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拿到两百块钱,伯母脸上终于是露出笑容,而已经成年的大哥和二哥都一脸歉意的看向温艳梅。
温艳梅对两个侄子自然不会摆脸色,朝他们报以微笑。
爷爷也朝温艳梅看过来,指着陈才姐弟三人说道“艳梅,他们三个的学费,又要麻烦你哥他们了。”
温艳梅朝爷爷点点头,她也不傻,自然懂的爷爷的言外之意,他知道陈才放在温艳梅这里还有好几万块。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故意告诉大伯母,陈才他们上学的的学费都是舅舅给的,跟他没关系。
只有欧阳婉茹一脸怪异的看向陈才,这家伙嘴还真严实,愣是没给他大伯家透露一点风声。
大哥和二哥上了高中后就很少回家,周末也是在学校图书馆看书。
一个月只回来拿一次生活费,自然不知道陈才的这些事情。
吃完饭,大伯没脸继续留下来,起身就回去,大哥和二哥见状和爷爷打完招呼正也跟着回去。
陈才把他们叫住,拿一套高三年级的资料递给他们,指着欧阳婉茹说道“大哥,二哥这是我姐复习过的资料,里面有她的笔记,你们拿回去看看。”
两人欣喜的接过资料,能得到大才女的资料注解,这是很多同学梦寐以求的事,今晚竟然让他们如愿了。
伯母原本想留下来一起收拾碗筷,但是欧阳婉茹,早早就已经进入女儿的角色。
主动帮忙收拾,她索性就找了个借口回去,温艳梅自然不会挽留,留下来彼此只会尴尬。
临走时,陈才同样拿了一条围巾送给了伯母,陈才这才把玩具和羽绒服分给三姐和四哥。
看到他们正玩得不亦乐乎,陈才提上旅行包,悄悄的把爷爷陈锦峰和温艳梅叫到爷爷的书房。
轻轻的关上门,在两人的好奇下,陈才从旅行袋里拿出一条围巾和手表递给温艳梅,当然自然也少不了陈锦峰的。
陈才再次从行李袋中掏出一捆崭新的蓝色百元大钞,递到陈锦峰面前。
轻声说道:“爷,这是一万块钱,明天您就先把钱拿去还了吧。”
陈锦峰望着陈才手中的钞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心中不禁感慨:这孩子,真是聪明绝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陈才用脚轻轻踢了踢旅行袋,转过头,对温艳梅轻声说道:“妈,这里头还有五万块钱,你小心收好了。需要用的时候就拿出来花,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外婆给的。”
温艳梅闻言,缓缓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扒开袋子,露出里面一沓沓崭新的钞票。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但嘴角却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这些钱,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笔财富,更是儿子成长的见证。
爷爷虽然知道陈才这几天辗转于粤东和魔都之间,也知道在之前卢布贷款事件,赚了一大笔钱。
但他并没有过多询问钱的去向,他明白,陈才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已经九点,陈才、欧阳振鸿、欧阳婉茹三人返回城里。
路上一路沉默的三人,欧阳婉茹突然问道“七仔,以前你家里也一直……”
“穷”字她没说出口,因为她家里也是一样,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在外面看到陈才活泼开朗大男孩,,努力上进又聪明,而且还多才多艺,她很难想象这样的家庭能培养出陈才这样的天才来。
今天他们兄妹从温艳梅口中才知道,陈才他爸爸不久前刚牺牲。
对陈才就更加的佩服,虽然还不知道之前她住院的钱,陈才去哪里弄来的。
但从他买房、开包子铺、创作歌曲、贷款等种种事迹来看,这些对于一般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在他身上一一实现。
陈才坦然地回答道:“从我记事起,我家里的生活条件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过去与现在几乎如出一辙。”
欧阳婉茹突然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柔声道“以后你身后有姐……”
陈才打趣道“不对啊,姐,你不应该说,以后有姐冲在前面吗?”
欧阳婉茹松开陈才,笑骂起来“你好意思让你姐冲在前面吗?我就一小女人。”
欧阳振鸿听到他们俩斗嘴,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每逢春节,走亲访友成为了华国人的一种传统习俗。
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人们纷纷踏上归途,回到故乡,与亲朋好友共度佳节。
过年走亲戚,不仅是一种情感的交流,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传递着温暖与祝福。
无论是长辈的关怀,还是晚辈的敬意,都在这份走亲访友中得以体现。
因此,过年走亲戚成为了华国人的一种重要习俗。
它承载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也传承着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
对于陈才而言,过年走亲戚的日子无疑是一种煎熬,主要影响他搞钱。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尚保持着那份淳朴与善良,并未被后世那种强烈的攀比心理所侵蚀。
也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们催婚的场景,他们的出发点更多的是关心与期待,而非攀比与压力。
初五,还在还在睡梦中的陈才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不断的滑动。
微微睁开眼睛,赫然是一只布娃娃,身后站着的是李梦瑶,琪琪还有苏晚晴。
他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念叨着“让我再多睡一会。”
只因老爷子说陈才最近有些懈怠了,昨天特意叫他到水库训练,上午练基本功和打木桩,下午做体能训练。
山上山下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偏,而且是负重10公斤,最后浑身累瘫,老爷子给他涂了药,才放他回来。
三人从来没见过陈才睡过懒觉,琪琪还以为过个年把他七哥给变懒了。
趁着李梦瑶和苏晚晴一个不留神,琪琪直接掀开被子,只见陈才穿了一条花色四角裤。
浑身都是伤,一大片磨损的表皮,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看得他们头皮发麻。
身体一凉,陈才睡意醒了半分,转过头来看到正盯着自己的三女,他抢过被子盖上“昨天被老爷子抓起体能训练,训了一天就这样了。”
说完继续睡觉,他实在太累了,或许身上有伤的原因,需要睡眠来修复伤势。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悄然退出陈才的房间,还不忘的给他轻轻把门带上。
心里也暗暗吃惊,老爷子也真下得去手,跟他训练还要脱一层皮,想想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