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随刚刚也在看镜鸢的唇,此时也有些不自然,胡乱地点了点头,不再嘟着唇。
唇瓣微张,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点艳红,唇瓣因为被咬,也是红艳艳的,像熟透的果子,艳丽又勾人。
一时间,镜鸢脑海里反复出现那截因为吞咽口水而动作的红润.**,手不受控制。
直到拇指按在柔软上,镜鸢才如梦初醒,猛然拿开手,像是遇到洪水猛兽,身体倏然后退,结果不知踩到什么,脚下一滑,往前扑去,倒在陈锦随身上。
镜鸢闷哼一声。
温热的唇瓣贴在下颚,陈锦随瞪大眼睛,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颊都红了,用力把镜鸢推开,“你个色狼,混蛋!”
镜鸢觉得窦娥都没她冤,眼神却透出一抹心虚。
她不是故意的,可她确实亲了他,虽然亲的是下颚。
“意外,纯粹是意外。”镜鸢尴尬道。
陈锦随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胸口不断起伏,明显气急了,咳嗽不止,“咳咳咳,色胚!”
镜鸢没注意他说了什么,皱着眉头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陈锦随,温声道:“别发火,你身体不好。”
这么咳,她都怕他咳出肺来。
陈锦随没接,又气又怒,指了指自己,委屈不已,“你嫌我咳咳咳、病秧子是不是?我又没咳、叫你管我……”
镜鸢:“……”咳、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见镜鸢不说话,陈锦随觉得自己猜到了她的心思,起身就走,“我这就离开,免得招人烦!”
镜鸢:“?”
她一句话都没说,这小家伙就给她定罪了?古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觉得男子更难养。
“诶诶诶。”镜鸢赶忙大跨步拉住准备走到门口的陈锦随,“我说什么了?好话坏话全让你说尽了,再说,我什么时候嫌你病秧子了?我们锦随小朋友最善解人意了,原谅我好不好,嗯?”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但狗母神说过和男子吵架时,即便错不在自己身上,也要果断认错。
“谁是……小朋友?”陈锦随嘟囔一声。
镜鸢拉住别别扭扭想躲开的陈锦随,又柔声哄了他好一会儿才把人哄好,把人拉到沙发上坐,把水递给他。
陈锦随喝了几口水,感觉喉咙不再发痒,才放下杯子,瞪着一双圆眸,“大妖怪,你你你离我远点!”
镜鸢刚缓了口气,听了他的话挑眉看他。
大妖怪?
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她,一时间有些稀奇。
“你,为什么叫我……大妖怪?”
陈锦随鼓了鼓双颊,“老是勾.*我,不是大妖怪是什么。”还一勾一个准。
镜鸢好笑,“那我也可以是神啊,为什么是妖呢?”
“神不都是清心寡欲的吗?”陈锦随抛开脑子里的想法,气呼呼道:“哪有神耍流氓的!”
镜·神明本尊·鸢:谢谢,有被内涵到。
镜鸢试图为神的形象正名,“我刚刚是不小心的,不是有意的。”
陈锦随瞪她一眼,“那个……亲、亲不是故意的,但是!”他顿了顿,红着脸道:“你摸我、摸我的唇,院长妈妈说过不能随便摸异性的唇,也、也不能乱亲,而且,你刚刚……”刚刚摸的时候眼底是浓浓的情\/yu,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下来。
正名失败,镜鸢往后一靠,手臂横在沙发靠背上,懒洋洋道:“那我负责,占了你的便宜我负责,如何?”
陈锦随抿了抿唇,小声道:“至、至少要等我高中毕业,我我我、我不早恋的。”
“成。”镜鸢点头,又招手让陈锦随过来,“过来继续帮你涂药。”
陈锦随好不容易消散的红晕再度浮现在脸颊,慢吞吞挪到镜鸢身边,揪着大腿上的裤子,“你不准再那样看着我。”
刚刚的药膏已经干了,镜鸢随手用纸巾擦掉,又挖了一些药膏,闻言有些不解。
她哪样看他了?
不过镜鸢也没问,不敢乱看,只专心给小麻烦精抹药,全然没注意到小麻烦精一直看着自己。
陈锦随看着镜鸢漆黑的眼眸有些失神。
镜鸢,既然承诺了,就要一直留在我身边,要一直对我好……
**
抹好药后,镜鸢找了件白色的羽绒服给陈锦随,自己随意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带着人出门。
小周已经等在车旁边了。
等两人走近,小周瞪大眼睛,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嚯——”
这么激烈的吗!
都咬破唇了!
“发什么呆呢,上车。”镜鸢道。
镜鸢瞥了一眼小周,拉开车门让陈锦随进去,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小周回神,诶了一声,坐进驾驶位,难掩激动,开车去手机店。
最后买了情侣款,一黑一白,镜鸢拿了黑的,陈锦随只能拿白的,办好卡弄好微信什么的之后,镜鸢直接转了5万给陈锦随,陈锦随抗议无效。
小周全程咧着嘴笑,都买情侣手机了,绝逼是在一起了。
在走回停车的地方的时候,镜鸢隐晦地稍稍侧目看了拐角处一眼,把陈锦随揽进怀里,给他戴上帽子,遮住他的脸。
此时,小周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异常,顿时警惕起来,他不仅是镜鸢的助理,更是保镖。
“怎么了?”陈锦随突然被抱,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镜鸢摇头,“没什么。”说完余光看了一眼黑色的衣角。
陈锦随也不再问,总之镜鸢不会害他就是。
三人离开后,墙角才缓缓站出两个人。
“杰森,小姐好像发现我们了。”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低声道。
杰森拍了拍靠墙而沾在肩上的墙灰,目光带着赞赏,肯定道:“不是好像。”而是已经发现了他们。
早在半个月前,杰森就已经注意到镜鸢了,可是伊斯家族一个主事的都不在,他不敢妄动,又联系不上主家,只能在暗中找寻证据,又收买了镜鸢雇佣的钟点工收集她的头发,和从华国游玩回来的二小姐做了dna,只有0.0001%的可能,毫无血缘关系。
要么,她不是小姐。
要么,家里的那位不是。
这个结果……杰森不敢再深入查探,只能祈祷先生快些回来。
直到三天前杰森收到先生的来电,那边有些嘈杂的声音,他赶紧把这事告诉先生,先生说马上赶回来,另外让他不要让小姐知道,这个小姐,说的是家里那位。
今天出来办事碰巧遇上镜鸢,可他仅和手下偷看了一眼就被察觉了,不愧是先生的种,这警惕性真高。
怕只怕凯蒙家族残余的那些疯子盯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