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郭培问,如果只是黄莎莎,陈已矣不会这样盯着她看。
“她手上有命案。”
“什么?”
陈已矣扭回头,看着他:“她身带煞气,只有杀过人的人才会有。”
“煞气?我怎么没看见?”
陈已矣白了他一眼:“是个人都能看见的话,我还怎么挣钱?”
“知道什么叫天赋吗?”
“就是别人都没有,只有我才有!”
郭培摸了下鼻子,沉默片刻后,找到了其中的重点:“难不成黄海军是她杀的?安娅给她做了伪证?所以黄海军才会说谎,就是为了保护她?”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可能黄海军确实是自杀,她杀的另有其人。”
不过不管谁是凶手,那些都不是他俩该管的事情了。
陈已矣拿出手机,给何苗苗说了一下黄莎莎有命案这事后,就不打算再管了。
很快何苗苗的信息就回复过来了:“!!!不会又是一家子恶人吧!”
接着又是一条:“ 已矣姐,麻烦你顺便跑一趟石晓月的服装店,她儿子回来了,你去看一眼他身上有没有煞气。”
下面又发过来了石晓月的服装店地址。
这是原本就答应了她的事,况且石晓月的服装店离的也不远,正好顺路。
“我有点事,你自己回去还是跟我走一趟?”她问郭培。
“去哪儿?”郭培问道。
“去王春梅的女儿石晓月那儿走一趟,她儿子回来了,去看看他儿子是不是指使石德柱那傻儿子杀人的罪魁祸首。”
“那我跟你一起。”
陈已矣带着郭培去了石晓月的服装店。
一进店门,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这次很浓郁,像在密闭的空间里喷了浓烈的香水一样。
让她不由皱紧了眉。
郭培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问:“怎么了?”
陈已矣瓮声道:“味太浓了!”
“什么味?”郭培嗅了嗅,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陈已矣摇了摇头,岔开这个话题:“没什么。”
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个味道只有她才能闻到,别人都闻不到。
见有客人进来,吧台里的人迎了出来。
“二位顺便看,喜欢都可以上身试。”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多岁的年龄,想来就是石晓月了。
陈已矣朝她笑了笑:“我随便看看,你不用管我。”
石晓月笑道:“那行,你随便看,有需要的就叫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跟着陈已矣的,时不时的给她介绍几句。
陈已矣在店里晃悠了一圈,时不时的往吧台里打量。
但除了石晓月,并没有看见吧台里还有其他人。
她侧头看向郭培,笑道:“哎呀,好像五一节了是吧?也不知道那些大学生放不放假,你表妹回来了没?”
郭培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正要点头,石晓月就开口了:“放假了的,我儿子在市里上大学,昨天就回来了的。”
“呀,姐你这么年轻,儿子都上大学了呀?”陈已矣一脸的惊讶。
石晓月摆了摆手:“害,哪里还年轻,都快五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你都快五十了,你这皮肤状态,说你三十我都信!你说要比同龄人年轻几岁那是保养的好,像你这种的,那还不是保养就能有的效果,必须得是底子好才行!那你儿子了?咋没来店里陪你?”
郭培本来正抱胸在一旁看着陈已矣演戏,他还真没见过陈已矣这一面。
见惯了她果断不废话的手段,还是第一次看她跟人拉家常,果然是生意人,惯会见人下菜碟。
正欣赏着呢,就被陈已矣最后这一句差点整笑出来了。
这人还真是,噼里啪啦铺垫了那么大一圈,就为了最后这一句。
不过这法子也真有效,若是上来就跟人打听她儿子,别人只会觉得她有病。
这样绕一圈再问,就变成唠家常了。
石晓月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哎哟,美女你真是会说话。我儿子来陪我了,在厕所呢。”
话题一转到自己儿子身上,石晓月就开了话匣子了:“我儿子还是很懂事的,放假了也不出去玩,非要来店里陪我。”
正说着,店里厕所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人一同看过去。
石晓月笑着指了下他,对着陈已矣道:“诺,那就是我儿子。”
陈已矣打量了少年一眼,笑道:“ 随你,长得挺帅。”
接着她又道:“我看了下没有喜欢的,下次再来逛。”
说完,她转身店门口走去,在转身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逝,面色冷了下来。
石晓月这个店本来也不是卖年轻女孩的款的,因此也没有挽留,笑着送陈已矣两人出店门:“好,我店里的风格比较适合长辈,下次可以带你妈妈来逛逛。”
待走远后,郭培才开口:“他儿子有问题?”
陈已矣嗯了一声,给何苗苗发了条信息:“石晓月儿子有问题。”
何苗苗很快回复过来:“收到!谢谢已矣姐!”
郭培莫名其妙的来一句:“你帮她做事,收费吗?”
陈已矣抬眼,眼中的神色不用她开口,郭培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关你屁事?”
郭培低哼一声,果然。
陈已矣收起手机,歪头打量着他:“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挺喜欢管闲事的。”
郭培已经在她的态度中锻炼出来了,现在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态度,他都可以做到云淡风轻。
他低头,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我发现你这人有性别歧视吧?对男性同胞态度这么恶劣。”
陈已矣白了他一眼,越过他往前走:“我乐意。”
郭培追上去:“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等你学会撒娇了再说吧。”
这话一出,身后总算是没声音了,陈已矣满意的往停车场走。
走到车门前,刚要开车门,就被人一把将车门按住了。
她深吸口气,转身:“又有什么屁话要说?”
郭培盯着她,踌躇了下,低声开口。
“已矣姐”。
喊完,他轻咳了一声,侧头看向了一旁。
陈已矣眯起眼眸,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朵,失笑出声。
随后她拍开他的手,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再练练吧你!”说完,在郭培错愕的目光中关上了车门。
郭培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