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虽然换了一个环镜,但还是限制了自由,他知道就算他与他们完全不配合,要最终决定杀他肯定还要一段时间,他必须在这段相持阶段想法办逃出去,否则就真没机会了。他的身体上外伤基本恢复了,但气海之内依然是空空荡荡内力全无,他这么多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师傅青峰上人的内功要决里一再提到要‘舍神’才能集聚天地五气是什么意思,而剑首赠给他的‘千机轮转大法’里面又一再提到要修精气、神炁与意念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可是自已折腾了好久也没有能弄明白这其中道理,他把头伸出窗外看看蓝天白云,这好几天都被禁闭着实是太憋气了,远处的大草原真是空旷广大一眼过去望不边,远处有两个人在练剑一男一女,但那个男的身材好象很熟悉,对了那不是游侠儿吗?但他怎么会在狄厥呢?而且这里是狄厥王庭,他不能高声喊叫,也不能走出穹顶营帐,可是这难不倒柳乘风,他迅速把点灯用松油端了下来泼在了营帐之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立时火焰大作外面的侍卫乱成一团忙着将火扑灭,果然远远望处练剑的两人迅速朝这边飞掠而来,人越近越看得清楚就是游侠儿无疑。他知道应该游侠儿也看出来他来,因为他笑着直朝这边掠来,但他迅速用手势制止了他靠近的动作,游侠儿很是奇怪的停下了,但旁边那个女孩还在朝着火点奔去。柳乘风指指天又指指地比划着黑夜的姿态想让游侠儿明白。游侠儿很聪明很快就明白过飞身过去拉住了那个女孩走开了。
“为什么拉着我,那边起火了哟!”野利飞燕一下摔开游侠儿的牵拉。
“你看那里那么多人在救火了,我们还去做什么,而且你也不想想,你是公主,你去多不合适”游侠儿自顾往前面走,也不理野利飞燕。
“你等等我,你干嘛走那么快”
而此时游侠儿心念电闪,柳大哥会什么会来到狄厥,而且呆在那个明明着火的穹庐内也不出来,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还不让我接近,却又比划着黑夜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晚上再去找他。对了,柳大哥肯定有什么困难了,要不会在那个明明起火的穹庐内也不出来。
“小臭虫,我叫你呢?你有没有听到呀”
“哦,飞燕公主,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问你走那么快干嘛,你刚才教我那剑招我还没学会呢!”
“哦,我在想刚才那着火的穹庐里明明有一个人,却是为何不跑出来,你知道那个穹庐是谁在住吗?”
“你脑子怎么尽想一些希奇古怪的事呀,那么多穹庐我哪能一一知道哪个人住,但那一片都是父王的近侍卫队居住的,一个个都是古板的铁木头,你可不要去惹他们,他们都是很厉害的。”
“我没事却惹他们干嘛,只是如果你去他们会怎么样?”
“我去他们那里做什么,他们都是你那个大木头师傅管的,谁都不认帐”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有办法了”游侠儿再也不管飞燕公主一溜烟的跑走了。
傍晚时分游侠儿大步朝柳乘风的那穹庐而去,刚接近就被尊壮实的铁汉拦住了去路。
“此处乃王庭近侍管辖区域,无关人等不得接近”两人同时左右一分亮出了各自腰刀。
“两位大哥莫急,我是哥舒师傅唯一的传人,你们看这是哥舒师傅在拜师礼上传给我带有他们家族荣誉‘神鹰’标识的配刀,这个配刀两位应见过吧!哥舒师傅前几天因走得匆忙,未来及得安排我的工作,但哥舒师傅曾跟我说过:
“徒儿呀!不管你以后能不能成为高空傲翔的神鹰,都要学会从绝顶的崖壁上展开你翅膀,不管有多大的风雪与严霜,都要学会在风雪中找到自已的归航。原来我一直没明白哥舒师傅的意思,现在师傅出去好几天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让我多多向各位大哥学习,只有这样才能由小雏鸟变成神鹰,反正我已尽得师傅真传,小小毛贼定全不是我对手,对了,几位大哥这几日值夜辛苦,我带好好洒好菜过来,几位大哥可放心吃喝,这里有我呢!”
游侠儿傻笑着看两人,两人却笑得比他更厉害。“怎么两位大哥,不信我的话呀,要不我耍几招哥舒师傅的绝学给你们看看”,游侠儿拉开架势一连挥出三剑,正是‘荒冥神剑’开式三剑‘剑影霓光’、‘剑纵荒野’‘剑气惊云’可剑招是完全没有荒冥神剑的气势,更别得真传一说了,直把两人都快笑弯腰了。
“先喝洒,先吃肉,这次没发挥好,等一会再演过”游侠儿为了把这出戏演好自顾着大口吃起自已带来羊肉与酒菜了,还左一口肉又一口酒,嘴里还停叫“两位大哥喝洒!喝洒!对了那边三位大哥也请过来喝酒”
几人看他在他是哥舒博亲自承认的徒弟,要不早把他赶跑,好在这小子还挺识趣带来了好酒好散,也就不再怀疑他五人围过来跟游侠儿一起欢快的吃起来。
“五位大哥,我这剑法吧,还马马虎虎,可这酒菜可一点都不马虎吧!我可是真想跟大家一样做一回真正的男子汉,要不天天受公主的气,说我剑法太臭,叫我小臭虫,我早就受不了她的鸟气了,你们呀就收留我,让我跟着你们,哪怕我呀就在这外围替你们转转都行”游侠儿边说边喝酒。五人象是明白了他真正的原因,然后游侠儿却‘醉’倒在地,不一会就打起呼噜来,还睡得很香的样子,梦中还喳叭着嘴唇,象是喝得不够似的。五人也不再管他,直接将他移到边上一穹庐让他睡觉,五人却是在外围着火堆尽兴的吃喝起来。
夜色已深五人已有三人沉沉睡去,两人置守已开始无精打彩,这时游侠儿的机会来了,他准备好早就准备好的迷香偷偷放了出去,一不会儿两人就呼呼睡去,当游侠儿正正堂堂走进穹庐时柳乘风已经笑眯眯的坐在塌上等他了,
“臭小子,你果然有办法,老实说你什么时间来狄厥的,搞得我们好担心我还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吕前辈解释清楚这件事,你以为就留个那金锁片就万事大吉了吗?”
“柳大哥,当时不时事出突然嘛,我正好在那里遇上当时那两个害我们的人,我当时报仇心切就骗他们跟着来了这王庭,我告诉你呀,那两个害我们的人一个给除了,一个给废了,我们的大仇算是得报了,但是柳大哥你怎么也来了这狄厥,还呆在这里一动不动,这可不象你的个性呀”游侠儿声音虽很少,但显然很得意。
柳乘风却苦笑了一下,“你柳大哥现在是个废人,就连武功都给人废了”
“噢,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游侠儿大为惊讶道。
柳乘风自知时间紧急,也就简要跟游侠儿说一番,但重点的是要解决从天洛国内来人营救之事,因为这个目前是最危险的。
“可是,柳大哥,你现在武已被废,而且又身受重伤,行走都困难,你怎么不先考虑自已呀,要不今晚我们就骑马逃走”游侠儿急切的说道。
“不行,我现在武功全失,且身有伤行动很不方便,要是我们今晚逃走,不到早上我们俩必被抓回,那时我们俩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你听我的你一人今夜连夜行动,速回狄厥与天洛的边境---武阳关隘那边等候,那里是天洛来狄厥最近的关隘,他们的人去天洛撒布消息到我们的人出动来营救一定要有几天时间,你现在走得快还来得及,这个你得听我的,你只需这样……这样……,到时我们才能真正逃出狄厥,你明白吗?”
“可是,柳大哥,这样太危险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要是把你杀害了怎么办,我不能听你的,我现在就要救你逃走”游侠儿鼻子一酸眼泪就要留下来了。
“别哭,快走,柳大哥没事,只要他们觉得我对他们有用,没有打算最终放弃我,就没事!快走,我原来还担心的事现在全没有了,你走了我就可以安心的重新修炼我的内功了”
“那好吧,柳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带我们的人把你救出去的,你好好保重!”游侠儿此刻也没有了平常的邪气正儿八经的向柳乘风执了个礼,转头擦着眼睛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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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终于明白师傅青峰上人九转洗髓大法最高一层中的提到的‘舍神’的含义是只有舍弃外相,才能由内及外获得新生,而这种获得新生也是同样与剑首所说的意念入剑基本是同一道理,剑首能用意念祭出元气之剑,而师傅的法门是利用舍神吸纳天地五气之力为自已所用,所以最高深的剑理最终是殊道同归的。而自已现在丧失了原有的全身功力,是不是代表一种新生呢?上次在恶魔岛自已逆转九转洗髓大法全身真气会重新吸纳回气海,自已全身如失重一般状态,对方跟本无法伤到自已,是不是也是代表一种舍神,这些目前自已还未弄明白,但是有一点是一定是对的,武功到了最高境界肯定不是凭一招一式来演进的,因为只有利用自身来激化天地元气才能称得上为‘天意之剑’。只不过现在自已并未找到进化到这个境界途径与方法。
柳乘风正试着用意念入忘我境以体查内窥,艳奴从外面而入;
“柳公子,好些了吧,我受阙氏旨意替你带来一些伤药,还有一你的随身物品,阙氏说了即然大王宽容你,只要你不跟狄厥作对,就可长久的留下来,而且可以获得人身的自由,但是希望你能适当时候为大王及阙氏分忧,但决对不会让你做有违道义,有违天洛利益之事,如果这个你可答应就可还你自由之身。”艳奴竟从她提来的包袱中拿出了柳乘风那把魁星天罡剑递给柳乘风。
柳乘风接过剑轻轻的抚摸着那饰着龙纹与天罡三十六星的剑身,不由得感概万分,自已这次真是差点把师傅青峰上人荣耀一生的宝剑都弄丢了,师傅他老人家凭此剑已登上的剑道至尊,而自已却那么不小心中了别人道,不但把师傅的宝剑差点弄丢了,还弄得自已功力全失受制于人。
“阙氏即有如此诚心,柳某也不是无心之人,只要不有违刚才你所说的原则,柳某自可尽力而为”柳乘风执礼道。
“太好了,柳公子,阙氏听说你原来原是郎中,阙氏这么多年来一直闻不了腥膻之味,只得以清淡食物与鲜花为食,找了好多名医均不见明显效果,正希望你能利用你之所能替阙氏诊疗一翻,要不我这就回去秉报阙氏,柳公子要是愿意可同我随行,你的事情阙氏自会与大王解释。”艳奴本是极尽妩媚之人,再加之身材较平常女子偏高许多,此时喜形于色更是媚惑与婀娜多姿。
“也好”,柳乘风当然也明白,所谓的还他自由只不过多种方式来监控他罢了,但看在还他宝剑与随身针囊的份上也不跟他们作过多计较,欣然与之同行而走。
经过交谈原来艳奴出身于黑辽国,只因兵乱而不得不逃乱于此,更兼阙氏实际待她不薄,所以一留就是五年之久,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后营阙氏的穹庐,通传后进到穹庐只见阙氏正伏身塌上画着一幅人物画,见柳乘风进来就叫一旁的丽奴将画收了起来,盈盈笑道:“听说柳公子医道精湛,本是仰慕已久,恰逢我这身体已是久病难愈,柳公子如能解有烦忧,本宫当不胜感谢,柳公子如有所求本宫自当尽量满足”
“那倒是不必,治病救人,那是医家本份,更何况我也只是乡野草医,谈不上医道精湛,只要能替阙氏解轻一些痛苦也是大幸一件”柳乘风说道。
“那就麻烦柳公子替本宫先看看吧”阙氏樱舞雪伸出了她白晰皓腕,纤纤五指更是宛若嫩葱。
柳乘风轻扣寸关尺脉门凝神而断道:“阙氏之所以畏腥膻食无味,实乃肝气郁结所造成脾胃虚弱所致,此乃是心病,需要放松心结,解决心症,再加以经络疏理方才有效,柳某可替阙氏行针以疏经络但只有缓解无法根治,每次行针需静室一间,行针一个时辰阙氏当会大汗淋漓,每三日一次,三次后症状当大为缓解,但如不能放松心结半年之后当会愈发严重,大体情况如上,阙氏可自行考虑充分。”柳乘风自知这行针方法只怕阙氏难以接受,但他做为郎中也只能实话实说。
“难道就没有比这更好的诊治方法吗?”阙氏樱舞雪轻叹了一声
“恕柳某才疏学浅,暂无其它更好方法,如无其它事情,柳某告辞了
“柳公子,真是急性之人,本宫除了这治病一事,还有事情相商”阙氏樱舞雪连忙出声阻止
“噢?不知阙氏还有何事?”
“柳公子请看这个”
只见阙氏樱舞雪拿出一装饰精美的匣子,启动匣子侧边一个小按键匣子自动层层打开,只见里面一层比一层设计精巧绝伦。最后在匣子中间出一了一枚花饰的令徽,令徽闪闪发光,光彩夺目,花瓣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出层层紫色光晕,立在穹庐顶上映出一朵绚丽漂亮的花朵形状。
“柳公子,知道这是何种花吗?”樱舞雪此刻脸上显得庄重而严肃起来。
“这应是樱花吧”
“是的,准确的说这是红樱,而这个红樱令徽来自东方的大海之国东瀛,也是这个红樱令执掌了东瀛百年之久,这期间东瀛国力鼎盛、国富民康,但在三十二年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因为在一次对外的征战中东瀛军队大获全胜并俘获一天姿绝色的神职之女,而引得国内征战四起,各地大名更是不惜一彻代价,耍尽各种阴谋诡计最终里应外合推翻红樱令主人的统治,屠戮了京城数十万人口,女人、小孩、老人无一放过,而在场灭绝人性的屠戮中侥幸活下来的红缨令主人的七女儿与他的义子得以奇绩般的存活了下来。而那时这个女儿才七岁而他的义子也不十五岁,为了复仇两人不远千里来到了狄厥,义子带着这个未成年的女孩,周游列国遍访名师,终于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武艺最终在狄厥闯出一番天地成立了‘神影流’并成功击败当时两大绝世剑宿,荒冥神剑与九天玄帝剑一举天下成名,后又带领门下弟子杀回东瀛一连击败,东瀛一刀流、笠原新阴流、伊贺天纵剑、钟斋中条流等等武术名突宿成为东瀛当世剑魁并冠以武藏谓之,但因此时东瀛各地各方势力,各地大名分封割锯,早已不是当年一统之局面武藏也无法重现红樱令主人往日之荣光。 而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也凭自已个人之力建立起了绛云寨,自号‘莲生’并成立旋风组希望能有朝一日带领数万军马重回东瀛复现红樱令主人的昔日的太平之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这个美好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但突然有一天这种希望又变得如此的强烈,因为天降英才,若能得他之所助大业必成,割锯必灭、豪强必平、仇恨必复,一统大局必现。”阙氏樱舞雪转过身来看着柳乘风,“柳公子知道我所说是何人吗?”
“以一人之力而复国,以一人之智而兴邦柳某未尝闻也,更何况天下大势乃民心所向,民心不所为者,强而为之是谓独夫行为,不可能长久,必败!”柳乘风也不避讳阙氏的目光直面而对。
“柳公子没有去过东瀛怎知现在不是民心所向之机,一统大势不成”
“阙氏如有此份自信自当为之,武藏如有此份自信也应为之,为之而不成所为何故?”
“师兄虽武功卓绝于世,但缺少象柳公子这样的天纵之才,本宫虽才智机敏,但未及柳公子之万一,诺此事能得柳公子这样‘将星’相助何愁荣光不显太平不成。”
“柳某自知无此这能,恕柳某爱莫能助,阙氏诺无其它事情,柳某自回营帐了,不劳阙氏操心”柳乘风转身朝外走去。
“你明明已动心了对不对,我不信你就没有建立一番惊天伟业的雄心与凌云壮志,好男儿当生而无悔”阙氏樱舞雪朝柳乘风喊道。
而此刻柳乘风想到却是剑首苏青城,难怪这个樱舞雪如此的天姿国色,也让剑首望而却步,看来此一层原因是少不了的。
是夜时份柳乘风正冥思入定,外面风雪交加却有一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绒衣绒帽丝巾蒙面,很难看出是谁,但柳乘风知道那是阙氏樱舞雪。
“我来了,我来接受你的治疗,你愿意为我治疗吗?”樱舞雪揭了面巾双目竟然热切的看着柳乘风
“当然,医者当为有医道,阙氏只要愿意,柳某自当尽力而为”柳乘下了塌坐在了火炉前,“阙氏,可这边请坐,我当为你施针”
樱舞雪脱去貂裘外衣,盈盈坐在了柳乘风的对面,柳乘风却自顾整理针囊。
“柳公子,年青有为且卓尔不凡可有心上之人”
“阙氏请将先将左足伸出,我需连下四针分别是中封、太冲、行间、大墩四穴,此四针下去会有轻微麻痒之感,需忍住”
“为何会有如此行针之法尽是女人脚上痒麻难耐之处,难道就不能改别处先施吗?”
樱舞雪近身过来,柳乘风立即闻那种熟悉的沁人心脾的香气,不由心神一荡,但又立刻警觉起来,上次就是闻了耶采薇这种香气自已才失去意识的,但此次应不会有这种情况,但为何自已还是会喜欢闻这种香气。
“柳某也只依据医书所为,并无为难阙氏之意”柳乘风尽可能控制住自已心神继续施针。
“柳公子为何一直不敢台头看我,柳公子难道就不觉得我美吗?”
“阙氏,足部穴位虽只有麻痒,但继下来我针刺膻中,会心跳加速全身发汗”
柳乘风目光直对樱舞雪,樱舞雪听柳乘风话也是心惊肉跳,又突然面对面这么近四目相视,顿不由惊呀出声一下捂住了胸前,竟然一时目光零乱。
柳乘风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已虽为郎中,但突然面对这个绝色美人也不由得有些不适应起来。
“这样吧,我还是蒙眼施针吧,平时如武功仍在,自可蒙眼施针,也可远距离施针,只是现在无十足把握,可能施针速度稍缓”柳乘风自顾抽出一条绢帕出来栓在了自已头上。
“且慢,柳公子果然已有喜欢的女子,一看这绢帕就知,此是女子这物,你的心上人复姓慕容,名,飘雪,本宫说的可对!”
柳乘风心头一凛想道:“连这个她也知道,看来她们潜伏天洛京城的人确实不少,而这个绢帕正是原来慕容飘雪替他裹伤之物,上面还绣一枝怒放的红梅。”
“你可知你的心爱之人与苏青城的关系?”
“飘雪只是苏前辈名义上的师徒,她虽寄身在剑冢山荘,但一直师从她的师娘”柳乘风沉吟了一会回答道。
“不对,他们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她的母亲还是苏青城的表妹,难道这层关系你不知道”
“噢,这个我还是今天才听阙氏之言才知”
“你难道就没有得到过苏青城的关照?你可知我与苏青城的关系?”
柳乘风沉默了,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还好吗?”
柳乘风自然知道樱舞雪问的是苏青城,“我也只见过苏前辈一面”
“噢,那你性格怎会如此与他相象?天生桀骜不驯,自视清高而又偏偏这样卓尔不凡、玉树临风”
柳乘风一听就知这话中有充满她对苏青城的爱慕与恕气,只是她这种爱是绝对不会迎得苏前辈的认同的。
“阙氏,对不起,我要行针了”柳乘风已毫不迟疑,一针刺在膻中穴上。
果然针刺立即见效,樱舞雪已不再言语,身体立即有酸胀沉麻与传电感觉全身开始震颤、发热、心跳加速。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而那熟悉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柳乘风不禁感到自已有些心神摇曳,连忙转过身朝樱舞雪背后走去,坐定之后一连在她背后行针数十针。
可是自已没有内力否则以内力助之会行气越快,只能提醒道:“行气一个大周天,再缓缓气流而入气海,方可功成”
樱舞雪功力运转之处竟然紫芒尽显,柳乘风虽蒙着眼也感到了明显的光亮变化,这倒是让柳乘风也大为惊异,没想到她的功力已高强到了如此地步,自已就算是内功没失只怕也难是她敌手,看来自已前面还真抵估了对手。外面风雪大作,狂风呼啸声清晰可闻,但室内的樱舞雪却是吐气如兰,呻吟之声顿起,汗水已自两颊微微擅擅滴落,是种荡魂的情景,柳乘风虽不能看见,但他已自那轻微的呻吟之声感受得到,他越是想控制自已的心神,越是觉得揣揣不安,他不明白自已为何会有这种现象,就算是在顾文汐的面前他也能保证神态自若心态平和,为何现在到是自已好象魂不守舍了,难道是自已失去内功的原因。不对自已虽然内功已失,但心智未失怎会能有如此下溅的想法,心突然一紧,难道自已又中了她的道,那香气……。
“嘤”一声阙氏樱舞雪竟倒在了他的怀里,“你个怨家,你行针原来这么舒服”
柳乘风忽的闻到有一股香气迎面扑来,自已原有的抵抗力竟然好象堤坝崩溃一般再也难也自控了。
也就在这时阙氏一跃而起,“艳奴,今晚好好服侍柳公子”双臂一展穴位上的的银针全部飞射而出,整整齐齐的落在了针囊之上。
而柳乘风却是满面飞红双目尽赤,明显已是神智不清状态,艳奴过来扶持,柳乘风已是跌跌撞撞的与艳奴一起倒在塌上,阙氏却是笑靥如花开心极了,几经周折最终还是自己赢了。
可这时柳乘风在关键时刻咬破了自已的舌头,喷出一大口鲜血,将即将陷入欲望的神智强暂时拉了回来,一手就把艳奴就推了开来,又随手拉起了榻边割肉用的小刀朝门外扑出。
“找死,到这个时候还如此顽固”阙氏樱舞雪双掌凌空一抓,柳乘风整个身体即重重的摔落回了榻上,樱舞雪还不解恨掌风已破风而至。
“不要,阙氏,求你放过他,他是好人”掌风即将临身,艳奴竟然随身一滚挡在了柳乘风的前面。
“你--你,你敢拦我,他已知我的全部密秘,如再顽固不化不肯归顺于我,那我就留他不得,你让开让我毙他于我掌下。”阙氏樱舞雪甚怒道。
“不,阙氏,要杀你就杀我吧”艳奴死死用身体护着柳乘风。
“你,你个贱婢,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你喜欢,你给我滚开”
而就在这时门帘被一道强风吹开,一个红色身影一掠而过,挟着榻上的柳乘风如风一般朝门帘外面刮去,阙氏樱舞雪怔之后迅速凌空劈出一掌,红影为之一滞之后一闪即没。
外面马嘶声传来,樱舞雪顿时清醒过来,正待追赶却被艳奴一下抱着了双脚。
柳乘风被刺骨的寒风一激,人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后背却有如被烈焰般灼烧,虽然黑夜看不出来面容轮廓,但柳乘风知道是谁,因为身上那种沁人心脾、似兰似麝的香味告诉了他。
“你即擒我,为何还来此救我”
“公子,抱紧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需先离开这里再说,驾”
果然话音一听就知道是耶采薇无疑。
刚跑上一会儿就听到后面有呼啸之声,只见后面火光之中已是人影绰绰众马齐嘶追了上来,耶采薇催鞭猛赶,但一马两骑怎么比得过一马一骑跑得快,眼见后面的火光离他们越来越近,耶采薇却自顾一往无前,突然马匹长嘶,耶采薇却挟着柳乘风一齐滚落下马,伏在了雪地之里,而马匹却前路蹄落空一下跌落下深谷之中,很快后面追骑也到六人六骑在深谷前俳徊来俳徊去,几次近距离接近伏在山边凹陷位的雪地中的两均没有人发现,只得引马回驰而去。
耶采薇却拉着柳乘风沿着山体缓缓踏石而下,风劲雪大两人艰难行了数丈之后,耶采薇却递来了一条绳子
“公子,你先拉着绳子而下,下面有山洞”耶采薇一边说着一边用绳子绑在柳乘风腰上,柳乘风拉着绳子在滑溜的岩壁边上困难的往下行,此时内自息全无,且后背疼痛难当,数丈距离却是难于登天,好不容易下到隐蔽的洞口,已是累得扒在地上不能动弹,而耶采薇却沿绳子很快跃身而下。
“公子,且随我来”耶采薇扶起柳乘风朝洞内走去,还没走几步,柳乘风‘哇’的一声喷了几大口鲜血。
“啊,公子,你中了阙氏紫焰搜魂掌”耶采薇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下抱起柳乘风直往洞内奔去。
火光之下耶采薇撕开柳乘风后背的衣服,只见肩胛以下大一紫色发亮的手印,已是肿得老高。
“公子,你要忍住,现在无药治你的伤,只能先把你的后背伤处先划开放掉瘀血,后面再想办法了”
柳乘风没说话,耶采薇扶起柳乘风只见双目红赤似滴血,面色紫胀抽搐不停,好似神智已不太清醒。她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他还中了阙式的奇淫合欢散之毒,不由面色一红,自已跟本就没有此此类毒药之解药,该如何办才好?看来只先临时处理背上的伤要紧,要不只怕有生命危险,事不宜迟她迅速拿出一柄小剑,在火上烤过之后划开了柳乘风已肿胀黑色发亮的皮肤,立即有黑色的血液股股而出,好在自已原来经过了锻炼,此种情况依然能做到稳定心态,过了好一会儿血液终于开始变得殷红,她迅速给伤口上撒下适量的金创药,然后扯下自已衣服的一些布料替柳乘风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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