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有些恍惚的望了一眼男人。
将手枪抵在同事的脑袋上,这可不是刑警该有的行为。
她透过后视镜,发现昔日的战友们越发逼近,情急之下便无奈的照做了。
执行抓捕计划的众警员通过对讲机交谈起来。
他们对于副驾驶上出现的人质是纳闷不已。
“怎么突然多出个人质,是什么时候被劫持的?”
“为什么总觉得人质看起来很眼熟…等等,那不是队长嘛?”
众人恍然大悟,举起的手枪也自然落下。
“这下好了,队长都成人质了,我们还是分了行李各自散去吧!”
“目标劫持了队长,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众人回复后纷纷收枪退出了停车场。
对于队长被劫持的事情,他们都是心照不宣。
论单打独斗,这为临时小队队长的男人并不怵女警,怎么可能说被虏就被虏。
这显然是故意在送人头的,以好让女警有脱离包围圈的机会,他们也不用背负渎职之罪。
女警茫然的望向四周纷纷撤出的众位同事。
神秘少女的术式令她忘掉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只是问到相关之事,就有一股欲裂的头疼袭击起女警。
见她面露难色,男人便喃喃道。
“看来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开车吧,我们去寻找被隐藏的真相。”
病房里,柳凝漓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昏迷不醒的鹤言身边。
对期盼着鹤言能够醒来的她而言,这每分每秒都是种煎熬。
她偷偷抹着眼泪。
原本美丽动人的明澈双眸,此刻已是泣的通红。
而精神世界中的鹤言,望着面前静谧的湖泊,心中甚感悲凉。
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他却对外面的情况十分清楚。
想必正直的女警,此刻已替被神秘少女操控的林昭婕背下了黑锅…
“要是替警官辩白,嫌疑就会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首先该被怀疑的…
就是自己那有着极端一面,但在真情下已然被感化的校花女友柳凝漓。
至于林昭婕…
那段空间是常人无法进入的,走廊上的监控设施也不可能记录下她的踪影。
为此,难以抉择的鹤言才会把自己暂时封闭起来。
“现在就出来见我,你不是很喜欢闯入别人的精神世界吗?鸠!”
缓缓坐下的鹤言冲着烟雾缭绕的湖面嚷嚷道。
话说出口,鹤言就突然哑火。
“鸠…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个字,这是谁的名字吗…”
他困惑的低语,而那神秘的少女也似回应他的期待一般突然道。
“你是在找我吗,只是这个名字我真的很不喜欢,以后就不要再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了。”
鹤言微微侧过身,他的拳头下意识的攥紧,目光中也是对少女的愤恨。
“你这家伙…又要把我往死里整?”
“我说过这些只是考验吧,你能理解取舍,才能熬过这至关重要的一环。”
“取舍就是我要么昧着良心去诬陷那个女警,要么就大义灭亲的把林昭婕推出去?”
鹤言越说越激动,甚至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
“本来我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甚至现在还要我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就只想安安稳稳的和柳凝漓在一起,你一定要这么没完没了下去?知道你很强,比沈道长更强,可折磨我这个弱者,能让你得到多少乐子啊!很好玩很有趣是吗?!”
鹤言如同滔滔江水诉斥着,那双如燃凶焰的眼眸也充满杀意。
“好不好玩什么的另当别论,我现在只想告诉你,这是你鹤言的必经之路。”
“必经之路?我请问了,如果没有你,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用在人性和情谊间做艰难的抉择?说来说去,这最坏的家伙,一直都是你!”
眼见鹤言正在气头,神秘的少女垂头叹息。
“想要在岁月长河中屹立不倒,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环。”
“什么什么?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被抹除地宫记忆的鹤言自然想不起永生之事。
他现在只想把怒气发泄。
而发泄怒意的最好方式,就是拳打脚踢。
鹤言立即出拳砸向那张毫无岁月痕迹的脸庞。
可少女只是轻轻出手,就挡下了鹤言包含愤怒的一击。
“你现在有点不清醒,我告诉你…”
她微微仰头,接着邪魅一笑。
“为了抵达最后的长阶,你必须舍弃曾经的一切,什么道德观和友情亲情以及爱情,那些与你有羁绊的所有女孩,也将为你的登神,献上她们最为宝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