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啸天,你个废物,没出息的老东西!临老却成了孩子的软肋!”王啸天喘着粗气一路狂奔,思绪百转千回,回忆之前那满脸胡须的胖子和龅牙之间的那番对话。
直到看不到身后的人影,才躲进了草丛。
他双拳紧握,暗地里骂自己无能,既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如今还要连累自己的孩子!
他不甘心!
王啸天紧咬双唇,眼神充满了纠结之色,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样看似非常珍贵的东西。
那东西被漆黑色的土布紧紧包裹着,足足包裹了三层。
他小心翼翼地缓缓地揭开一层又一层的土布。
王啸天屏住了呼吸,心脏砰砰乱跳。
眼前出现了一块玉,他死死盯着土布包裹的东西。这就是王家世代守护的那样东西?
那块古玉上镌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与大夏的八卦有些相似,隐隐散发着神秘地感觉。
他清晰地记得,王陆的祖父曾多次告诫,若非到了绝境,决不可激活王家世代守护的宝物。
可是什么才算是绝境?
他现在依然不明白!可是,他不愿意再想这些!
去他娘的绝境!救我儿子才要紧!
凝视着那翠绿色的玉块,王啸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遂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落在玉块上。
鲜血沿着玉块上诡异的图案流淌,填满整个纹路后,玉块突然迸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将王啸天紧紧包裹起来,随后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刚才闪耀的光芒是什么?”从远处追来的黑袍邪灵,身体悬在半空,望着光芒消失地地方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他眼神微眯,身体缓缓落下,站在了王啸天消失的地方,目光扫过四周,一股浓浓地怒意油然而生:“八嘎!王啸天明明躲在了这片地方,怎么会突然消失?难道与之前那道诡秘的光芒有关?”
此时,距离黑袍邪灵不远处有个小黑点正在靠近,并且轮廓越来越清晰。
满脸胡须的胖子喘着粗气,出现在了黑袍邪灵的面前。他不敢直视黑袍邪灵,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地延伸到了全身,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发毛。
邪灵大人,不会拿我当出气筒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想到这些,身体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阵阵冷汗,还未等黑袍邪灵发怒,双膝突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大人……饶,饶命啊!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而就在他下跪求饶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已经从身体上离开,滚落到了草丛之中。
“本大人身边不留废物!好在本大人还有后手!大夏的冥界最终会落入我红日家族之手!”黑袍邪灵眼神再次看向了王啸天消失的地方,轻哼了一声抬脚离开。
彼时,王陆从冥界的大殿走了出来。
“王陆,大夏的神仿佛都消失了,如今大夏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变局,而弱水一旦出现异端,会不会带来无法估计的后果?”杜营山眉头紧皱,他总觉得这连日来发生的一切都似乎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只是这千丝万缕,一时半会还理不出一个头绪。
更要命地是当下冥界并没有真神坐镇,一旦地狱之门出现什么闪失,恐怕冥界和阳界都要遭殃。
还有他们这些人将来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大夏那些世世代代为守护大夏牺牲的英烈。
他的目光投向地狱之门所在方向,心中暗自思忖,但愿地狱之门不要再滋生任何事端!当下的状况已然足够糟糕了!
王陆顺着杜营山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也多了一抹凝重,他也深深感到当下的冥界危机重重。只是他不觉得大夏的神明消失了,毕竟他的岳父就是大夏冥界的主神酆都大帝。
只是他这个岳父当下依然长睡不醒,而且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他沉思片刻,并没有正面回答杜营山的疑惑。
不过,他可以确定地是弱水带来的麻烦必须处理,而冥界通往阳界的通道也必须打开,否则生灵的生死将无法达到平衡,这不仅会给冥界带来灾难,阳界也是如此。
因此,无论黑袍邪灵威不威胁,这件事都必须做。
“杜司令,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预料,但是冥界不可能永远隔绝起来存在!六道轮回不开启,人生就没有轮回,那么大夏的秩序就无法恢复正常!我相信这也不是我们先辈所愿意看到的!而且我们或许应该自救,而不是去等着神明的救赎!”
杜营山眉头微微挑动,他无法反驳王陆的话,毕竟这也是事实,可是冥界没有真神坐镇,维持冥界的现状已经不容易,至于恢复秩序,他根本不敢想。
而就在此刻,整个冥界的大地再次晃动了起来,而且比以往的地震程度更加厉害,仿佛要撕碎整个世界。
“王陆,冥界怎么了啊?”姜凌花容失色,她虽然是噬魂者,可是她也是一个女生,对于地震有天然地恐惧,就在大地晃动地那一刻,她整个人本能地跳上了王陆的后背,而且四肢就像是锁子一样牢牢捆在了王陆的身上。
“是地震!弱水那边可能有情况!”王陆尴尬地站在原地,目光看向了弱水所在的方向,他清楚记得冥界之前的几次地震过后,才形成了弱水的河床,可是现在冥界又地震是什么原因,他也不太清楚。
“地震?那又是什么?”姜凌瞳孔渐渐放大,她伸出右手,修长的指管指向了远处。
此时弱水的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黑洞,似乎要将整个冥界吞没。
“糟了!女王殿下可能出事了!”杜营山面色严峻,他感觉不妙,丢下王陆便向那黑洞形成的地方飞奔而去。
“咳咳,你还不下来,我们也赶过去!”王陆心念一动再次使用生死簿的点卯功能,脚下出现了筋斗云,他一把姜凌拽了上去,向着黑洞形成的地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