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莹就好笑了,她不是跟陶景晨去了慕容家吗?反正陶景晨的样子一看就是喜欢她,她就这样跟了陶景晨,自己和纪寒墨在一起,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
可是她话没说出口,纪寒墨凉凉的道:“云熙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一直让她住在别人家里,像话吗?人家会怎样说我纪寒墨?”
韩莹没说出口的话立即给堵了回去。
“可是,我要坐哪?”
纪寒墨坐了后座靠窗的位子,中间是白云熙,只有白云熙旁边还有一点点空隙,可是她才不要去坐那里!
说着,她看一眼还空着的副驾驶,咬咬牙,拉开了门。
开车的李凌很讨厌,可是有什么办法?忍忍吧!
谁知道李凌直接道:“那里是119的位子!你要坐的话她只有坐后面的车子,等会如果白云熙不舒服你负责照顾她哦?!”
韩莹瞪大了眼睛:要她照顾白云熙,怎么可能?!
她噘着嘴不依地道:“她不能挨着白云熙坐吗?如果白云熙不舒服,她不是也方便照顾嘛!”
119在车门旁边站着,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们做下人的,哪有跟少奶奶挤在一起的道理?万一不小心伤到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韩莹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她倒忘了,纪家真正的董事长是老夫人!当初就是老夫人逼着纪寒墨娶白云熙的!
她实在没辙了,只好拿求救的目光看着纪寒墨,纪寒墨等了老半天早就不耐烦了,直接道:“要么坐后面那辆车,要么随便你去哪!”
随便她去哪?开玩笑!她又是吃药又是醉酒又是跳楼的,用那么自残的方法才好不容易逼着纪寒墨同意她留在他身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白云熙什么事也没有的就这样回来,而她却自动让位,随便去哪?!
那也太便宜白云熙了吧?!
况且江南这边她也是头一次来,路都不怎么熟,她还能去哪?
她跺跺脚,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她也知道上次她跳楼相逼那件事搞得纪寒墨很恼火,尽管有纪家妈妈替她撑腰,可她也不能每次都跑去跳楼,纪寒墨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万一把纪家妈妈搞烦了直接不再理她,或者她不小心真的掉下楼了,那不就玩完了?
况且她和纪寒墨真的结婚的话,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日子要过呢!所以她这几天一直在努力地修复和纪寒墨的关系。
纪寒墨真的发火了,她也只好到此为止,跑到后面那辆车子上去坐。
可是让她恼火的是,她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前面车子的后座!所以纪寒墨一把把白云熙搂在怀里的动作,她就看得一清二楚!
而李凌把车开得很慢,后面那辆车也不敢超过去,所以……
车子跟了一路,她一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在她眼前紧紧得互相依偎着,亲密得不行!
纪寒墨新买的房子是本市顶级的别墅,装修十分豪华,白云熙一眼看见那么精致漂亮的房子,不由自主地就把它和纪家其他的房子作了个比较。
这套很有江南特色的别墅,恐怕要花不少钱呢!
“啧啧,你还真是大手笔,分公司说开就开,房子说买就买!”她瞟了纪寒墨一眼,不咸不淡地道。
没想到纪寒墨居然回答道:“嗯,因为你在这嘛。”
白云熙顿时无语,嘴角却不由得微微上扬。
金云鹿从房子里面走出来,十分得意地道:“你们才回来啊?房子我早都已经布置好了!都是按云熙喜欢的风格布置的,想来纪总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哦?”
纪寒墨当然不会有意见!
“干得好!”
“你们的房间我也给你们设置了指纹锁,免得有人半夜走错了房间!”金云鹿又睨了一眼紧跟着走过来的韩莹:“不过韩小姐你的房间我可没收拾,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省得我布置的你不喜欢!”
她顿了顿,接着又道:“哦对了,纪寒墨家的杂役佣人好像还要晚一点才能到位,所以你只好自己收拾了。”
韩莹还能说什么?于是白云熙神清气爽地跟着纪寒墨一起输入指纹密码进卧室去休息去了,她还只能苦逼的自己布置房间,要不然晚上她都没法睡觉!
她一边收拾一边恶狠狠地骂:“金云鹿你就是故意的!”
金云鹿就是喜欢看见她生气的样子,听见她这么咬牙切齿,就知道她肯定气得不行,不屑地轻笑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的?气死你气死你!”
韩莹以为她只是辛苦一下自己收拾房间而已,新开了分公司,纪寒墨必然有许多工作要处理,最起码晚饭也要出来吃的,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和他相处。
谁知道纪寒墨竟然会吩咐助理把需要处理的文件都送到卧室里面去,就连他和白云熙的晚餐也是送到卧室里面去吃!
于是卧室里面纪寒墨虽然忙得没停,可是每每抬头,都能看见白云熙十分安静而悠闲地躺在床上看书休息,他心里就感到特别的愉悦。而韩莹却只能抓狂地在那么大的房子里转来转去,连吃晚饭都得面对她最讨厌的金云鹿!
忙完收工,纪寒墨躺到床上抱着白云熙,闻到她头发特有的香味,心里就特别的安定踏实,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反倒是白云熙看着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胡茬,心底里阵阵不安,对于那个没有见过面的婆婆,她有太多的忐忑。
这一关,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去。
第二天,陶景晨一早就到纪氏的分公司里来了。
所以白云熙进到会议厅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
当他看见纪寒墨明晃晃的牵着白云熙的手,表面平静无波的眼眸不易察觉的缩了缩,立即又恢复了平静。
从纪寒墨雷厉风行的到江南来组建纪氏的分公司,到金云鹿去慕容家见白云熙,在江南这块地盘上,没有哪一件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