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目倒多。”谢聿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段玉雪语气很冷。
“我的女人。”
段玉雪闻言,眸底闪过一丝嫉妒!
但她很快平复下来,“你若喜欢,纳了她进府便是,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在未娶我之前,她不能有孕,这一点,你心里有数吧。”
谢聿顿时蹙眉,眼底压着缕快压不住的烦躁。
他倒是想纳妾,那女人死活不肯。
至于娶段玉雪,也不可能。
“怎么,她有孕了不成?”
看出谢聿烦躁的段玉雪,语气更冷!
“还没进府就有孕,别不是勾栏里的女人吧?若是,那就只能当个外室,绝不能进府,想必谢家也是这规矩。”段玉雪暗地里松了口气,不是良家女就好,处置起来更方便。
念及这点,她又接着说道,“男人么,在外玩得花些,其实也无妨,别把不干不净的人往府里带即可,你放心,我不会太过于管着你,甚至会稽那边,还可以帮你说道说道。
但有一点,不要闹得太过,叫我没面子,你之前就藏得很好,我希望你继续藏下去,日后再要做什么哄人的事,也没必要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脸,多给点银子就是,她们最爱。”
末了,她还不忘说道,“真要有孕,望春苑里拿一包药,处置了的好,你若不忍心,我可以代劳。”
一番话,把谢聿听得眉头蹙得更深,语气更是清冷至极,“段玉雪,你逾越了。”
段玉雪知道他会生气,毕竟忠言逆耳,但她反而松快了,也体面地站了起来,“是有些吧,但你要知道,唯有我能如此敞亮地帮你抹平这些事。
换作他人,譬如***,可就要闹大了。我知道当年自己做错了事,所以不苛求你什么,也愿意放下身段来求得你的原谅,日后进门,自也会做出弥补。”
话落,段玉雪径直离去。
该说的,该做的,都安排了。
至于谢聿生气了会如何,段玉雪并不担心。
事实上,就算没有段、谢两家的关系,谢聿也确实不会对她如何,甚至还会一路护她周全。
但是,谢聿是真的烦躁,“来人。”
宿二忐忑入内,“属下没完成您的交代,请爷责罚。”
第二次了,宿二以前也没觉得在谢聿跟前当差这么难。
说真的,他很想回去当指挥使,那活真的比现在轻松多了。
“无妨。”谢聿并未迁怒,“这房不住了,去找他们换一间。”
宿二一脸为难,“但天、地字号的房都满了,唯一的一间地字号客房还是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恐怕没有第二间了。”
“那就人字号。”谢聿想起锦衣那屋也还行,而且同在一层,也好办事。
不过谢聿很快发现,宿二真挺能办事,竟把锦衣隔壁屋弄给了他住。
谢聿瞥了宿二一眼,宿二神色不动,帮他把一应之物放进去后,就识趣退下了。
而谢聿,他屋都没进,就去敲隔壁的门了。
锦衣刚沐浴完,正舒坦地看海呢,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康婆婆不放心,又上来看她了,立即去开门,结果门才开出来,人就被谢聿搂入怀里,抵到门后。
霸道强势的攫取随之而来,汹涌如浪潮,冲击得她毫无反击之力。
锦衣人都傻了,他不是在天字号客房里才对?姚春搞了事,他还能脱身?
不理解的锦衣,在终于被松开唇后,赶紧喘着气问道,“您,您怎么来了?”
“不是说沐浴好了,上来找本侯?”谢聿哑着嗓,“叫本侯好等,你这小伎俩玩得越来越花了,都耍到本侯头上来了,嗯?”
这话是咬着锦衣耳垂说的,喑哑的嗓音灌入耳中,酥得人耳麻。
锦衣下意识避开,却被握着颈,根本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亲吻。
锦衣喘着气息道,“所以,姚春真上去算计您了?”
“是,本侯还正好沐浴出来,衣服都没穿,全被她看了去。”
一想到姚春那眼神,谢聿就很烦地重咬了一口,疼得锦衣直抽气。
“算计本侯两次,你能耐了啊,锦衣。”谢聿把怀里的女人抱起来,抱得极重,像要把人困死在怀里。
锦衣本能挣扎,还嚷道,“那也是因为您惹来的祸事,不得您帮我解决?还是您更想看到我被你的心上人捉奸,好看我出糗?”
“伶牙俐齿。”谢聿掐住女人的脸,吻了上去。
锦衣却很抗拒,怎么都不肯配合。
搞得谢聿愈发烦躁,不得不抚上她的背,顺毛似的哄道,“你乖一点,别闹。”
“我就闹!”锦衣用力推着他,“你们谁都来欺负我!”
谢聿揉了揉眉心,拿眼前这个耍脾气的小女人有点没辙。
哪怕这样盯着她,她也不怕,就梗着脖子和他僵持着。
谢聿试了几次,她都不让亲……
“怎么着,本侯现在想做你,都不给了?”谢聿是真的有火!
前儿就难受了一回,今日被她那老奴带的话撩得更上头……
现在人都在怀里了,却怎么都不给?
偏偏锦衣还硬气道,“是!”
谢聿握住她的手,用力抵压到门板上,人再次欺上去。
锦衣马上瞥头,眼泪还“哗啦啦”往下掉。
谢聿蹙眉,糟心道,“为何?”
“不想被捉奸!不想闹得没脸没皮!”锦衣哽咽道。
“没人能捉本侯的奸,更捉不到你。”谢聿耐着性子道,“你以为若不是为了成全你那点小算计,她们今儿能进本侯的屋?你当本侯什么人,绣衣使都是吃干饭的?”
“那我不管!”锦衣挣脱回自己手,掩面道,“我就是不要做,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谢聿蹙眉,“来葵水了?这日子不对。”
谢聿说着,就要去摸。
锦衣立即摁住他的手,“不是!反正你走!”
“惯得你!”谢聿把人整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直接压下,“是不是宠得你太过了,叫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本侯的女奴,你有资格跟本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