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会相信灵媒女和地府这件事吗?】
【小枳小心啊,之前也有知道了灵媒女秘密的人,他们可都不怀好意的!】
【对啊,灵媒女的身份特殊,之前也有想要利用灵媒女身份做坏事之人,那几次好生危险】
繁枳看了江祉野一眼,安抚着:“谢谢各位前辈,这位无妨,亦是行阴道的同行者,若是为了我灵媒女的身份害死我,我当了鬼就躲到槐树下,修成厉鬼天天找他,吓到他阳痿为止。”
江祉野的眉心微微蹙起,提醒:“注意措辞。”
繁枳才不理会他,继续问:“前辈们,现在看得到严方正吗?”
鬼魂回答着:
【你说的是早上的那个死者吧?他在那棵树下徘徊,快准备消散了。】
繁枳顺着鬼魂们引导的方向走到树下,确定了鬼魂站在自己身前,微微行了个礼,才问:“严方正你好,你认识杀害你的人吗?”
过了一会儿,鬼魂帮忙翻译着:
【他说不认识】
繁枳追问:“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你吗?”
【他说,凶手杀他的时候,只说他活该,谁让他有一个那样的女儿。】
这句话倒是奇怪了。
繁枳愣怔一会,诧异开口:“他说的是严少珠?”
江祉野在身后一直默默的看着,在他的视线里,繁枳一直对着空中喃喃自语,只有最后一句话才看向了他,随后继续解释道:
“这次死者的女儿,可是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这一次的凶手指名道姓指出了严少珠的名字,那前面三个人呢?我之前一直用固有思维认为,连环谋杀案,还带上了木棉花这样的标志,凶手要么就是对某一类特征的人有恨意,要么就是心理变态,偶尔发病的人,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凶手好像是仇杀啊。”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找前三个受害者,江祉野点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直截了当说道:“我带你去现场。”
这是好办法。
繁枳点点头,跟在江祉野身后,一边走着,一边掐着手指头算着。
如果这次她能找到连环杀手找出真相,那超度了这些受害者,她或许还能多得到一个多月的阳寿供奉。
江祉野的车是一辆改转过的赛级摩托,他坐在前边,繁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戴上了头盔,爬上了机车后座,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开往羊城公园的方向。
夜色的公园空无一人,原本发现尸体的方向也撤掉了警戒线,路灯昏黄暗沉,每一盏路灯都只能勉强照亮自己跟前的三分地。
夜风吹来,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总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繁枳裹紧了外套,带着地府的鬼魂们在附近晃悠一圈,在一个路灯后的阴影之下找到了一只残存的鬼魂。
确定位置之后,繁枳开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四周阴风阵阵,比起刚才,温度似乎又降低了不少。
地府的鬼魂提醒着:【小枳,那三只鬼魂都集中过来了,就在你前面。】
三只都在?
繁枳的眼眸一转,径直换了个问题道:“前辈们能看到这些鬼魂是怎么死去的吗?”
【两个的伤痕在脖子上,像是被人划开了气管,一个是被一刀捅进了心脏。】
也就是说,这三位都死于干净利落的手法。
这样一来,严方正的死因就变得更加奇怪了。
繁枳正了正神色,继续对着空气开口:“三位,我有办法能够帮助你们找到凶手,或者帮助你们进入往生,还请三位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知道是谁杀死了你们吗?”
她很有耐心,等了一会,终于,唯一一只没有被隔断喉咙的鬼魂说话了,翻译过来,则是:
【一个男人】
自然是男人。
“还有信息吗?”
繁枳追问。
【是一个伪装成清洁工的男人,在接近了他的时候,突然出手。】
“你们认识那个男人吗?”
【很眼熟,但是不认识。】
根本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信息,只是加重了严方正这个死者的特殊性。
繁枳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询问,她回头看了看江祉野,将刚才从鬼魂那边得来的信息传了过去。
后者显然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微微蹙眉,问:“凶手的特征呢?”
鬼魂那边停顿了一下,翻译过来的话,依旧是一句:
【是一个男人。】
所有的人变成鬼魂之后,记忆都会变得混乱,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忘记什么东西,想段衔枝这样的完全就是特例,少之又少,繁枳在原地为难了一会,和江祉野两两相望,思考很久之后,才继续回头看着鬼魂的方向,一字一句问道:
“你们觉得,你们为什么会被凶手选中?”
他们或许不知道杀人的动机,但是如果靠猜测,总能提供到一点新的思路。
繁枳期待着鬼魂们的回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府弹幕才代为翻译着:
【我看到了,但我没有说实话。】
“没有说实话?”
繁枳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什么突破口,迫不及待地追问。
【是,因为他割了我的舌头。】
————!!
繁枳的心跳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而疯狂加快,她有些紧张地皱着眉头。
地府弹幕依旧在为她播报着她看不到的场景:
【两只鬼魂都张开了嘴,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
【那只被捅了心脏的鬼魂舌头还剩下了一半,这好像就是他能说话的原因。】
舌头!
居然被割掉了舌头!?
繁枳激动地问:“严方正呢?刚才严方正有舌头吗?”
这句话落下,不等地府弹幕翻译,四周的风骤然变得凌乱起来,刮着地上的落叶在繁枳脚边打转,不用地府告知,繁枳和江祉野二人都能感觉到三只鬼魂们的愤怒,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就能席卷全身。
【他们对严方正这个名字有反应!】
鬼魂提醒着,可是阴风已经围着繁枳的双腿打转,她立刻扯下脖子上的红绳,将红绳末端系着的符纸丢向了那团作乱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