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惹着了没什么好下场。
萧寅焕将袖子放下来再进寝殿时沈意浓脸上全是泪。
这是心疼慕北?
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看着烦。
“沈意浓,哭什么?我对你不够好?”他走近她,捏起她的脸,“还是我这样对你的慕北哥哥,你心疼了?”
“不准哭!”萧寅焕忽然很恶劣,可能被慕北刺激的,他要了沈意浓身子竟然冒出个和她有婚约的男人,“再哭我把慕世子发配到边疆去,永远不能回上京城!”
萧寅焕哪里知道,现在他有多嚣张以后追妻就有多卑微。
沈意浓那哭瞬间被憋住,呜呜的哽咽听着更烦。
果然她自荐枕席讨不得太子喜欢,慕北哥哥又因为她被牵连。
“我不哭了,那殿下能放过慕北哥哥吗?”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为别人求情?下次再敢喝避子汤,牙齿拔了。”
萧寅焕一口气哽在心头,放完狠话,他去书房批阅奏折去了。
沈意浓看他甩袖离去的背影叹一口气。
他怎么这么凶还要拔他牙齿?
坏人!
那晚上太子又要了她,完全没有了昨晚上的柔情,只顾着发泄。
“沈意浓看着我记住我。”在兴头上他都要说,“不准惦记别人。”
沈意浓流泪,他烦,不准她哭。
好在顾及她身子,他只要了两次。
然后将人拿被子一拢,出去了。
沈意浓见他绷着一张脸问,“殿下去哪?”
“还有折子没看,你先睡。”
沈意浓叹了口气。
看来太子真不喜欢她,她喜欢哭,太子觉得她烦,现在都不愿意跟她一起睡。
沈意浓也不过刚及笄,虽然知道是她高攀太子,可毕竟身子给了他,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她当然也悄悄的奢望,他能待自己好些。
她看着太子离开了,莫名情绪低落很久,然后迷迷糊糊的睡去。
太子批完奏折很晚了,才进屋的,她已经睡着了,他上床以后将人搂着,还将人家亲了一遍,早上又早早去上朝,所以沈意浓醒来看身边空空的,她还以为萧寅焕一晚上没回来睡,睡书房去了。
沈意浓叹气。
沈意浓呀。
美人计你用得是真不行啊,你看,太子刚得了你身子就不感兴趣了,都不愿意和你一起睡。
沈意浓在东宫待了一个月,太子每天晚上都要,也不太跟她说话,完事了就去批阅折子,等她睡着了才回来,抱着人抱得紧,一遍一遍的亲她,吻她,情难自禁,早上又起身去上朝。
也是怪事,每每抱着沈意浓睡,萧寅焕睡得挺安稳,有点上瘾还有点习惯。
她乖乖的香香的,抱着就放不开手。
可是沈意浓以为他每天晚上不在寝殿睡,所以给沈意浓错觉就是,太子殿下找她只是为了男女那档子事,要完就走,对她毫无留恋,毫无感情可言。
倒是在要她时极其霸道,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好像永远不想结束。
沈意浓得出一个结论。
觉得自己挺可悲。
她美人计失败,太子不喜欢她,还把她当一个泄欲工具。
本该如此,沈意浓想,只要他能救阿爹,她有什么委屈的?
这样,也挺好的,他冷漠点自己就不会投入感情。
太子殿下除了不喜欢她,对她挺好的,要什么给什么,还赏了许多金银珠宝和首饰。
就连她穿的衣服都是拿最好的布料做的。
她告诫自己,做人不要太贪心。
这天下朝,萧寅焕一回来就看到沈意浓坐在窗子那抹眼泪。
沈意浓看着东宫院子里的花,或许想家,或许觉得自己前途未卜,或许觉得自己招惹了脾气很坏的太子,然后得不到善待,反正她想着想着哭得凶。
旁边还放着碗黑漆漆的药。
往日萧寅焕没回来这么快的,今天回来得早。
萧寅焕看不得她那样子,开口问,“哭什么?”
听到萧寅焕声音,沈意浓赶紧抹眼睛,低头,“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想家了。”
还说没什么,哭成那个样子好像他怎么了她一样。
“行了,现在你就能回家,明天你立马去跟那个慕北退婚。”
萧寅焕心里头烦躁得很。
他走近,看到那碗黑漆漆的熟悉的药,他怒火一下就又上来了,“沈意浓,你还敢喝避子药呐?”
他脸色阴鸷得可怕,“我上次怎么说的?你还敢喝呢?”
他气死了。
三番五次的。
他俯身,捏她下巴,“沈意浓,你就那么不想怀孤的孩子?那么勉强为何来招惹孤?”
沈意浓无惧的看着他。
“殿下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殿下,殿下说的,我们之间就是个交易,我这样自荐枕席的人怎么配怀殿下的孩子?”
萧寅焕要被她气死了,咬牙切齿的,“沈意浓,你再说一遍!”
“说多少遍不都这样吗?殿下分明就不喜欢我还想让我怀你的孩子,有意思吗?”
………
…………
“你敢顶撞孤?”
萧寅焕把那碗药往外一丢,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极其冷厉。
他极其的用力,手背都砸出了血。
哐当的一声,吓死沈意浓了。
“你每天都喝避子汤?”他沉着眉眼,“趁孤回来之前喝?是吗?”
“是。”沈意浓胆大包天的,“殿下每天都要,我不喝的话就会会怀孕。”
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无法有孕的事情。
“以后还敢喝避子汤,沈意浓,孤把你牙齿拔掉,喝一次,拔一颗,把牙齿拔光为止。”
沈意浓:………
没想到还能听到小姑娘一句,“你怎么那么凶啊?你凶人真可怕。”
萧寅焕:………
“知道孤可怕就不要忤逆孤!以后哄着点!”
沈意浓嘀嘀咕咕,“你身为太子不高兴了多的是人哄你,你年纪还那么大,我比你小那么多,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我哄?”
她说得小声,萧寅焕听不清。
“说什么呢。”
“没什么。”沈意浓马上爬起来,“我可以回家了吗?”
说完人家麻利的站起来,看着外面。
一说回家那么迫切,好像他这东宫是什么牢笼。
萧寅焕眉头皱得死死的看着她笨拙的穿衣服。
也真是个娇娇,衣服也不会穿,她看向他,“能让银霜来帮我吗?”
银霜是她贴身丫鬟。
“银霜因为给你避子药在受板子。”
沈意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殿下打她?”
“殿下,是我自己要喝的避子药,你要打你打我,我求你了,我不会穿衣服,你让她来帮我。”
美人求人虽然哭着也是极好看的。
萧寅焕将人抱到自己膝盖上,拿过她手里衣服帮她穿,手指敲在她膝盖上,“沈意浓,下次再敢喝避子药,牙齿拔掉,舌头割掉。”
沈意浓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惊恐的看着他,眼泪断线线似的掉,“殿下怎么这么、这么凶残?”
他凶神恶煞的啊,还要拔他牙齿和舌头!
她哭得凶了些。
萧寅焕:……
又哭。
烦的很。
“不准哭。”萧寅焕烦躁将人拎下来,“这段时间不用来东宫。”
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沈意浓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他不喜欢她。
可能厌极她。
沈意浓止住哭,萧寅拿披风将她拢住,又问扶鸦要了个暖手炉塞她手上,“走吧。”
他将她往外推。
“我这个月伺候得殿下不好吗?”沈意浓忐忑极了,他阿爹和阿兄还没出来,“殿下还帮我救阿爹和阿兄吗?”
“你都胆大包天敢喝避子药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