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风中妖莲
作者:瓜苗子   碧血银涛剑封侯最新章节     
    古烈腓特被烧坏了喉肺威胁已彻底解决,少了拘束的游侠儿在这半个月来武功进展神速,飞燕公主也是几乎天天会来找他切磋,可是每每都被游侠儿打败,气得她直跺脚非要重新来过,不打赢她是不会罢休了,游侠儿知道她性子了,每次在适当时候会失手败给她,她这才高兴的收手回去营去了。这天游侠儿正在练剑,就见远处有一辆红色马车朝这边急驰而来,马车前竟然坐着一位绝色的红衣少女,衣着却是完全是天洛人氏装扮,游侠儿不免多看了几眼,可是他怎么觉着这个绝色的红衣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马车从他身边驶过直朝后营而去。游侠儿正想去找飞燕公主问问怎么一个天洛人就如此招摇的径直进了后营,竟然连那些讨厌侍卫对她一点都不加阻拦,这倒是让游侠儿大为奇怪,正好这时飞燕公主却从后营出来了,游侠儿自然迎了上去。
    “今天你可来晚上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正准备走了。”游侠儿说道。
    “你敢,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要是不遵守约定,你就是小飞虫,小臭虫,以后我也再也不理你了”飞燕公主要多刁蛮就有多刁蛮气势。
    “可这两天我已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你也知道哥舒师傅已离开王庭两天了,他教的东西我都教给你了,我想哥舒师傅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你这样天天缠着都给缠死了,那时我可变成小死虫了”
    “你想我不缠你,你就乖乖做我的贴身侍卫,我母亲说了,她说要替我找一个忠心的贴身侍卫,我可不要不那些木木的呆瓜,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向母亲交待了,我还可以让母亲见见你,让他见识见识你武功,有我们两人联手什么样的坏人都能被我们打跑了”野利飞燕笑得如花儿一般漂亮。
    “那可不行,我都跟你说过了,再过一阵我可能要去很远很选的地方,我要做我自已的事情,我不想留在这里”
    “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你到底想去哪里,王庭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了,你还能去哪里,我不允许你去,听到没有”
    野利飞燕又给游侠儿惹得气恼了起来。
    “王庭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地方,可以对我来说不是,这里一点都不自由,我除了能去哥舒师傅那里与去古烈的营帐其他能去的地方基本没有,我不想呆在这种没有自由的地方”
    “那你还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我不要你带,我要自已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你看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明明是天洛人氏却旁若无人一般去了你后营,为什么我去哪里都有侍卫挡着”
    “你跟她不同,她有令牌,当然能进去”
    “什么令牌,我也想有一个”
    “不行,那是一种很令人讨厌的令牌,是--是,夜枭令,一般人都不能拥有”
    “夜枭令是什么?为什么一般人不能拥有?那个红衣女子为何会有?她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皇室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至于那个红衣女子我也不认识,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她,是有点奇怪哟!”
    “那我们去看看!”游侠儿拿着野利飞燕就象朝后营那边去。
    “不行,母亲没有允许被她发现那就惨大了”野利飞燕摔开手不肯跟游侠儿去。
    “你很怕你母亲,你也有怕的人,哈哈”
    “不许你笑,你难道就没有怕的人”
    “原来有,不过,不过现在没有了”游侠儿说着突然觉得有点失落了起来。
    “为什么,你现在不怕他了吗?”
    “不是,她死了,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伙伴”
    “她是女孩子吗?我看眼都红了”野利飞燕好奇的盯着游侠儿。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再练吧”游侠儿飞掠而去。
    “嗨,你要去哪里,你等等我,你这个小飞虫,小臭虫” 野利飞燕气恼的跺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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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阙氏,采薇已将人带到”红衣女子耶采薇站在后营阙氏的大帐外脆声的说道。
    “很好,叫人把他抬进来吧”里面发出的媚骨的女声正是狄厥阙氏,也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风中妖莲’樱舞雪
    两名侍卫从车蓬内抬出的人自然就是柳乘风,经过这十多天的奔波现在已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狄厥王庭,只是柳乘风一直处理昏迷当中毫不知觉。侍卫已经把他放在一张捕狼皮的褥子上面,然后默默躬身退了出去。
    “很好,采薇,你先坐吧,已经快三年没见你了吧,你可长得越来越水灵漂亮了,有一点象我当年的风范了。”端坐在花塌上的绝色美妇,依然是无法从容貌看出实际年龄的阙氏樱舞雪。
    “谢谢阙氏夸奖,采薇是野草塘中一株睡莲,阙氏才是雪峰之巅的一株雪莲,采薇容颜不足阙氏万一,阙氏灿若星辰日月,采薇微若飞蓬秋叶。”耶采薇坐在了阙氏的对面却自偷偷瞄了一眼躺着的柳乘风。
    “好,看来耶律教导有方,你即已执掌了绛云寨以后绛云寨就是你的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扎下根去,我当年的目标就是你现在的目标,你须依据我给你指令行事,这次能捕获这个令我们狄厥国内为之侧目的人物,我自会记你一大功劳,更会在狼王面前将事迹表彰一番,你也后自可以在狄厥自由行动,但是后面的任务更重大,我希望你尽快回到那边去,你可明白?”
    “明白,我自有分寸,当竭力为阙氏服务”
    “好的,你退下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耶采薇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偷偷喵一眼躺着的那个男人。
    阙氏站了起来拿着一枝红梅将花瓣含在了口里,绕着柳乘风缓缓的转着、打量着象是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嗯,很好,果然是丰神骏逸、卓尔不凡似有他当年的影子,看来这南朝还真是尽出天纵之才呀,能一举败我八万大军,这份功绩也可能只有你能做到,只是这以后你就得听我的了”只见她自腰中取出两小瓶,一瓶饰玫瑰络金边,一瓶饰百合镶紫黄各自倒出一粒药丸出来,用青葱两指一粒一粒的纳入柳乘风的口中,顺手拿起马奶酒囊轻轻的酒顺口而入。
    阙氏双掌伸出虚空一抓,柳乘风即从那个狼塌上缓缓的升起悬浮于半空之中,而她的双掌之处此时却隐隐有霞光闪现,一掌下去正击在柳乘风气海穴之上,柳乘风一声闷哼,已如身受雷击一般重新重重的落在狼塌之上,双目已缓缓睁开,犹如做了一个长长且香甜的梦,可是睁眼首先看到的是白色毡房穹顶,而不是梦里的蓝天白云,然后他看到了的是张一绝世惊艳的面容,不,是那种绝世媚骨的面容与姿态,似坐似立,或依或靠。手执红梅,眉含春水,脸有霞云,就靠在他的身边,而且周围好似花香四溢。 柳乘风正想一跃而起却感到四肢柔绵无力,象似废人一般。
    “你不用惊慌,你身体已好久没有无五谷的滋养,需要慢慢回复才好”就连声音都是那样娇媚入骨。
    柳乘风闭上眼开始集聚功力,但心一空自已气海之内竟然空空如也,如若孩童初生一般,他不甘心再试可依然如此,他回想起睡着前的那一刻他闻到的是一种沁人心脾香气,难道是这种香气的原因,对了那个红衣女子,同聂红衣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是她身上发出的香气,看来自已进了她们早已布好的局。但现在自已身处何方?面前这个女子又是谁?”
    “你可睁开眼睛与我说话,你虽被我散去了全身的功力,但你的神智无碍,你可知你现在身处何方?”
    柳乘风努力平静了心气,缓缓睁开了眼,“只怕是我现在身处狄厥王庭吧”
    “你果然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能一清醒过来就能明白自已已远在几千里外的狄厥王庭,那个猜猜我是谁?”笑靥如花的面容犹如春水荡漾,还有丝丝红霞飞过。
    “你是狄厥王后也就你们所称的阙氏吧”柳乘风缓缓说道。
    “哦,你是如何得知,难道你原来见过我”樱舞雪一下正色的坐直了。
    柳乘风冷冷的说道:“我虽没见过你,但我曾在清江源住过一段时间,听说过狄厥的王后是一个天姿国色之人”
    “那在你看来,现在的我是不是正如那此狄厥国民描述的一般天姿国色呢?” 樱舞雪竟然又靠近了一些。
    “是很漂亮,但天姿国色嘛……”柳乘风终于缓缓的坐了起来。
    “天姿国色怎样?”樱舞雪竟然在这个年青人面前有一丝的急促起来。
    “美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评价的尺度,评价的尺度不一样,所呈现出来的美的标准也不一样,所以天姿国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标准与尺度,你能告诉我吗?”
    樱舞雪一时怔住了,过了良久终于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你果然与他一样,对每件事情的认识都是那样独道与不俗。”
    “你现在全身功力散尽难道就不感到惶恐与不安吗?” 樱舞雪站了起来面色已变得冷艳起来。
    “哈哈,对我个人而言武技只是防身与安全之用,即然我现在两者都不用担心,你认为我为何要惶恐不安!”
    “那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们将你俘获至此什么原因吗?”
    “这个时间到了你们自会告诉我对吧!”
    柳乘风的寸步不让让樱舞雪已变得非常恼火了,“那你知道你这样不明智与不识时务会有很悲残的后果吗?”
    “就依我目前情况来看,这种情况是可以预见的”
    柳乘风的淡漠与安然,让樱舞雪大为吃惊,这不是一个他这个年纪的年青人应有的心智,他为何会有如此的平静与处变不惊。
    “那如果我需要你为狄厥与我阙氏服务你会同意吗?”樱舞雪强压怒火问道。
    “那应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你,难道你就不怕我用非常的手段摧毁你的意志逼迫你屈从”
    “那个应不是你们虏掠我过来的本意吧,但你真想那样我也无话可说”
    “很好,果然不愧为达鲁台所说‘将星’,你的智力果然非同寻常,艳奴,把他带下去”樱舞雪已恨得牙痒痒的,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有如此大胆敢违抗她的意志,别人都把她识若神明一般,只要她想得到的她都能手到成功,那怕是狼王也要多方面要求于她,她把持着狄厥的整个‘夜枭’团与后宫大小事物,谁见了她都要敬畏她三分,可此子对她识若无物,就象当年的那个人一样,她越是想征服他,他越是轻溅于她,她好恨!
    外面进来的又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异域女子,你看就知即不是天洛人氏也非狄厥人,但奇怪的是觉有东方美人的优雅与妩媚。
    柳乘风从容的跟那个美艳女子走出阙氏营帐。
    “丽奴,去通知耶律台来我这里一趟,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樱舞雪边来回走动边思索对策,她不信她制服不了这头犟驴,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她需要向狼王证明帝国的大事必须有她的参与不可,年初的战争动员狼王竟然撇下了她这个手握实权的皇后,显然是对她已疑心突显。好不容易俘获他们称之为‘将星’的天洛人柳乘风,要是不把制服为自已所用怎么能展现她对狄厥的一些大事的驾驭能力。
    “阙氏,耶律台求见!”门外有人高声道。
    “进来”
    进来的正是樱舞雪最信赖的人之一来自黑辽贵族的耶律台,也是常年替她训练耶采薇的蒙面人之一,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竟是一个面容清瘦略显憔悴中青人。
    “耶律你先坐吧,这次还劳你护驾之功才得以让采薇顺利来到王庭,采薇这次表现不错,能替我俘获此人还是靠你栽培有功。”
    “阙氏过奖了,为阙氏服务是在下应当的”
    “耶律,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俘获这个小子的事,刚才我试过了,此人的意志力非常人能比,要想真正的制服他只怕不容易,不知你有什么建议”
    “阙氏是用毒圣手,还怕制服不了他?”
    “不,不,此人只怕即使用毒也无法控制他,把生命都可看淡的人不多,而我与他一接触就感到与众不同,所以我现在没打算用毒,不过我已散去他全身的功力,他现在与个普通人无异。”
    “美色如何?他可是中了采薇的毒才晕过去的”
    “我看也未必会很奏效,但可以试试,不过我看他好象也更重情,不知他在南朝那边是否特别亲近之人”
    “阙氏打算从这里着手?”
    “是的,此子若不能为我所用,我心有不甘,你能帮我想到办法吗?”
    “此事我当尽力而为”耶律台正想站起来执礼,但被樱舞雪制止了。
    “你认为事有难处?”樱舞雪看耶律台面有难处的样子。
    “是,即是此事可行均难短期内促效,首先是因为此子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是无父无母,有两个非常亲近一人一个是天洛当朝丞相顾庸之女,一个是女子是……”
    “那为何不在此女子身上下手,或许我们机会很大也未可知,难道这个女子武功很高?”
    “那到不是,但我们私下探得的消息此女子与剑首有关系,所以不得不征得你的意见”耶律台小心意意的说道。
    “什么他是苏……,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怎么凭空多出一个女儿”
    “阙氏误解了,我是说这女子应可能叫剑首为表舅父”
    “哦,原来是这样,此子非常喜欢她吗?”樱舞雪倒是有些兴趣起来,心理却想到:“难怪我一见此子就觉得跟他有点相象,还不单是性格那种”
    “好象是,但也我们人又在打探消息回来,此子与慕容都有仇,而此女子正是慕容都之女,所以这也是我犹豫原因”耶律台话题一转:“至于那个顾庸之现在有南疆一刀的护卫我们要想得手更是困难也可能得不偿失。”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只有来一个釜底抽薪,你带人去他们那边撒布消息,说他已被我们擒获,在美酒佳人面前早已异志回不去了,这样我也可在这里迫使他断了回归的念头,真正的归顺于我”樱舞雪说到激动处一下从座台站了起来。
    “阙氏,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可能会引来他们那边的人疯狂来营救”
    “这样最好,我自会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们一个个落入我的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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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被禁闭在一个封闭的山洞之内,但里面器皿一应俱全,还有那名被称之‘艳奴’的漂亮女子会定时送来餐食过来,但柳乘风从不与之交谈,唯一心一意的闭目默念师傅的传给他的‘九转洗髓大法’之内功篇,自修炼此功法以来自已一直未能真正领悟师傅青峰上人之功法精要,以致于无法使出他的天意之剑,所以也只能借用其有形之剑--魁星天罡剑来依此依弧画瓢,实是无赖之举,去年已得剑首教侮,但也一直未有抽出时间来精研其道,今天自已内功已失,但时间却是有了,也只好先认真疏其文理,以求解其精要。
    天地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得为之容;养神之所,气之所枢,五气得养,务在舍神,神其一长也,五气不衰。域内威势无不为之,归于身,形之于气,天地之始,物之所造,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穷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与天为一。内修外练而知之为一也。神道混沌为一。以变化论万类,或圆或方,或阴或阳,用转圆而求其合,以运方而为其谋,阴阳天地万物之造化也,始变化之唯一。故与造化者为始,动作无所不包,大道无以不容,以观神明之域。天地无极,各以成其类,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
    正想到‘舍’与‘养’的关系时,就听到山洞的石门‘呀’的一声开了,阙氏与艳奴进来了。
    “再修炼也没有用,你的内功已散,哪有可能短期内修炼得回来的道理,不若你归顺了我,我的人有会使用‘嫁衣大法’者我让他将全身功力转赠于你,可好!”阙氏樱舞雪咯咯的轻笑道。
    “阙氏,以为我会接受别人转赠的功力吗?”柳乘风睁开眼也淡淡笑道。
    “如有如此好事,你为何不接受,难道你真想一直这样,也没打算有朝一日回到天洛,回到你的幕容飘雪姑娘身边吗?”
    “哦,看来你们对我了解还是蛮透彻的”柳乘风虽内心一惊,但也不露形色。
    “当然不止于如此,我们只有对你了解更透彻,才有办法与你有共同语言,才能为你下一步与我们合作赢得基础,你认为是这样吗?”
    “ 你们去了解我,真是用合作吗?这样未免太过虚伪了吧!只怕是你们用心险恶,为你们为害天洛做准备而也吧!”
    “你-你,你真想这样抵抗到底,你就不怕我亲手毁了你”樱舞雪也有些气败坏起来。
    “你要是想毁我,在我昏睡过去时就早该毁了,还何必这么麻烦掳掠我来此”
    “但那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我认为真没利用价值的话,我随时可以一掌拍死你,就象这样”樱舞雪单手一挥一股罡风起处,柳乘风即被一卷而起重重的撞在左石壁上,再一翻手又撞在右边石壁之上,一边几个来回,柳乘风已是口喷鲜血全身是伤。
    “怎么样,面临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樱舞雪美丽面容在柳乘风看来就如一朵怒放的曼殊沙华。
    “吾不畏死,却以死畏之有点意思!”尽管血气上涌头昏目眩,但柳乘风还是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喃喃回答了阙氏的问题
    “即不畏死,那我就让你去死” 樱舞雪双掌霞光陡显,柳乘风又被她提升到了空中,双掌推去柳乘风已被再次抛掷而去只撞得山石滚落尘石灰扬,一旁的艳奴也看得面色大变,她从未见阙氏发这么大火。但又不敢出面相救。
    柳乘风整个身体已重重摔落在地一动不动,樱舞雪一拂衣袖就朝外走去。“把他救醒了,让人再打断他的全身骨头,下次我就不信他还不臣服于我的脚下”
    艳奴已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把满身是血的柳乘风翻转过来,以掌心抵在胸腹之处上运功替他推宫活血,好一会儿柳乘风才幽幽醒转过来,他竟然看着艳奴竟然淡淡的笑了,一口浓血自口中溢出,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公子,是绝顶聪明之人,又何苦强要这样呢?” 艳奴把柳乘风扶着挪至石壁靠着,又抽出一方绵帕替他拭去满脸的血污。
    “阙氏刚才已说了,要把你救醒了再打断你有全身骨头,我想外面的侍卫已是接到她的指令,所以我想公子或许可以先示弱一回,公子功力以失,只怕再拆腾一番就真没命了,公子不顾自已性命,就难道不顾你朋友的性命吗?我已听说阙氏已派人去天洛京城撒布你已易志消息,不求让他们相信真有其事,只是为引你朋友来王庭营救,阙氏会用天罗地网来等待他们的到来。”
    “钓者勾也,勾者鱼乎?渔乎!” 柳乘风闭上双眼,喃喃的说道。
    艳奴费解的看着柳乘风,叹气的离开了。
    樱舞雪刚回到自已的营帐就听外面通传声传来,“狼王到”樱舞雪只得赶紧转身接驾。
    “阙氏,这段时间忙,难得过来看你,听说你俘获了天洛的那位‘将星’回来,本王特来看看,这人呢,去哪里了?”狼王野利博烈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阙氏见过我王,我王消息真是灵通,我这刚俘获回来的猎物,还没来得降服好了送给我王,我王就来讨要了”樱舞雪已盈盈迎了上去,拿着野利博烈手撒起娇来。
    “怎么阙氏嫌我来得不是时候” 野利博烈笑着牵着樱舞雪坐了下来。
    “那倒不是,只是我王日理万机还有如此心思关心如此细小之事,实乃狄厥之幸呀!”
    “呵呵,这可不是小事,本王正欲拜此人我为军上将,主导征伐事宜,此实是乃国之大事呀”
    “我王不可,此子意志坚定只怕难为我狄厥所用”
    “怎么阙氏对他用刑了,他现在何处?待本王亲自去瞧瞧?”
    “此子倔强,我已将他暂拘押在了丹兀山的山洞之内,只怕此时去他不便见我王”
    “哦,你也重伤了他?不过也不妨,此时本王去看他正显本王诚意,只要本王诚心相邀相信他会被本王所感化”
    “我王执意要去,那阙氏前面引路就是”樱舞雪心里想的却是,看来你是存心要跟我抢人,也罢这小子刚才给我难堪,我就不信他会给你好颜色看,说不定他现在跟本就无法起来回话。
    狼王野利博烈与阙氏樱舞雪两骑很快就到丹兀山山洞,柳乘风虽然身受重伤,但意识清楚,外面侍卫的通传声一过石门就被打开了。
    “哦,阙氏,我们把我们狄厥的贵宾安排在如此狭窄简陋石室太委屈他了,来人呀把我们的贵宾速移驾到将军居住的在圆穹顶。”
    “我王……”阙氏樱舞雪正想出言反对,但很快被儿狼王手势制住了。
    “钓者勾也,勾者鱼乎?渔乎!” 柳乘风依然是那句话,可是狼王并理会,下面的人已将柳乘风抬出了山洞。
    几天过去柳乘风在狼王亲自安排的诊治下,全身伤痛虽未完全恢复,但也能基本下地行走。而此时西漠翰拉来到穹顶,柳乘风一看就知道他是来做说客的。
    “自古英豪出少年,柳公子如此年青就才干如此杰出,能一举击退我们狄厥八万大军实所罕见,老夫西漠翰拉由衷佩服” 西漠翰拉绕着柳乘风看了一圈后作揖道。
    “上次一役并非我一人之功,我只是做了一些从中协调,何谈我一人之力,而抹煞众将之功”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自然,这更证明柳公子虽非行军出身却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柳公子如能为我狼王所用,必将大并天下称雄于世” 西漠翰拉还是一劲的往柳乘风脸上贴金。
    “可我并不屑做这种称霸天下的刽子手,只愿百姓能安居乐业,各国边民能和睦共处心愿足矣”柳乘风重新坐在了塌上。
    “我王若是能一统天下,以一国而治之,天下更是和睦友善,至亲至信,不是更好” 西漠翰拉笑道。
    “民有所需,物有相异,域有不同,风情人土已是天然而为,且然逆天而行,糊而统之,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幻想”
    “你-你不要太不识抬举不识时物,你现在已沦为阶之囚,还有何高傲资本,是狼王看得起你,才诚心相邀,没有你狄厥也迟早会称雄于世,铁骑所到之处定会望风披靡臣服王骑之下。”
    “西漠翰拉你少以狄厥自居,你本中原之人我早已知晓,你却助纣为虐,你有何颜面去面对你故土人民,你有何理由去杀害你的友人与宗亲”
    柳乘风的话直击西漠翰拉要害,西漠翰拉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自找死,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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