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言彻底懵了。
逐渐理解字面意思的他咬牙切齿。
“你还要想做些什么,要杀了她们所有人吗?你这个怪物!”
一直情绪稳定的少女像是检测到关键词一般突然暴躁起来。
她那躯体虽然娇柔,却有着一副特别强大的爆发力,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将鹤言按倒在地上。
“我…我不是怪物!你不要仗着自己资质好,就得寸进尺!”
少女掐着鹤言的脖颈,在他即将于精神世界窒息的时刻渐渐松开了手。
被释放的鹤言连续咳嗽着,她又立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向鹤言道歉。
因为她意识到了鹤言的珍贵性。
两千年才出了这么一个同自己一样拥有永生资质的人…
“对不起,是我应激了…”
鹤言的咳嗽逐渐缓解,他对着那副柔美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连续被长剑几次刺入要害的少女都没有露出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可此刻,她捂住了自己的发烫脸颊,目光中也出现了哀伤。
“我不管你到底为了什么,又想要我去为你做些什么。可你敢伤害她们,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轻喘的鹤言凛然道。
“我只是,想要有人…现在的你是不会明白的,我说这些也没用…”
谜语人说来说去,还是没什么都没给鹤言解释清楚。
“醒来吧,一切很快都会结束的,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少女垂下脸,她打了个响指,就将鹤言从自己的精神世界给驱逐了出去…
醒来的鹤言突然起身,这令对他担忧不已的柳凝漓又惊又喜。
“鹤言,你终于醒了!”
可鹤言目光迷离,就像是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
“鹤,鹤言,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啊?”
轻柔的忧虑声令鹤言晃了晃发沉的脑袋。
“没,我没事的…”
焦急的柳凝漓连忙起身。
“是不是又疼了,我…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若不是柳凝漓提到这儿,鹤言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伤员。
他那受伤的背部腹部,还有被子弹擦过的耳朵,好似都不再疼痛了。
“凝漓,我没事的,不用再麻烦医生了。”
望着女友那副替自己担忧的焦急神情,鹤言很是感动,
他连忙抱住自己此刻只剩温柔善良一面的柳凝漓。
“鹤言…你现在不应该起来,得好好躺下休息的。”
话虽是这么说着,可柳凝漓也紧紧的抱住了鹤言,甚至喜极而泣的再度落泪了。
“鹤言,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的…”
幽泣声触动了鹤言。
一想起刚才于精神世界中少女所说,她将有一日杀死连带柳凝漓,以及自己的朋友们…
他就暗中发誓,必定要阻止残酷的发生。
同时他注意到了桌边放着一精致的果篮。
“凝漓…是有什么人来过吗?”
“是…是我爸爸…”
鹤言微声叹气。
“是柳董事长啊。”
结束了拥抱的柳凝漓将鹤言缓缓放平并解释道。
“爸爸听说你二次受伤的事,就立刻过来看你了…他向州里的领导施压,要求他们立即侦破…”
难怪只是一个学生被刺伤,就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说什么社会影响,其实全是在蒙蔽世人。
你知道受伤的是什么人吗。
只是一个学生?
不。
是一位百亿富翁的预定女婿以及财产继承人!
合着是柳凝漓的百亿富翁父亲给有关部门上压力了,才会得到如此重视…
他又立刻旁敲侧击打听道。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柳凝漓轻抿嘴唇微微摇头。
“我不清楚…在报案后,有新的警察来了解过鹤言你的情况,现在大概都去抓捕那个二次伤害你的女警察了吧…”
虽然知道柳凝漓以及她的父亲柳义岩是好心。
但却无意之间让情况变得更为复杂…
见鹤言脸色铁青,柳凝漓又赶紧补充道。
“请别担心,门外会有两位警官一直守在这里,以防鹤言再有什么不测,要不要我去告诉他们已经醒来了…”
鹤言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再被刺伤一次。
就算真有第三次遇刺,也没人能够阻止。
再者他已经清楚了,神秘的少女怎么玩,都不会让自己真的死去。
于是鹤言便立刻制止。
“凝漓,别那么做。”
鹤言开了口,听话的女友自然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在外面的时候…有听到过枪响吗?”
“说来奇怪,明明是没有听到强行的…可你的耳朵却被子弹擦伤了,如果再偏一点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说着说着,柳凝漓的神色就又不安了起来。
鹤言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安抚般的紧紧攥着。
“这不是没事嘛,就不要再担心了。那些警察…是不是有点不相信是这个女警伤了我?”
“嗯…好像是这样的,我偶然间听到他们说,虽然仍有疑点,但当下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那个女警察,所以要依法的逮捕她了。”
果真如同鹤言预测一般。
当前情况十分危急,也全同神秘的少女布设一般的在发展着…
不过鹤言反倒松了口气。
他笃定那位女警很快会再度来找自己,就算她忘却了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也绝对会在自己同事的帮助下,来到自己面前以求取清白…
只是一声叹息之间,作为嫌犯的女警就真的闯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