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迷了眼，哪条都好看。
    许是售货员态度太好给赵母壮了胆，赵母抬手指了一圈，刘母想拉都拉不住。
    售货员拿了一条又一条，赵母永远觉得下一条更好看。
    “你差不多得了。”刘母按下赵母的手，这人八成是疯了。
    赵母眼里心里都是这花花绿绿的纱巾，压根没看见旁边柜台的售货员在那里掩嘴笑。
    看着柜台上一条条纱巾，刘母有些窘迫，让拿下来这么多干嘛。
    赵母还在那里比对着，比着比着又看见售货员脖子上系的纱巾。“闺女，你脖子上这款还有没？”
    “有，婶子这款卖得可好了，昨天把台面上的都卖光了，现货好像还有一条，我给你找下。”售货员在柜台里蹲下去翻找起来。
    赵母在柜台外自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喜欢的不得了，要是能年轻个三十岁，她也买一条天天系上。
    售货员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年前的库存，好料子，好样式，只是过时了。
    赵母看了很喜欢，偏红的颜色，看着就喜庆，“闺女，就来这条！”
    “好哩，我给您包上。”售货员挺开心，清库存比卖出去外面那些还好，而且这条料子好，价格也比外面那些高着。
    赵母掏兜要拿她的宝贝手帕，一手伸进衣兜里，空空的。赵母有点心慌，又怕自己记错放了其他兜，左摸右掏，脑门见了汗，“咋没了？”
    刘母看着不对，忙拽了赵母，“啥没啦？钱没啦？票哪？”
    赵母慌了神儿，“都没了。”
    “婶子们，还包上么？”售货员一看就知道没戏了，白忙活一场，礼貌性的问上一句。
    刘母脸上挂不住，“包上！多钱？”
    “35元。”售货员不管谁买，总归卖出去就行。
    “这贵！刚那几条不都标着25。”刘母不明白怎么就涨了价。
    “婶子，您看看，这条比外面那些料子好多了。”说着比对给刘母看，也不再理失魂落魄的赵母。
    好是好，价钱也贵许多，刘母摸着纱巾心里在滴血，又想着闺女也没有个好东西，到底咬牙掏钱。
    “婶子，这纱巾是真好，一二十年都不带坏的。”售货员一边说一边叠好再拿纸包上。
    听着一二十年，刘母心里好受了些。接过来揣在外套的内兜里，她自己缝的又大又好用。抬头看见和他小儿子拿回来那条一模一样的，好小子，25呢。
    赵母还在回想能是在哪里丢了钱和票，又怕是在车站没放好给掉了，拉了刘母就要走。
    “婶子们，以后再来！”售货员笑眯眯。
    旁边的售货员看着俩人下了楼，“也就你爱与这些乡下来的磨叽。”
    卖纱巾的售货员一条一条挂起纱巾来，压根不去理她。
    赵母下了楼，一路眼巴巴找，一直找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里张姐正在还班，昨天把同事大半夜找来，今天她得还了白班再上自己的夜班，怕熬不住，得空了就上值班室偷偷眯一会儿。
    值班室的门啪啪啪的被敲响，门外有人喊着，“张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