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问凝吗?”
柳问凝从校门口的超市出来,不紧不慢的朝着学校走去,手上还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橙汁,只是在拐角处的位置被拦下了。
来者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善茬,不是一个人,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齐刷刷的站在她面前,黑色的墨镜一带,看上去很正经,就是莫名的有点社会。
柳问凝微微眯了眯眸子,顿住脚步,站在了原地,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眸子懒洋洋带着扫过他们,慢条斯理的垂眸拧上手中瓶子的瓶盖。
“有事?”
几个男人得到确认,再看到柳问凝这副样子,内心的警戒顿时放下。
一个女人而已,根本不用他们这么多人出马,他们原本还以为老板们让他们抓的人很困难呢。
“你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男人语气不是很好,像是在命令,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柳问凝视线偏转,落在不远处学校外面的表盘上,样子还是那样的散漫不羁,不觉怠慢,还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矜贵感。
“理由。”
为首的男人一噎,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来一句这个,面对他们,面前的女人居然比他们还淡定,反过来问他们理由。
“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免得吃了苦头。”
为首的男人像是刻意为之,五官恶劣的狰狞起来,丑陋至极,手臂呈现出垂直状,手掌上的术法微微呈现出来,唬人的作用极强。
柳问凝眸子挺平静的,甚至视线落在那术法上,还轻轻的勾了勾唇,嗤笑一声,没有什么动作。
几人恼羞成怒,就是莫名的在柳问凝身上看到了一种置身事外的张狂,带着对他们的不屑,像是在看几个活蹦乱跳的蝼蚁。
“啊,我有点赶时间,你们还是回吧。”
柳问凝慢吞吞的开口,她是被校长允许了不用上早自习,但是她既然入了学,还是要遵守一下规矩的,一视同仁嘛。
有两个人上来,就要抓住她的胳膊。
柳问凝不耐的“啧”了一声,侧过身,一边一个,两个壮汉跌在了地上。
“……”
“上啊,给我抓住这个娘们。”
看着冲上来的人,柳问凝微微抬手,把饮料瓶子搁在了一侧,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拉。
几人都是血魔,他们单枪匹马肯定是打不过的,就玩阴的,从不同的位置围住她,不同的术法朝着柳问凝袭击。
柳问凝眸子里无波无澜的,没有动身,只是站在原地,微微掀动了指尖,周围人就像是一个个浅薄的纸片一样,不堪一击,甚至都不知道柳问凝是怎么出手的。
几人懵逼的同时,这还没完 。
听到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柳问凝敛了敛眉眼的躁意,挺烦的,缓缓收回术法能量,把几人打成沙袋揍了一顿。
柳问凝下手狠戾,血魔一般伤口愈合的都快,但是她下手次次击中要害,让几人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每一个人都鼻青脸肿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糟糕透了。
就这还愈合呢,几人能够先把有点毁容,看不清楚原来样子的脸上的伤给消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走吗?”
几人生怕柳问凝再给他们揍一顿,一个鲤鱼打挺的爬起来,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多少有点没志气,跪的歪七扭八的,不成样子。
“不,不用了,姐,我们知道错了,姐,你走好,走好……”
他们虽然是血魔,但是有那个血统,却没有那个命,是一些被亲生父母放弃的家伙,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些天生的术法罢了。
【宿主,这是一个剧情点,他们的雇主就是关押尤岁和清商的人,你跟着他们走吧,要帮助三护神他们化险为夷的。】
系统及时出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怂,刚刚见到几人挨打,它也害怕,识趣的不作声。
几人有些站不起来,只能慢吞吞的扶着强站起来,龇牙咧嘴的。
“站住。”
几人身子一僵,陪着笑脸,“还有事吗,姐?”
“站在这里等会,我跟你们走。”
“啊?”
同样是表情,同样的懵逼。
“真不用,姐,我们自己滚蛋就行,不劳烦你走一趟。”
柳问凝压着烦躁,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跟你们走。”
几人不说话了。
“站在这里等我。”
几人慌里慌张的点点头,他们更懵了,摸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被打了一顿还能完成任务?
柳问凝迈着步子朝着学校走去。
班里已经在上早自习了,讲台上还坐着第一节课的老师,低着头批改着什么东西。
“报告。”
“进来吧。”
柳问凝迈着步子朝里面走,“老师,我想请几天假。”
柳问凝的声音并不大,反而还有些刻意压低,但是班上很安静,不少人还是都听见了。
班上的同学都朝着她看来。
“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老师,这次是家事。”
柳问凝一句话简洁明了,语气也很平静。
老师也没有去问什么原因,想到她的成绩,尽管不学,仍旧没什么问题,便点点头。
“可以,我会和校长说明情况的,你走吧,注意安全。”
“谢谢老师。”
路过第一排的位置时,她停顿了一下,偏过头,刚好看见了她同桌刘莹莹担忧的神色。
她微微倾了下身子,凑近她,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帮我和柳逸说一下,我这几天有点事。”
刘莹莹点头,柳逸时常来接她,看的紧,当个宝贝似的,班上不少同学都见过,他那张脸帅的鲜明,想记不住都难,刘莹莹自然记得他。
“放心吧凝姐,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
校园外
几个统一服装的大男人还骂骂咧咧的等在外面,他们心情不爽,但是他们又打不过柳问凝,只能在心里憋屈着这股劲。
“头儿,你说那小丫头长的挺漂亮,脑袋是不是不好使啊,打了我们一顿,为什么还要和我们走啊?”
说话的男人头上挨了一下,“滚你妈的,我看是你脑子不好使,她跟我们走,心里肯定憋着坏点子呢,反正后面跟我们没关系了,我们就完成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我靠,头儿,嘘——”
被打的男人眼睛慢慢瞪大,还特别滑稽的把手放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男人也不是个傻子,立马就明白了。
柳问凝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