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武将加入战斗,这一场黑衣人之乱很快便被彻底平息,除个别人逃走外,其余全部伏诛。
“禀陛下,刺客已全部伏诛,臣已经派手下继续搜寻黑衣人的踪影,此地危险,还请陛下移驾行宫。”孙盛说道。
李晙点点头,说道:“此次你们表现不错,朕很满意,回去之后论功行赏。”
“多谢陛下。”
“一个活口都没有,看来这些刺客都是死士,能够圈养这么多的死士,主谋者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朕方才已经刺伤一人、打伤一人,传令下去,给朕一寸一寸地搜,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找出来!”
“臣遵旨。”
不一会儿,赵煜方才姗姗来迟。
“我说怎么这么热闹,敢情这些人都是来问候你的?哈哈哈。受伤了?你怎么这么逊?不过是几个小毛贼,你当了皇帝连武功都退步了?”
李晙撇了撇嘴,捂住伤口,说道:“其他人还好说,后面出现的两人武功尚可,其中一人武功比你这半吊子强多了。”
赵煜大怒,说道:“你竟然说我武功不行?亏得小爷听闻你遇险,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你竟然还敢嘲讽我?活该你被人戳。”
“五哥呢?”
赵煜余怒未消地说道:“路上遇到了刺客,我让他先行一步去找你,怎么?他不在这里?”
李晙神情有些微妙,说道:“五哥或许迷路了,孙盛。”
“臣在。”
“派人去找高乡王,一定要把他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臣遵旨。”
正在此时,王琦带着老四长乐王李皔过来了。按理说王琦作为禁卫军统领,别人都可以来得晚,唯独他责无旁贷,此时才赶到这里,已是严重失职了。
“臣参见陛下。”
老四身上带了些血迹,胸前还绑着白色的绷带,似是胸前被人划了一道,仍有血迹在不断涌出,而老四还傻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李晙一惊,慌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口,确实是被人划伤了胸前,不待李晙进一步检查,李皔已经推开了李晙,说道:“疼,疼……”
看着李皔面色惨白,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李晙有些愧疚,怒道:“王琦,怎么回事?”
王琦说道:“陛下息怒。臣等遇到了刺客,刺客人数不少,臣等虽拼死保护长乐王,却还是让王爷受了伤,臣该死,愿领死罪。”
王琦的胳膊似乎受了伤,吊着白布,李晙虽恼怒他没有保护好李皔,但是也知道刺客来势突然,他虽然做了准备,可不确定刺客到底会不会来,为了保密也没有向众人公开自己的计划,所以此事只能算个意外。
“御医呢?”
“回陛下,御医已在路上。”
在李晙翘首以盼御医的时候,派去追击黑袍人的士兵回来了,说道:“禀陛下,属下找到了高乡王,还有御剑。”
李晙眸光一沉,接过士兵呈上来的长剑,果然是自己丢失的那把剑,剑身上的李橚二字,没有模仿的可能性。
李皟随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肩膀处有一血洞,因为失血,李皟脸色有些发白。
久等不来的御医此时也来到了现场,这些人向李晙行礼之后便要为其包扎,李晙拒绝了他们,说道:“先给两位王爷看看,其余人去照顾受伤的将士。”
“是,臣等遵旨。”
李皔的伤口就是胸前的一道伤,伤口不深,御医撒了点药就为其包扎起来。李皟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只在肩膀位置有一血洞,那伤口大小模样与李晙的佩剑刺穿后的伤口是一样的,李晙再不想怀疑,这么明显的证据也很难让人忽略。不过李晙却没有明言,众人只是对此有些奇怪,为什么李晙的佩剑会跟高乡王在一处?
狩猎时出了这么大事故,自是不能进行下去,李晙便命众人先转到行宫,休养几日再回宫。
夜晚,李晙独自一人去了李皟的房间,李皟因为受伤的缘故正躺在床上休息,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赵煜回来了,问道:“你又跑哪儿去了?”
半晌无人应答,李皟觉得奇怪,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来的人是李晙。
“你怎么来了?”
李晙眸光深沉,锐利的眼神让李皟十分不适,他下意识地撇过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五哥不是比赵王先行一步吗?为什么反而比赵王到的还慢?而且,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李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迷路了……”
李皟与赵煜分开后便一直朝一个方向行进,但是走了一段时间后,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李皟就有些心虚、有些着急了,他隐约听到某个方向有声音,便骑马朝那里赶去,去了那里却发现又没有声音了。李皟徘徊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便只能随便寻了个方向,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了。
正当他在密林中迷失的时候,忽然后方出现了一个黑袍人,李皟从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慌乱下不知道该做什么,黑袍人似是目的性很强,将他扑落下马,一剑钉在他的肩膀上,李皟根本不及反应,就已经受了重伤,但是对方似乎不是真的要取他性命,只是刺伤他后,把剑也留在原地,随后便消失不见了。李皟受了伤,更多的可能是惊吓,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前去追击刺客的士兵发现了他,才把人带了回来。
李皟的这番说辞,李晙很难相信,怎么会这么巧?上一次也是,为什么那么巧李皟出现在御膳房?他真的与晏平帝的死无关吗?这一次他又是那么巧地受了同样的伤?
李晙紧皱着眉头,什么也没说离开了。离开时还撞到了赵煜,赵煜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嘲讽道:“你中邪了?”
李晙没有回嘴,只是自顾自地沉思,赵煜还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