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做了什么?”白晚晚拿出黑莲花的气势,对着老板凶神恶煞道。她一只手拎着老板的胸口的领子,另一只手作势要揍人,把老板吓得不轻。
“我、我也没做什么啊。”老板也没想到看上去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姑娘,居然会这么凶。“我就是让下面的人出去吆喝了一下,好提高一下小店的人气。谁知道他们一听说有俊俏公子下凡仙女就一窝蜂挤过来了……”
白晚晚心想,从来只有自己借势赚钱的份,没想到有一天还被别人利用上了。不趁机捞一笔,都有点对不起自己黑心兔的称号。
白晚晚还一脸恶狠狠的表情,转头就发现秦砚初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他一身雪灰色的圆领窄袖长袍,腰上是一条金缕腰带,端的是面如冠玉,身如松柏。他原本是笑着的,但看到眼前的情形,笑意凝固在嘴角。
白晚晚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切换,但心里已经被换上新装的徒儿蛊得五迷三道了。整个人就很分裂。
“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砚初呆呆地看向白晚晚,眼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惊恐。
白晚晚略微有些尴尬。她可是一向致力于营造一个慈爱的师父形象,怎么能被徒儿看到两副面孔呢。她想起之前每次徒儿做噩梦的时候都说自己追杀他的时候很凶,这万一把徒儿吓出个好歹,让他叛出师门,就很不值当了。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秦砚初说道:“徒儿乖,你先去一边等会儿,我有点事要问问老板。”
“哦。”秦砚初乖乖应道。但他想了想,又眼睛发亮地补了句:“师父,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白晚晚换上的是一身轻蓝色的轻纱云锦裙,腰缀银白色的流苏,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又活泼。当然,前提是不开口。
她听完徒儿的夸奖,心里飘飘然。虽然她一向很自信,但是从徒儿说出来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徒儿你也是格外英俊帅气。”白晚晚礼尚往来地夸赞着。
等秦砚初一走,白晚晚又换上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这倒把布庄的老板惊得够呛。这还包变脸的?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啊!
“你利用我们招揽生意,总得付出点什么吧?”白晚晚语含威胁地说道。
“可是,你们也没有损失什么啊。”老板心里叫苦不迭。他不过就是有点小贪心,谁知道碰上祖宗了。
“谁说没有?你雇人干活也得给银子吧?我们凭什么白白被人围观?”白晚晚一向是得理不饶人的,直把老板说得不敢抬头。
“那、那你说,该、该怎么办?”老板结结巴巴地说道。
“帮你招揽生意可以,但这些衣服送我们了。我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白晚晚理直气壮道。
“好吧,就照你说的办。”老板此刻就是后悔,恨自己不该起那点贪念。现在还是赶紧答应了,把这尊大佛送走了吧。
白晚晚重新走了出去,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得十分耀武扬威。
为了避免被围观,他们找了个角落待着,外面依旧十分热闹。
舒清歌他们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奇地望向白晚晚:“晚晚,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谈了笔小生意。”白晚晚眨了眨眼,娇傲拍胸道。
秦砚初等人满脸疑惑地望着她,丝毫不知道他们已经被白晚晚卖了。
既然答应了帮老板招揽生意,那就不能食言。
“那个,有点小事,需要我们大家一起配合一下。”白晚晚对着几人干笑道。
看着白晚晚这熟悉的不怀好意的微笑,舒清歌觉得准没好事,下意识就想逃,但被白晚晚拎着领子抓了回来。
“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白晚晚伸手抱住了舒清歌的肩膀,半是含笑半是威胁地说道。
“你先说是什么事。”慕俞双手抱臂,警惕地望着她。
“老板说,需要我们多换几身店里的衣服,在外面帮他招揽一下生意。”白晚晚望着众人,毫不留情地说道。
这回连慕俞也想掉头就走了。他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白晚晚只好把目光投向秦砚初,满怀期待地说道:“徒儿,你会支持为师的吧?”
在白晚晚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秦砚初很难说出拒绝。连带着慕俞也被他安排了。
真是色令智昏!舒清歌在心里吐槽完,也只好随大流了。
在白晚晚张罗下,几人被迫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营业。他们不停地换装,然后绕着店里走一圈,就当是展示了。
店里店外都围满了吃瓜路人,这镇上难得出现这么多好看赛神仙的人,还不用花钱看,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看了几轮,围观群众还不满足,囔囔道:“别那么严肃啊,笑一个。”
慕俞握紧了拳头,想打人。他面无表情,心如死灰,根本笑不出来一点。
秦砚初适应性良好。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一派玉树临风,看得围观的女子悄悄红了脸。他一笑,更是引得尖叫声连连。
对于舒清歌来说,这不是她拿手的。但是她长得娇俏惹人怜爱,光是本色演出,已经赢得满堂喝彩了。
白晚晚则格外敬业,还会配合着摆出不少动作,俨然把这里当成她的舞台了。也引爆了现场一波波高潮。
这一波的宣传的效果拔群,越来越多的人激情下单,很快店里的客人排起了长龙。
眼看着店里的订单嗖嗖往上窜,老板整个人笑得眉不见眼的。瞬间觉得白晚晚他们是自己福星了。最后他除了每人送了一身衣服外,还塞了一袋银子给白晚晚作为报酬。
白晚晚分文未花,就给大家都换了一身新衣,还额外赚到了银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你们怎么不笑啊?不高兴吗?”白晚晚掂了掂银子,对着他们说道。
其他人经此一役,心态上得到了极大的锻炼,感觉再也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