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皛皛不满意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
“没有如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
对于李晙的情话,魏皛皛不是很买账,抽出自己的爪爪,仍旧执着地问道:“快点说!”
李晙见避不过去,想了想才说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会宰了他。”
“然后呐?”
李晙疑惑道:“什么然后?”
“这就完了?”
李晙想了想又说道:“跟此事有关的人,我会斩草除根。”
王妃失节,即便是被迫的,但也是皇家丑闻,按照历朝历代的惯例,失节的王妃无论是被迫还是主动,只要失节便会被秘密处死,对外则宣布重病暴毙。
“那我呢?”
李晙宠溺道:“你当然还是当你的王妃了。”
“你难道就一点儿不介意吗?”
魏皛皛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甚至觉得李晙这么做似乎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样子。
李晙感受到媳妇的不满,仔细地斟酌了下用词,然后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日,我想有资格介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任何人在被他人强迫之后都不会是件愉快的事情,受到伤害的人是你,有资格介意的人也是你。我作为你的夫君,没能保护好你,只会感到内疚,绝对不会嫌弃你。所以,如果你真的受到什么伤害,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
听完李晙的一番话后,魏皛皛由衷地感到满意,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便是坦诚,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可以跟我说。”
“说了,你不会生气吗?”
魏皛皛自信地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会,我们可是夫妻,要互相信任的。”
李晙稍稍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说出来,否则日后魏皛皛从他人那里得知真相,恐怕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思考许久,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免得你误会。”
竟然还真的有意外收获,魏皛皛郑重地点了点头,等待李晙的下文。
“其实之前在春和园放走玉真的那次,我有些东西没告诉你……”
李晙将那日发生的种种,以及玉真想要霸王硬上弓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魏皛皛,说完后感觉真是舒了一口气。
只是魏皛皛的面色不是那么好看,尤其是在听到玉真利用李晙中毒的事情,故意设圈套引诱李晙毒发,还借机占李晙便宜,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她真是坏透了!怎么可以这样做?爱一个人就可以伤害他了吗?无视你的意愿,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这怎么能算是爱,分明就是占有欲。”
李晙同仇敌忾地附和道:“对,这根本不是爱,就是占有欲。”
魏皛皛沉默,还在回味消化着这件事情的冲击。
李晙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生气吧?”
魏皛皛哈哈一笑后没什么表情地说道:“不生气,这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魏皛皛心想:夫君都差点失身了,我能开心到哪儿去?脑袋瓜转了半天才强迫自己转回来。李晙是被人利用,还因此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那玉真对李晙芳心暗许,也许那一日李晙就回不来了。
魏皛皛严肃道:“之前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不计较,但是如果以后你们有机会见面,你要是敢旧情复燃,我就阉了你。”
李晙点点头,承诺道:“如果我负了你,要杀要剐都随你。”
魏皛皛嫌弃道:“我才没有功夫理你呐,如果你负了我,我就找个好人家嫁了去。”
李晙不悦地抱住魏皛皛,问道:“还有比我更好的人?”
“那可说不准,毕竟你也就是个小白脸而已。”
“我怎么就是小白脸了?”
“老奸巨猾,跟戏文里面的奸臣一样一样的。”
“我要是老奸巨猾,怎么会连私房钱都藏不下?每次都被你发现,我看你才是真的小狐狸。”
“哼,我就知道你藏私房钱,你说你藏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可没藏私房钱,你别冤枉我。”
“还不承认?玄默殿的那个花瓶……”
“很晚了,快睡吧。”
李晙紧闭双眼,仿佛一秒入睡。魏皛皛笑着亲了他一口,李晙伸出手将人揽的更近……
李晙抓住张元威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也传到了李逸仙的耳中,李晙没有刻意派人接触李逸仙,而是就在喻郡等着李逸仙上钩。
七日后,行宫的外头有人求见,李晙便知道这鱼儿上钩了。
李逸仙亲自拜访李晙,倒是让他稍稍有些意外,他以为在他们见面之前至少会先派人接触一次,以免被诱捕。
“李逸仙见过晋王。”
看着面前文质彬彬的弱书生模样的李逸仙,实在让人很难联想到他竟然会是乾州事变的始作俑者。
“呵呵,敢孤身一人来此,单凭这份勇气,也难怪会让朝廷头疼了。你就不怕本王将你拿下吗?”
李逸仙说道:“王爷若是想擒我,即便李某躲在乾州也难逃此劫。王爷抓住元威却又没有立刻发兵,李某便知道王爷是在等我。”
“哦,本王在等你什么?”
李逸仙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下摆一撩,双膝跪在地上,郑重地行了大礼,说道:“乾州之事,皆李某一人之罪,惟愿以我一人之命,换取乾州百姓的生机。”
“反叛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据本王所知,你尚有亲族两千余人,你若是认下这个罪名,便意味着你李氏全族皆当被诛。而且,只要参与此事的人,按照罪行大小皆当处以极刑。你可想清楚了?”
李逸仙握了握拳头,说道:“此是我一人之罪,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勿要牵连无辜。”
“不是本王要治你的罪,而是朝廷不允许有人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