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势均力敌对峙的两人忽然有了暧昧的展开。
王府内有处天然的温泉,能容得下七八个人的大小,冒着腾腾热气。
随心所欲的摄政王顶着管家不赞同却不敢劝的目光,把将军带了过去,率先解开了自己的衣袍,一件件地褪下,露出精壮的身躯,只余一条亵裤就下了水。
将军还在岸边欣赏他的身材,许冠玉眼尾微挑:“试试?”
水汽蒸的人影朦胧,眉眼都有三分不真切。
甄茵万万想不到是这个展开,她还以为引诱看似无欲无求的摄政王还需要耗费好一番的功夫,现在倒成了许冠玉主动了。
她解开外袍,里面还穿着女子的衣衫,取下簪子,长发飘然落下,鞋子被她踢到一边,白嫩的小脚踩在暗色的石头上,一步步接近水面。
落水的那一刻,被水浸湿的衣衫变得通透,印出内里白色的里衣,以及贴着皮肉的一圈圈缠绕的束胸布。
衣衫半解,一层层褪在了腰间,甄茵背过身,把在水上浮动的长发拨到前面:“摄政王帮忙取下来吧,勒着很不舒服。”
束胸布的结在脊背上,她俯下身子趴在岸边,纤细的身躯下弯绷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水面荡漾,男人带着滚烫的热度走近,大掌按住了她的脖颈,覆在背后的却是柔软的唇,牙齿轻咬着布条抽离散开,沉入水中,柔软却没有离开,反而略显青涩的在点火作乱。
许冠玉没有让她转身,也没有贴的更近,他怕惊醒了梦境,吵到了不该落入凡尘间的精怪。
他在看见青苔那个男扮女装的相好,就有了对将军身份的猜测,所以他让甄茵牵手,也愿意主动。
细细麻麻的吮吻顺着脊背的线条一下下游弋到了肩头,在娇艳的石榴花上蹭了蹭,而后含住了耳垂轻咬:“将军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了本王?”
“摄政王又不是不知道本将军最喜欢美男子,你自愿走进来,本将军又怎么能拒绝?”
甄茵被痒意作弄的眯了眯眼,懒洋洋的回话。
“自愿?”许冠玉用了几分力气啃咬,在皮肤上落下红痕,“明明是将军的肆意勾引,不过也没说错,本王还是意志不坚。”
意志不坚的摄政王却克制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甄茵的手肘往后推拒,许冠玉瞬间阴沉下脸:“将军这是又不愿了?”
甄茵动作一顿,肩膀耸动,抿着唇止不住的笑,她在夹缝中艰难的转身,就像是只水妖,双臂抬起,捧住了男人的脸,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男人的肩头,打湿了他的青丝。
二人隔着水汽对望,女性特征毫无保留地被男人收入眼中,樱桃被水面细细冲刷着,若隐若现,甄茵脸上还残存着笑意,就被蠢蠢欲动把持不住的男人叼住了唇瓣,目光很凶,身子却依旧执着的没有贴近。
敏锐察觉他的变化,甄茵感受着试探的轻舔,被不断加深,沾了水,将军身上的清香更加浓郁。
男人一时不察就被修长的双腿盘住了腰,贴的紧紧的,灼热的反应和低劣的情欲瞬间暴露。
但他现在也顾不得脸面,只觉得手足无措。
摄政王读了许多圣贤书,却没有一本是教他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继续下去的。
“王爷神通广大,不会连避火图都没看过吧?”
甄茵忍不住戏谑,却看见男人偏了偏头,有些赫然的模样,两只手只顾着不让人滑落托着她的大腿,没有半分逾矩。
甄茵轻笑,凑到男人耳边低语,察觉到男人的情动和眸子瞬间燃起的光,她放松了身体。
不会没关系,她可以手把手的教。
只是男人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是太高了,她只是引导着,男人就无师自通地掠夺。
水汽让两人交叠的身体蒙上一层浓雾,天色稍暗,蝉鸣四起,四周不远处的灯盏被点亮,却照不亮这片小小的天地。
甄茵被擦干抱了上去,裹上了过于宽大的衣服,太过激动的摄政王交了公粮,倒是很节制的没有继续。
已经是深夜,过了五更天,从温泉到卧寝有不近的距离,疲软的甄茵早就扛不住困意在许冠玉的怀中睡了。
送到床榻上被偷了香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醒来。
许冠玉没有睡,这个时辰他马上就要出发去上朝了,他合衣躺在外侧,给将军揉腰,自认动作间有些莽撞了,觉得自己还是寻一些避火图看看,以免下次将军不适。
甄茵醒来之后身边已经没人了,她照常起身,吃上了摄政王临走时特意吩咐小厨房煮的荤食,这在摄政王府简直是开了先河独一份的殊荣,管家看着她就咬牙,他眼睛尖,看见了那些足以证明昨日发生了什么的红痕,恶狠狠地叹息,只觉眼不见为净。
之后的几日,甄茵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许冠玉凌晨天不亮就走,直至深夜才回,匆匆洗个澡就休息了,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最多被安抚性地亲亲。
皇帝太小懂的东西少,朝中大事小事都需要许冠玉在其中周转。
她能察觉到男人的情动,但每次都被忍着不到最后,不上不下的。
管家一开始还忧心忡忡,生怕将军用他那张祸乱众生的脸把王爷给勾的五迷三道的,现在倒是能安下心了,王爷还是那个为国为民的王爷。
但是甄茵可不是那个闲的住的将军,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头天晚上甄茵早早歇下,准备第二日跟着去上朝。
许冠玉忙的头昏眼花,却还是往王府赶,管家已经说了好几次让他干脆就歇在宫中,许冠玉都没有应下,他想到那个不管他多晚回去都会等在檐下的将军,心里越发柔软。
然而今日只看见了提灯的下人,一路到了卧寝都没有看见那个等着的身影,一天的烦躁涌上心头:“他人呢?”
他止不住的想,是不是将军又去了清风馆找男人,即便他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但是小气的摄政王还是发酸,不过就是让人忍了几日,怎么就这么按耐不住?
“将军今日用过饭就歇下了。”下人如实说。
摄政王的脸色转好,推门进去,下人低下头不敢窥视。
将军与摄政王同住,他们是万万不敢嚼舌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