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河蜿蜒流淌,这条死亡之河将冥界与外界隔开。
而冥界上空,一个巨大的黑洞形成,原本平静地河面掀起了滔天巨浪,仿佛被某种力量搅动了起来。
躁动的冥界子民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看向了那神秘而恐怖的黑洞。
“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大夏消失的十八层地狱之门?”
“十八层地狱之门?那不是与冥界神明一同消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百年前,冥界的各路神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什么酆都大帝,什么牛头马面,什么黑白无常……都消失地毫无踪迹,而且冥界的各色神器也是莫名的消失了,没有谁知道大夏的冥界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地是冥界的秩序乱了……
多年之后,庆幸地是冥界闯入了一批神秘地战士,他们手持战刀,身披黑色披风,负责管理起了冥界,也算是结束了冥界的混乱。
就在众人陷入疑惑之际,波涛汹涌的弱水突然形成了一股粗壮的水流,疯狂地向着空中的黑洞涌入,大地又一次猛烈地颤动了起来。
“我的个王德发!我好害怕,早知大夏冥界成了这般模样,当初就不该选择这个时候跳河自杀啊!这弱水要是扑过来,岂不是神形俱灭!”
“可不是,怎么就选择了这个时候想不开?奶奶的,这波涛汹涌谁能顶得住……”
“跑!跑啊!”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原本陷入恐惧中的冥界子民躁动了起来,场面乱作一团。
“桀桀……百年啦!百年啦!你们这些大夏的罪民,还妄想封锁我红日家族的国运,简直痴心妄想!你们等着末日到来吧!”
从黑洞中传来了一个阴森地声音,那黑洞中隐隐约约有一具黑色身影出现。
“是红日家族的邪灵!是那群灭绝人性的鬼子!”
“又是他们!他们这些恶魔要干什么?”
“这群恶魔,百年前侵略我大夏,莫非如今又想沾染我大夏冥界!太可恨了!”
百年前,红日家族率领全族入侵大夏,残杀了大夏子民不计其数,以活人做细菌实验,其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而且至今对其所犯罪行,死不承认。
很快愤怒代替了恐惧……
大夏子民从生至死,也都没有忘记这段历史。
“你们大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些罪民,早已经被神明抛弃,臣服我们红日家族,你们可以赎罪!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桀桀!”
有几个衣衫不整,痞里痞气地冥界子民停下了脚步,望向了那个诡异的黑洞,眼神变得飘忽不定,甚至有些兴奋,喉结不停地蠕动了起来。
“对!我们的神明早就抛弃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拥护?”
“是啊!我们被欺负了,这些神明在哪里?我们饥寒交迫的时候,那些神明又在什么地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越来越多地冥界子民停下了脚步。
而此刻的王陆踏着筋斗云已经赶到了弱河。
“王陆,那是什么鬼东西?”姜凌指着黑洞中若隐若现的黑影问道。
“是邪灵!准确地说是红日家族的邪灵!那群像老鼠一样的家伙!”
邪灵?姜凌柳眉微微一挑,她曾听姜家的长辈说过,西方人死亡后,若是无法生命轮回,就会拥有第二次生命,是六欲未能放下,形成的另一种生命。
只是这种生命,也是最后一次,既无今生,也无来世。
这就是邪灵!
可是红日家族的邪灵抽取大夏冥界的弱水要干什么?
她转头再次看向了王陆。
王陆深邃地目光看向那一股股巨大腾空而起的水柱,心中思绪百转。
眼前藏匿在黑洞的邪灵与自己交易的邪灵根本不是一个家伙……
与自己交易的邪灵用老爸的命做要挟,让我打开冥界的通道,却没有想到他们另外一拨人先干了起来。
不过,他们都是想要消除阻隔在冥界的弱水,可见这件事对于红日家族很重要,至于目的?
他目光再次看向了上空的黑洞,嘴角露出了一抹要干坏事的笑容。
“王陆,我们要不要阻止他?否则冥界的弱水就会黑洞吸干了!”姜凌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干!”王陆轻飘飘吐了一个字,敌人不余遗力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坚决地反对。
他瞥了一眼身后一个个身无依靠的冥界子民,他抿了抿嘴唇。
9527……
王陆双拳紧握,腾空而起,嘴里默念着几句话:
当黑暗降临,吾等必以命相搏,屹立于万万生灵之前!
不惧死亡,血染长衫……
吾等终将无名,但吾等甘愿负重前行,护我族群,不死不休!
见到这一幕,姜凌心中一惊,那可是沾必死的弱水啊!
她没有想到王陆是这么个干法,想要阻止王陆,可是为时已晚。
此刻,脚踏筋斗云的王陆,右手在空中一抓,一支锈迹斑斑的铁棍握在了手中,向着藏匿在黑洞的红日家族的邪灵抡了过去。
“桀桀,不自量力的大夏病夫!”那黑洞的邪灵冷笑一声,随后那由弱水形成的水柱向着王陆冲了过去。
“王陆小心啊!弱水非常凶险!”杜营山刚赶到弱水,眼前就出现了这恐怖的一幕,本能地大声吼道,他清楚这弱水的恐怖,无论是人鬼神一旦沾染弱水,都是致命的。
神沾染则神骨尽毁神命亡;鬼沾染则魂飞魄散;至于凡人沾染则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王陆地行动并没有丝毫迟疑,那铁棒就如同是一个会伸缩的棍子,向着黑洞捅了进去。
瞧着这一幕,杜营山眉头一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念叨着莫非这是……这是……
对!一定是!脚踩祥云,手持铁棒,在大夏除了他!还能有谁?
想到这些,杜营山的喉结蠕动了起来。
而在王陆铁棒捅入黑洞,那黑洞就像是受到刺激了一般,竟然猛然缩了一下,而后从黑洞中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八嘎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