漆黑的密室中,余愿被弄的昏了头,樱唇轻启道:“将军...”
肖璟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弓着身子将自己的重量压到了余愿的身上 ,在她耳边低沉着声音轻声道:“箱子上的那个洞,砸起来可辛苦?”
余愿汗毛倒立,从牙缝中生生挤出了几个字:“我只是好奇...”
只感觉脖颈上一疼,肖璟辰咬了一口:“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余愿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停的往下滑,浑身无力控制不住的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