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沈家老宅前厅摆的桌,
都是许久未见,九姑娘放话,今天大家随便,规矩明天再守,大家伙热闹到后半夜才散。
沈逸澜带着十一姑娘和大家吃了一会便回了后院。
人丁单薄,十一姑娘没住之前的院子,搬到九姑娘隔壁院子。
两人在门口分开,各自歇息。
沈逸澜进了自己的闺房,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东西在哪里放着。
所有的东西都恢复了原样,她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出嫁前的日子。
周妈妈安排以前院子里伺候的,还回这个院子。
有了人手,连翘和半夏都下去休息。
卧房里没什么人的时候,周妈妈将沈逸澜拉到暖阁的小榻上道:
“澜儿,你和十三爷到什么程度了。”
沈逸澜面上一红,心虚道:“什么什么程度?”
周妈妈用急切的眼神看着她。
“澜儿不用瞒我,那四马车一打开篷布,我就知道十三爷陷进去了,你呢?”
沈逸澜惆怅道:“在皇宫,陛下要赐婚,要澜儿做十三爷的妾室,我拒绝了,惹了盛怒,要不是因为当时受了伤,早责罚了。”
周妈妈腾的站起来,上下前后的捏着她的胳膊:“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沈逸澜笑道:“是脚上起的水泡破了,早就好了,是想好容易出来了,便在京城多呆了几天。”
周妈妈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下,
“澜儿,老奴想听听你的想法。”
沈逸澜道:“周妈妈,您知道的,我只当他是家里的长辈,和十三叔不可能,他是皇帝的棋子,娶的即便不是芷柔郡主也会是别的有利用价值的人,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惹了圣怒就是九死一生,沈家在滇南刚见起色,澜儿不能再拖着沈家进入更深的渊。”
周妈妈点头,“姑娘大义,你这心里......”
白皙的脸庞洋溢着笑容,沈逸澜道:“周妈妈,澜儿好容易自由了,怎么可能把自己套上。”
见九姑娘笑的真诚,周妈妈提着的心放下。
“澜儿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逸澜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道:“澜儿求芷柔郡主,跟陛下提的,陵州商贾的联名状在县衙审,澜儿不想背负欺诈和牟取暴利的罪名在陵州生活,这是最要紧的。”
这个在理,开门做生意,信誉不好很影响声誉。
“然后呢?”
沈逸澜续道:“皇帝不可能减免江南的赋税,利用雅苑里的学院,尽量让大家都往外走,将江南的丝绸走出去,赚的钱也没固定的数额,还能剩一些。”
周妈妈眼前一亮,“澜儿是想大家都往外走,路引一多,沈家往滇南不那么显眼。”
“嗯!”沈逸澜点头,“往外走用量就大,咱们绣坊绣底料做衣裳周期长,不适合往外走,我想把其他的小庄子,都种桑养蚕,澜儿想了几个织布机方面的思路,看看能不能织出比广陵锦更漂亮的丝绸,成匹的布也好贩运。”
周妈妈有点激动,
“姑娘的意思,绣坊不再扩了绣坊的活计咱们精益求精,价钱上可以再提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