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华丽繁复的浅紫色宫装,更衬肌肤胜雪,胸前至腰腹金丝勾出精致的蝴蝶戏花。
袖口绣着暗红花纹,裙摆逶迤在地,后摆祥云图上缀着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三千青丝随意散落至腰间。
戚牧辛领着岁岁欲跪下,安敏连忙抬手阻止,笑着道:“君侍,陛下念君侍舟车劳顿,特意叮嘱奴无需下跪领旨。”
戚牧辛略一福身,微微一笑,端庄得体,“烦请大人替本宫谢过陛下圣恩。”
安敏不敢应下三品君侍的这声大人,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戚氏之子牧辛,于朕出征之际侧君之旁,德才兼备,才情出众,深得朕心,为朕育皇嗣,封三品君侍,赐封号良,赐居雅宁宫,赏黄金百两,织云锦五匹。钦此!”
赵无期的意思是他是在她亲征时有了位份承/宠,而非未.婚.先y。
戚牧辛微怔,反应过来给了身侧小侍一个眼神,小侍们心领神会接过赏赐。
“臣侍谢主隆恩!”
安敏笑呵呵将圣旨双手奉上,“恭喜良君侍!”
戚牧辛低眉,转身在身侧小侍的托盘拿起一块金子递给安敏。
安敏笑着摆摆手,“良君侍,奴圣旨还未读完。”
戚牧辛:“?”
安敏低头看向五官肖似良君侍的小皇子,声音柔和,“是您的册封,小殿下。”
岁岁微微仰头看着安敏,满目惊讶。
这一世爹爹封为三品君侍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竟也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儿,赵氏锦随,品行端庄,性情温和,聪慧敏捷,赐封号昭荣,赏白银千两,良田千亩,以示皇恩,钦此!”
安敏笑眯眯的,“小殿下,接旨吧。”
“儿臣谢主隆恩。”岁岁接过安敏手中的圣旨,眼里泪光一闪而逝。
赵锦随。
而上一世,他的名字是赵随。
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了,母皇是对他们有些在意了吗?那大熙是不是也可以改变结局?
安敏率先说道:“恭喜良君侍,恭喜昭荣殿下!”
\"恭喜良君侍,恭喜昭荣殿下!\"
雅宁宫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陛下说今日政务繁多,夜里才会到雅宁宫留寝。良君侍您歇着,奴先去回禀陛下了。”安敏笑眯眯道。
赵无期今日刚回宫,同赵无若有许多公务交接。
向来只有君后才会有大婚,其余后君只有册封之礼,如此今日也算是他和陛下的大喜之日。
戚牧辛眼底笑意一滞,那他……今夜是不是需要侍寝了?
不可避免的,戚牧辛脑海中浮现四年前的那夜,女人灼热的呼吸,有力的臂膀,喘息声,水/乳交融,暧昧又y/靡。
仅仅是回忆戚牧辛都觉得面红耳赤,他愣神之际,安敏带着来时的几个仆从给良君侍和昭荣皇子行了礼,回乾清宫向皇帝复命。
“丹霜丹竹,将陛下的赏赐都收起来吧,本宫乏了,退下吧。”
丹霜,丹竹是内务府刚送过来的侍从。
丹霜、丹竹恭敬一礼,“是。”
**
入夜。
雅宁宫依旧灯火通明。
“君侍可真漂亮,奴看着都心动,您瞧瞧戴哪支簪子?”丹竹拿出几支精致的金簪摆在掌心问道。
丹霜接道:“奴觉着这支金凤展翅流苏金簪,君侍戴着漂亮。”
“那便它吧。”
戚牧辛掀起眼帘,镜子里的美人也跟着掀起眼帘,五官标致,肤白似雪,柳眉弯弯,眼波流转皆是风情,几个伺候的小侍看得呼吸一滞,君侍可真是美人胚子。
丹竹将金簪簪上。
戚牧辛问:“小殿下可睡下了?”
“回君侍,墨月方才刚哄小殿下睡着了。”
墨月是伺候岁岁的侍从。
因着陛下说晚间来留寝,戚牧辛只得让岁岁寝在偏殿,这还是第一次岁岁不在他身边睡,戚牧辛不放心,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扬高的声音。
“陛下驾到——”
是帝王的御辇到了。
戚牧辛起身,搭着丹霜的手腕出去迎接。
赵无期身上是明黄色的朝服,神情不怒自威,不急不缓迈进雅宁宫,望见戚牧辛的身影,她脸上带上温柔宠溺的笑,大步走到戚牧辛身旁。
戚牧辛一顿,怎么说呢,她的表情就……很刻意。
好像她对他情深似海似的。
戚牧辛长呼一口气,旋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福身一礼,“臣侍参见陛下。”
谁还不会装呢。
赵无期似乎笑了声,眼神深情似水,扶住戚牧辛的小臂,“不必多礼。”
若不是他就是当事人,他真会以为赵无期爱他爱得不可救药,可他就是啊。
戚牧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笑了笑:“……”
赵无期继续含情脉脉道:“爱妃这簪不错,朕从九皇妹那得了一对浮光紫珠,明儿让安敏送过来。”
她真的好会装啊。
戚牧辛内心感慨,面上却含羞带笑,“谢陛下。”
陛下得了好物什,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良君侍,侍从们对良君侍受宠的程度有了清晰的认知,心底愈发恭敬。
赵无期进屋同戚牧辛坐了会,聊聊小话。
良久,她抚了抚戚牧辛绸缎似的黑发,轻笑一声。
“时辰不早了。”
言外之意到了就寝的时候。
侍从微垂着头无声退出去。
戚牧辛跟在赵无期身后,进了里间,主动为她褪去外袍。
“爱妃可会叫?”
戚牧辛很想没形象地朝她翻白眼,回她一句他长嘴,但他不敢,因为面前的是帝王,一念决定他的生死,他弯唇笑笑,试探道:“陛下?”
赵无期:“……”
“朕说的是床/笫之间的话语。”
戚牧辛眼睛都瞪圆了,结巴道:“您、您方才说什么?”
赵无期促狭地笑了一下,弯腰在戚牧辛耳畔低低道:“若爱妃愿意侍寝也是可以的。”
四年前她们二人都误食了***的药物才会有妻夫之实,她不认为清醒状态下的戚牧辛愿意将自己交给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女人。
打她一回京,大臣们听到风声,有适龄公子的大臣都坐不住了,想把人塞进后宫,今日午时已经拒了几位大臣,烦不胜烦。
故而,她需要一个挡箭牌堵住朝堂上的悠悠之口,那有谁比育有皇嗣的戚牧辛合适?
但不可否认,她对他确实有那么一些感兴趣,不然四年前也就不会动他。
戚牧辛揪着手中的锦帕,脸色微微泛红,坐在床榻上,僵硬地“叫”出声。
赵无期眉头微拧,打断道:“叫得软些。”
明明四年前那次唤得她心都酥了。
思及此,赵无期喉咙无端有些发干。
戚牧辛脸色更红了,他只和她有过那一次床/笫之欢,他哪会?
赵无期无声叹口气,弯腰钳住他小巧的下巴,压低声音,“可有心仪的女子?想想她,她在触碰你的腰、你的**、吻你的唇、侵占你的呼吸。”
戚牧辛脑海中不受控制再次想起和她缠绵的画面。
他面色愈发红润,睫羽微颤,抬起眼眸半嗔半怨,眼神迷离而**,不觉**出声,万种风情不外如此。
话本里的妖精都没他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