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响起,偶有蝉声,别墅里陷入一片沉寂。
别墅二楼只有一间房间还亮着灯,仔细看就会发现,阳台上站着两个贴近的人影,而旁边的唱片机还在随着两人晃动的身影旋转。
抒情的乐章随着两人轻盈的舞步,有节奏的奏响。
温热的掌心落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扑鼻的香都在鼻息间萦绕。
宴岁被他盯的脸红,一时拍子错乱,踩在了他昂贵的皮鞋上。
第三次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其实……我白天练的挺好的。”
手臂收紧,顾许琛嘴角蕴着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岁岁,或许是没穿上正式的礼服,跳起来没有感觉。”
一曲结束,顾许琛拿来一个礼盒,“正式的礼服还没做好,这是备用礼服,可以先试试。”
看着那做工精细的盒子,宴岁都能想到这件礼服会有多奢华帅气。
这穿上,高低不得是个王子?
他兴冲冲的抱着盒子去卫生间试,顾许琛唇角上扬,盯着卫生间的门板,视线灼热滚烫。
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一条小缝,宴岁羞涩的脸颊挤在门缝里,“是不是……拿错了呀。”
“没错啊。”顾许琛笑意浓厚,“盒子上写着岁岁的名字,怎么会错。”
看着他意料之中的表情,宴岁就猜到他是故意的,不免小脸羞愤。
顾许琛视线下移,透过缝隙看到了一丝丝纱料,有些惊喜,“已经穿上了?”
“才,才没有。”宴岁脸色绯红,想关门,却被顾许琛一手拦住。
下一秒,门大敞四开。
“啊!”宴岁小小惊呼一声,环抱着往后躲了躲。
看到里面的风光,顾许琛眸子唰亮,惊艳大过了意料之中。
果然,还是亲眼所见最有冲击力。
上一次只是鱼尾缠绕珍珠裙,而这一次,终于穿上了实质的布料。
修身的白色绑带天鹅裙,穿在那瘦而不弱的身体上,紧绷感刚刚好。
裙摆刚好遮住风光,像把小伞,撑在那线条紧致的腰上。
少年光着脚,有些无措的膝盖内扣,双手紧抓着裙尾,膝盖有些发红,整个人都因为羞涩而打上了一层天然的腮红,美的似是画中的高贵白天鹅。
“岁岁,绑带松了。”顾许琛眸中泛光,像是一头盯紧猎物的饿狼,先是忍着饥饿,恶趣味的挑逗一下脆弱的小猎物。
他靠近两步,宴岁就感觉周遭的空气都被掠夺了大半,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我,我要换下来…”他单手捂着锁骨处,另一只手要拿回自己原本的衣服。
“我帮你。”宽大的掌心先他一步拿到了衣服。
就见那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极为离谱的弧度,丢进了还残留水汽的浴缸。
“呀!”轻轻掩唇,往日锋利的眉眼,此刻都有些欠揍的犯贱。
宴岁:“……”
“岁岁,手滑了。”
宴岁:“……”
“岁岁,只是试衣服而已。”不知不觉,他已经绕到宴岁的身后,宽大的胸膛贴上了微凉滑嫩的肌肤,“我保证,不会让别人看到。”
宴岁微微瑟缩,整条裙子是没有肩带的,只有几根杂乱的绑带,代替了部分布料,似遮不遮的。
顾许琛挑起一根带子,细心的帮他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那指腹轻撩撩的扫过肌肤,惊起一片战栗。
“你故意的。”小可怜嗓音都夹了些委屈,听起来有些哽咽。
顾许琛不否认,反倒是低头,在香肩落下一吻。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激的人鱼肩膀微耸,紧接着,印在顾许琛侧颈的蓝星花开始发红、滚烫。
顾许琛微微一顿,半晌轻笑出声,“小骗子。”
印记就代表主人,印记给反应,就说明种印记的人……
宴岁脸红的无地自容,慌乱无措下竟自暴自弃的蹲下身,将自己环抱,掩耳盗铃一般将自己藏起来。
顾许琛笑容不浅,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没走两步,怀中的人鱼就主动送上一吻。
步子停顿,顾许琛怔然的感受着唇瓣上的温度,半晌蓦然一笑,“真是个小坏蛋。”
阳台的音乐停掉了,就连窗帘,也被密不透风的拉严。
今晚,顾许琛听到了比华尔兹更动听的乐章。
……
很快到了游轮舞会当天,宴岁如愿当上了小王子,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v领露出网织内衬,为沉闷的穿搭增添了几分性感。
而不同于寻常的西装,胸口两侧添加了华而不俗的珠绣设计,袖口处特意设计了鱼尾标,让严肃的西装看起来灵动活泼了几分。
平日的顺毛,今日被夹翘了一点,露出中心饱满的额头,留两侧卷翘的发丝修饰脸型,让本就可爱的人鱼,看起来更毛茸茸的好摸了。
宴岁却不给他摸,“新做的头发,不可以摸塌。”
顾许琛只得讪讪收回手,收到一半却被宴岁抓住,十指相扣。
神色微怔,就听宴岁说,“要牵好我啊,舞伴。”
失落的神色立马殆尽,顾许琛像只被顺毛撸的大狗,立马兴奋了起来。
罐罐:真好哄。
宴岁:嘬嘬嘬。
顾许琛:他爱我。
灵溪今日也变装成小王子,混进了舞会,以防有人暗中行刺。
灵溪来,何晨非要跟来,灵溪有办法自己混进去,何晨只能求顾许琛。
顾许琛美美挽着老婆,进门时对检查邀请函的工作人员说,“身后那个是我保姆。”
何晨:“?”
检查完邀请函,工作人员弯腰毕恭毕敬的道:“顾先生请。”
对着宴岁淡淡行礼,“您请。”
何晨美滋滋上前,到我了到我了,快请我。
工作人员:“顾先生保姆请。”
何晨:“……”
宴岁憋不住笑,回头见何晨石化在原地,好像裂开了。
顾许琛眼底浮现些许笑意,挽着宴岁道:“夫人,我们走。”
何晨:“顾许琛,你奶奶个腿!”
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大家大户,看着在门口暴跳如雷、出口成脏的何晨,像打量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