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白云熙细碎的喘息着,这疯狂而有力的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也快要招架不住了。可是……摇摇欲坠的理智依然占据着她的大脑最关键的位置,她一把推开了他。
“云熙!”纪寒墨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赶紧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生怕她太过激动会摔倒。
白云熙望着他,不说话。
“云熙,那天是我不好,我只顾着韩莹,忽略了你的感受……”纪寒墨脱口道,这句话这几天在他的脑子里已经过了无数遍,他发誓一定要一见面就说出来,可是刚才那种场合,他确实说不出来,也没办法说出来。
白云熙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纪寒墨足足愣了有三秒,等他反应过来,不由得喜出望外:“云熙!”
“我明白你的不得已,所以那天才会选择先离开。可是寒墨,她爸爸当初救过你和你妈妈的命,而她寻死觅活非你不嫁,这是个死结,你能解开吗?如果解不开,而她又次次都以死相逼,你每次都扔下我去安慰她吗?”
纪寒墨胸口重得像是压了块石头,他知道白云熙说得都对,她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同样的伤害!
“云熙。”他牵起她的手,嗓音沉重,“韩莹舍不得死的,她只不过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吓唬我而已。我看得很清楚,不会再被她牵着鼻子走。只是我妈妈……她当面被困在车里烈火烧身,虽然被救出来保住了性命,但是浑身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治疗。现在治疗已经进入关键时期,可韩莹闹这一出,她就要放弃治疗!我只能先稳住她,不过你放心,等她治疗一结束,韩莹那边也就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纪寒墨从来不会轻易承诺什么,而且从来是说得出做得到,白云熙原本已经打定主意的心,不由得就有些动摇了。
她暗自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那就等你妈妈治疗结束以后再说吧,反正离我生下这孩子也还早,你有的是时间。”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白云熙!”纪寒墨眼底净是受伤,从来不屑于对人解释什么的他,这样费尽心思、低声下气地跟她解释、跟她保证,她却还是这样坚持,她就那么忍心?
他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臂,不经意地加大了力度,白云熙胳膊一颤,疼得倒抽口凉气。
纪寒墨立即松开了她,该死的!他在干什么?他跟她置什么气!委屈的明明是她好吗?!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应该的好吗?!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愿意放她离开,却又舍不得弄疼她,他的挣扎和纠结,看得白云熙也是一阵一阵的心疼。
早知道是这样,今天就不要来了……
“回家吧,你不在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这几天你倒是长胖了一圈,可是你看看我。再这样下去,我要怎么办?”
听到曾经不可一世的纪寒墨可怜兮兮地这样说,白云熙死命忍住的眼泪立即就落了下来。
纪寒墨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一把把她捞过来,死死地抱住!
白云熙没好气地哽咽:“纪寒墨,你什么时候也有这死缠烂打的坏毛病了!”
……
白云熙前脚刚从会议室出来,纪寒墨后脚就跟了出来,韩莹哪里放心得下?马上也跟了过来。
可是没想到,李凌直接把她堵在了洗手间外面。
“他们上洗手间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你等一会再进去吧。”
韩莹直接翻了个白眼:“我上我的,他们上他们的,又不妨碍!”
李凌鼻子里喷出一声轻哼,没再说话,可也不让路。
――你现在站在这里,就已经妨碍他们了好吗?!
韩莹当然知道李凌如果不让她肯定冲不过去,何况这家伙当过特种兵的,身上的肉硬得不行,他往那一站就跟一座石头山一样,碰一下都够她疼半天的!
她气呼呼地叫道:“你让不让?你不让我就……”
“从楼上跳下去吗?”李凌冷冷地斜了眼不远处的窗户,“你跳一个我看看。”
“你……”韩莹才没那么傻!在他面前跳楼有个鬼用!
“我知道,当年你喜欢我我却喜欢寒墨,你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这次回来你才对我这么冷淡!”
李凌直接笑起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当年他是喜欢过她,可是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淡了。况且她这次回来折腾的那些事,哪一桩哪一件还值得他喜欢?
他就差回家烧高香,庆祝当年没开口向她表白了,不然那才是他这辈子的污点!
李凌不搭理,韩莹也没有办法,僵持了一会没有用,只好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又过了一会,白云熙才红着眼睛慢慢地走了出来。
等她过去了,李凌对着紧跟着出来的纪寒墨使了个眼色。
――不出你所料,韩莹刚才来过了!
纪寒墨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
这个韩莹,使手段在他面前装可怜,借此离间他和白云熙,看在当年的情份上他没有和她计较。
她居然还敢趁他妈妈治疗的关键时期威胁他,这严重触及了他的底线!真当他纪寒墨是软柿子吗?!
会议结束后,白云熙收拾好东西离开会议室,119就寸步不离地紧紧跟在她身边。
那天少奶奶就丢下她独自一个人来了江南,今天她可不要再被少奶奶给扔下了!
出了公司大门,纪寒墨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站在车子旁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白云熙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上了车。
韩莹也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喊道:“寒墨,你怎么不等我呀?”
她拉开车门,就看见白云熙已经坐在了车里,顿时一愣:“白云熙,你怎么在这里?”
白云熙对她早就窝了一肚子气,更何况她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她的丈夫?直接冷着脸瞥了她一眼:“不然我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