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着放纵一日的刘秀芳,实打实干了三日家务活。
野菜干透了,所有被品拆洗晾晒,屋子里里外外纤尘不染,刘秀芳把炕上的地板革下面的边边角角都抠了一遍。
叩叩叩~又是熟悉的窗户被敲响的声音。
刘秀芳停下手里的活儿,望向窗口。
窗户本就打开着,王婶子的脸不用贴在玻璃上,看起来端端正正,“秀芳啊,那个……嗯,那个婶子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呀,婶子你进屋说。”刘秀芳把脏抹布扔进盆里,自己爬到窗前邀请着。
王婶子绞着衣角,很是局促,“那个就是今儿个晚饭那时候,我家来且。”
来且,刘秀芳懂了这是有贵客上门,“需要我回避一下?”
“也不是,就是……”,王婶子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磕磕巴巴,“就是……那个人家上门相看,那个……嗯……得来你这屋瞅瞅。”
王婶子挺为难,老头子早就说过,自己碍于情面一直拖,如今可好,老头子和人家话赶话的就定下了今天相看,现在用老话讲这是屎堵屁门子了。
砰砰砰~刘秀芳的心狂跳,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想哭。
新人新房,明显看完房子给出指导意见,王婶子家就该给屋子重新收拾起来了。
“啊,那个要不晚上我出去走走,大约几点结束我再回来,那个,嗯,这几天我就看看房子去。”刘秀芳勉强笑着,王家对她可以说是相当的好,自己可不能哭丧着脸给人添晦气。
“也不急。”王婶子手指尖绞得发白,“也不是让你立马就走,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既然相看起来了,这个不成还有下个,刘秀芳扯起嘴角,“到岁数了,也该成家了,这事儿且快着呢,明年婶子兴许就能抱上大孙子。”
两个人说得都带着几分尴尬,点明了中心思想,表达了各自意思,两人对着沉默了一瞬。
“那个秀芳啊,我大闺女那儿你也是知道的,别人我也没讲过,主要是怕出幺蛾子。”王婶子深呼一口气,“我那女婿单位分楼,这次八九不离十,等他们六月分完楼收拾一下就搬走。要是你能受得了房租高上一些,我去说。”
王婶子怕刘秀芳不信,又解释道,“她家现在住那房是她公公名下的,私下里说好了给他们,但怕耽误分楼就一直没改,这事儿我大闺女能做的了主。虽然前面有门市,但后面住人完全没影响,房后头还有个小院子,你种点啥也方便。”
都很好,刘秀芳虽没进过后院,也知道临街房子有个院子多么难能可贵,这可贵估计也可老贵了,“王婶子,要不您有空帮我问问多钱,月付行不行?”
说完月付,刘秀芳红了脸,她租王婶子家的房可是半年付的,当然之前都说赵刚付的,她还没自己交过房租。
“唉唉,我这就给你问去。”王婶子松了口气,她得让大闺女应了这事儿,不然她心里不安,像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似的。
呸呸呸,孩子爹还没死呢,王婶子把耳边的散发别到耳后,“正好我得叫她家来,咋都得去一趟。”
刘秀芳不自在的笑着,好么秧儿的,她失业又失家,啥时候能时来运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