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烦死了
作者:东兔西乌   沦为掌中物最新章节     
    “这件事没得商量。”霍司渊抬起头,额角碎发蹭的有些凌乱,“云儿,只要我想,我可以用一百种方式强要了你。”
    沈凌云眸底结出寒冰。
    毋庸置疑,霍司渊迷恋她的身体,陆北骁禁锢她的自由,利用霍司渊对抗陆北骁,借力打力,她有几分胜算?
    她只是霍司渊的一个玩物,在霍司渊心里的分量轻如鸿毛,若是她能够让霍司渊爱上她,或是让霍司渊彻底离不开她的身体,她的赢面势必增大。
    帝城霍司渊vs黎城陆北骁。
    嗬,这种世纪罕见的名场面,她倒是值得一试。
    “阿渊。”
    沈凌云眸底寒冰消融,化作一汪春水,她嗲嗲的唤着男人名字。
    与生俱来的声音天赋,加上陆北骁的刻意训练,使得她声线多变,日系的清纯甜美音、钓系美人音、魅惑御姐音、攻气十足的烟嗓音,或是一些电影女主角的声音,她都可以轻松切换,精准拿捏。
    闻言,霍司渊索取甘泽的动作,蓦地一顿,他抬起头,沾染情欲的眸底掠过一丝惊讶。
    “想通了。”他陈述的语气问。
    沈凌云指尖伸向他皮带内,“阿渊,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想,我随时随地宽衣解带。”
    霍司渊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打量半天,他薄唇轻启,“为什么。”
    沈凌云知道霍司渊的疑虑。
    迫于形势,被逼无奈,而成为一具听话的布偶娃娃,并非是霍司渊希望看到的结果。
    否则,千亿身家的霍司渊,完全可以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霍司渊,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凌云没有回答霍司渊的疑惑,她选择按下重启键,“霍司渊,过往种种,皆为浮云,珍惜眼前,携手未来,我的霍男友,余生请在床上指教。”
    话落。
    咔哒——
    纤长的指尖拨开男人皮带暗扣。
    不知是被她灵动婉转的嗓音蛊惑,还是被她说的话勾住,亦或是被她主动解开皮带的动作所击溃,霍司渊胸腔起起伏伏,浑身微微颤抖。
    “沈凌云,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沈凌云扬了扬眉,声音挑衅,“来啊,who怕who!谁后悔还不一定,唔!”
    剩余的话音被生猛吃掉,沈凌云心里咯噔一下,不等推倒男人,抢占上位,她就被饿狼扑食,撕成了碎片……
    沈凌云欲哭无泪。
    脑海中莫名就浮现出,广场上,霍司渊突然中断的吻。
    霍司渊从来不曾放下狗头,重新做人,霍司渊只是找到了打开她的正确开关。
    温柔中带着霸道,一下又一下。
    隔板前的两位师徒保镖。
    师父依旧坐在副驾驶上,正戴着耳机听劲爆dj舞曲,音量调到最高。
    寸头徒弟大概是听了师父的那句“徒儿,下雨天,道滑路湿,减速行驶”的忠告。
    于是,寸头徒弟就贴心的把车子开成了大雨中漫步的乌龟大王八。
    车子照龟速爬行,猴年马月才能回到别墅。
    沈凌云在心底仰天长嚎。
    天要亡我沈凌云!
    漫漫雨夜折她老腰啊!
    “宝宝。”
    霍司渊大掌扣紧她腰肢,低沉的嗓音贴着她后背爬到她耳边,“窗外下雨吗。”
    闻声,泪水濡湿的长睫颤了颤,沈凌云缓缓扯开眼眸。
    雨水噼里啪啦疯狂拍打车窗,不断模糊着车窗玻璃上映出的两道身影。
    可恶。
    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沈凌云死死咬住唇瓣,不肯出声。
    “说话。”
    腰间一紧,沈凌云脑门撞到车窗玻璃,疼得她娇哼一声,“嗯……”
    霍司渊喘着粗气,“雨下的大吗。”
    沈凌云没有回话。
    夜色浓重,大雨滂沱。
    霓虹灯的光影变幻交错,不断晃动在女孩光洁瓷白的后背。
    雨夜,深长。
    “说话。”
    “大不大。”
    沈凌云被气哭,红着眼眶,“霍司渊,这么大……这么大的雨声,你耳朵塞……塞驴毛了吗。”
    听着女孩呜呜咽咽泣不成声,霍司渊兴奋的猩红了眼眸,如同一只暗中潜伏的野兽。
    血浆四溅。
    猎物瘫软在地,奄奄一息。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安静的酒店房间内,响起窸窸窣窣撕开塑料包装袋的动静。
    闻声,濡湿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睫毛,微微颤动,沈凌云艰难的扯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修长的手,指骨冷白均匀,指尖正在撕一个正方形小包装。
    居然又又又……又是杜先生!!
    沈凌云开始怀疑人生。
    她耳边循环播放着一句话:“霍家男人的肾,可真强大啊,当然,霍司渊除外!哈哈哈!”
    她总觉得,霍司渊是在报复她当初的狂悖无知。
    于是从车上,转战酒店。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霍司渊的肾可真强大!
    “宝宝。”霍司渊抱着抱枕在她耳边撒娇。
    “……”
    沈凌云一动不动。
    装死中,勿cue。
    “宝宝。”霍司渊趴在她耳边,吹着迷魂风,“云儿宝宝,我饿,我没吃饱。”
    沈凌云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老王八念经。
    “云儿小宝宝,你耳朵塞驴毛了吗。”霍司渊指尖扯了扯她两只圆润的元宝耳朵。
    沈凌云暗自翻了个360度的白眼。
    黏人精。
    烦死了。
    “云宝,我饿,我要吃饭。”
    霍司渊两只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胡作非为,一副自己吃不饱就不让她睡好觉的架势。
    造孽啊!
    沈凌云有气无力的扯开眼皮,她扫了一眼卧室墙上的壁钟,时针指向11。
    车上三次,总统套房三次。
    唉,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她真是悔不当初,悔得腰子都断了。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小腰精,我迟早死在你那里……”
    沈凌云眼神没了光,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霍家男人的精力可真旺盛啊。
    堪比生产队的驴。
    鼠鼠我啊……大抵是命不久矣。
    两只湿答答沉甸甸的软枕,丢到地上。
    霍司渊抱着女孩去了浴室。
    莲蓬头的热水洋洋洒洒浇灌下来,沈凌云熊抱的姿势,挂在男人腰间,气若游丝。
    “霍司渊……讲讲五年前的你,我想听。”
    紧密相连的时候,霍司渊分身乏术,更容易吐露心底的秘密。
    于是残存的一丝理智,促使沈凌云问出了心中憋闷已久的好奇。
    不曾想。
    霍司渊狠狠卷走她的氧气,突然发了疯似的要她。
    为什么。
    意识弥留之际,沈凌云脑海飘过一个问号。
    五年前的事情,霍司渊讳莫如深,究竟是为什么。
    来不及深究,沈凌云的意识瞬间分崩离析,飞入云端。
    “阿渊……我爱你……”
    话落,霍司渊闷哼一声。
    许是她这句毫无感情,全是技巧的告白,喊进了霍司渊的心坎里,霍司渊抱着她走出浴室。
    “五年前,一个年轻女孩,因为我,暴毙身亡。”
    沈凌云眼神亮了亮,“女孩是你什么人,女孩为什么会突然暴毙,女孩的死跟你的厌食症有关对不对。”
    “问题真多。”霍司渊幽幽觑了她一眼,“没有喂饱你是吗。”
    八卦的下场,就是她被霍司渊榨干最后一丝力气。
    雨水拍打的落地窗前,两道模糊身影隐约交叠。
    沈凌云望着夜雨中的璀璨灯火。
    大城市的深夜,狂欢刚刚开始。
    今晚,注定不眠。
    正如此刻,该酒店的某个豪华房间内。
    男人靠在沙发上,一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在他脚边,匍匐着一位女孩。
    “说说,你能付出什么。”
    男人锃亮的皮鞋,挑起女孩下巴。
    男人始终没有看女孩一眼,他深邃幽冷的眸光放远,落到窗外。
    屋子里一片漆黑。
    梅香看不清眼前男人长什么模样,声音亦是陌生。
    但是这个男人说,可以帮助她免除牢狱之灾,并且保住梅家所有珠宝公司不被霍司渊搞破产。
    想来是个厉害的大人物。
    “一切。”梅香掷地有声,“先生,我能付出我的一切。”
    “哦。”男人嗓音玩味。
    “先生,梅香愿意献身。”
    梅香顶着一张晕妆的大花脸,跪在男人脚边,手指灵活的攀上男人大腿,伸向男人腰间价值不菲的皮带。
    指尖碰到皮带金属暗扣的前一秒。
    “砰——”
    男人一脚踹向女孩。
    “唔咳咳咳!”梅香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口腔瞬间弥漫腥甜。
    “先生这是为何。”梅香厉声质问。
    男人收回视线,看向地板上三米开外的一坨漆黑身影,目光仿佛在看一堆腐臭的死老鼠。
    “滚。”
    “先生。”梅香爬到男人脚前半米,跪着哭求,“先生,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
    “理由。”男人转着手里的洋酒杯子,“你豁出一切的理由。”
    闻言,梅香眼神顿时恶毒如蛇。
    “因为我恨!我恨臭养猪的村姑,我要把她踩进烂泥里,我要让她不得好死!”
    “臭养猪的村姑。”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酒杯。
    “没错!”梅香愤恨咬牙,“正是臭养猪的村姑,害我沦落到今天这般境地,一个乡下来的养猪专业户,没有念过一天书,小学生都会背的古诗,她却背不全,她凭什么嚣张至此!”
    “她害你。”男人语气嘲讽,“她害你什么。”
    言下之意,你有什么值得她害你的地方吗。
    梅香显然没有听出来男人话里的内涵,只当是男人不相信她的话。
    于是梅香开始疯狂颠倒黑白。
    “先生,您有所不知,臭养猪的村姑一直把我视作强劲的情敌,嫉妒我身材比她好,颜值比她高,出身比她强,学识比她深。”
    “为了爬上霍司渊霍七爷的床榻,臭村姑便给霍七爷下药;为了独吞霍七爷,飞上枝头变凤凰,臭村姑便自导自演一场绑架案,设计陷害我。”
    “仗着自己床上功夫了得,臭村姑疯狂给霍七爷吹枕边风,铲除我这个情敌还不够,她还要彻底搞垮我们梅家!”
    梅香越说越气愤,五根手指攥紧成拳头,“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我怎能不恨!所以先生,我是遭人陷害,我不可以进去,梅家不可以覆灭,先生,求您垂怜,帮帮我吧,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男人挑眉,嗓音低沉,“不惜一切代价。”
    “是的!”梅香用力点头,“只要先生肯出手,帮助我们梅氏珠宝公司渡过眼下濒临破产的危机,并且帮助我打点关系,让我不用进去喝茶,梅香就是先生的人,日后任凭先生差遣,绝无二话,同样,梅家亦会成为先生强有力的后盾!”
    闻言,男人仰起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过来。”
    梅香愣了愣,随即喜上眉梢。
    也是。
    她的身材跟脸蛋,男人怎么可能不动心,一开始装成柳下惠,现在还不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梅香跪着挪到男人脚边,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摸向男人大腿根,“先生。”
    话落。
    砰!
    男人手里酒杯猛地砸到她脸上。
    “啊——!”
    玻璃碎片飞溅中,梅香捂着脸凄厉惨叫,随之涓细的鲜血淌出她手指缝隙,滴嗒到地板上。
    梅香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声音颤抖,“啊!我的脸……我的脸……”
    男人掏了掏耳朵,黑色皮鞋踩着染血的玻璃碎片,经过她身边。
    “牢狱之灾可免,皮肉之苦难逃。”
    走到门口时,男人脚步停顿,没有回头。
    “大雨中跪着,或是太阳底下暴晒,跪满三天三夜,再来跟我谈条件。”
    走廊里的皮鞋声,渐行渐远。
    梅香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攥紧在手里,鲜血淌出指缝,梅香浑然不觉得疼。
    “沈凌云!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用玻璃碎片一下一下割烂你的脸,再亲自喂你吞下这些玻璃碎片!”
    “阿嚏——”
    垃圾桶里丢了一堆废纸巾,从睡醒睁开眼睛到吃完午餐,这是沈凌云打得第十九个喷嚏。
    “沈凌云!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用玻璃碎片一下一下割烂你的脸,再亲自喂你吞下这些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