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不喝了,太子殿下还帮我吗?”
萧寅焕懒得看她。
沈意浓坐在马车上,银霜担忧的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小姐,太子殿下要了你,怎么没许你名分啊?”
沈意浓看着外面鹅毛大雪和呼啸的风以及马车走在宫中道上留下的一串串印子,东宫在视线里越来越小。
“他又不喜欢我,给什么名分。”沈意浓叹口气,“他把我赶出东宫了。”
银霜心疼得很,“太子殿下也是的,折腾主子那么久了,一点不怜香惜玉,雪那么大还把主子赶出宫。”
沈意浓低头,“银霜,你还是帮我买点避子药备着吧,虽然太子可能也不召幸我了,那碗药被太子打掉了,还没过一天兴许还有用。”
“小姐, 那药伤身子啊,今日殿下见小姐喝了避子药发了好大的火,小姐已经是太子的人了,何不怀一个孩子母凭子贵啊?”
沈意浓摸了下自己肚子,“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怀他的孩子,而且太子他不喜欢我,我就是他一个外室。”
跟萧寅焕在一起沈意浓总有点怕,太子准她回家她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扶鸦上门提醒,“姑娘,太子殿下交待属下跟着姑娘去和慕北世子退婚。”
沈意浓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件事。
她去跟阿娘说,阿娘骂她糊涂,“世子是个性子稳重的,家世又好,那个长乐公主又很喜欢你,你为何要退婚?”
沈意浓跪着跟阿娘说了和萧寅焕的事情,没想到她阿娘竟格外激动,“浓浓,你去祠堂跪着,招惹谁不好,你去招惹太子,你知不知道你……”
“我怎么了?”
沈母抹抹眼泪,她可怜的浓浓。
你可知道你很难有孕,现在又自荐枕席,攀附太子,连怀上他孩子都不能,以后该拿什么去让太子许你一个未来?你可知道你和太子有染,以后太子腻了弃了你,谁还敢要你?
太子容貌英朗,权势滔天的,多的是世家贵女想嫁他,她的浓浓自小性子单纯善良,不争不抢的,在皇宫里若无太子的喜欢和庇护是很难待下去的。
慕北是知道你不能有孕他不介意。
可天下男子又有几个不在意。
不过现在招惹了太子,这门婚事自然要不作数了,谁都知道太子殿下占有欲强,手段狠辣,招惹不起。
沈意浓被关了半天祠堂,下午在扶鸦和平安陪同下带着阿娘去侯府退婚的。
她倒也想好了说辞。
“阿爹和阿兄牵扯贪墨案,一旦定案,贪墨数字过大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浓浓不想耽误世子前程,娶一个罪臣之女。”
慕北红着眼看她,“浓浓,你知道我不会在意。”
“可是我在意,慕北哥哥你就是我亲哥哥,浓浓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和你再无可能,就此缘尽,希望慕北哥哥以后能找到良人。”
慕北看着她,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他呼吸发紧,“浓浓,是不是太子殿下她强迫你?”
沈意浓赶紧说道,“不是的,是浓浓去招惹他,是我喜欢他,他没有强迫我,他对我很好。”
“真的吗?”
“嗯。”
“慕北哥哥,谢谢你,希望你以后一切顺遂,不要因为我去忤逆太子,你斗不过他的。”
沈意浓说得决绝,回去路上眼泪浅,流了一路。
扶鸦和平安看得胆战心惊的,还问,“姑娘可有什么话带给太子殿下?”
沈意浓想来想去,他在东宫样样有人伺候,用得着她带什么话?
于是她随便回了句,“让殿下多吃饭早点休息。”
扶鸦和平安还在等。
就没有了。
两人面面相觑。
等回了东宫,萧寅焕问两人她消息,她说了什么?
扶鸦回答,“沈姑娘让殿下多吃饭早睡觉。”
萧寅焕:………
“她就没说要来东宫看孤?”
“没说。”
萧寅焕抿唇不语。
沈意浓压根把萧寅焕忘记了,连着几日对他不管不问。
在自己家里过得挺自在,不用面对他的臭脸。
直到传来消息,她阿爹在牢里染了风寒,病了。
她着急却怎么托关系都进不了牢里。
她才又想起萧寅焕。
她身子才刚恢复,她认命的叹了口气。
扶鸦和平安兴高采烈禀告沈意浓要来找太子时,萧寅焕并没有多高兴。
“她是有事求孤。”
没事不就晾了他好些天了?
果然,沈意浓来了,都没有空手来,带了自己做的菜和煲的汤。
还带来了亲手给他做的几套衣服和靴子。
她进东宫时,萧寅焕拿着书假模假样的在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可他耳朵听得见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跪下见礼,“太子殿下,浓浓来看你了。”
他抬头,呵笑一声,“沈意浓,你还记得我这个太子呐。”
沈意浓睫毛轻颤几下,“浓浓不是故意不来看殿下,是花时间亲手给殿下做了衣服和靴子。”
果然太子感兴趣,噢一声,“是吗?”
“嗯,被扎得手还疼。”
“过来,我看看。”
沈意浓一过去,就被萧寅焕拉着抱在怀里,环过她的腰看她的手,细皮嫩肉的当真是被扎了细细的口子。
“我的衣服都有专人做,哪里用得着你。”
“亲手做的才有心意。”
反正萧寅焕很快就被哄好了,还心疼的给她抹药。
沈意浓没想到他心情能那么好,当即觉得,太子还挺好哄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回去这几天,抱着她睡觉睡习惯了的萧寅焕,忽然睡不着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沈意浓。
他觉得挺邪门。
当然也就盼着她能主动来找他。
可人小姑娘硬是没来,还等到她爹出事了才想起他。
他对她也就这点用处了。
沈意浓陪他用膳,“这些都是我亲自做的,殿下尝尝。”
那晚上自然是美人暖帐,太子又被素了那么多天,要的也狠,甚至比第一次折腾得还久。
情事过后沈意浓身子弱,靠着他又睡着了,她一张小脸趴在他胸口看着乖乖的,呼吸也喷洒在他心口,酥酥的麻。
那一天萧寅焕身和心极度的满足。
他三岁搬到东宫以后就自己住着了,东宫很宽却也很空,沈意浓来了以后渐渐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