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霍渊面色凝重地看着阿泽,缓缓开口讲述起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原来,霍渊乃是镇北将军府的嫡次子,其家族地位显赫,威名远扬。
而他的妹妹霍澄乐,则是当今太子的侧妃,享尽荣华富贵。
而眼前这位看起来懵懵懂懂的幼童,竟然就是霍渊亲妹妹的孩子,也就是说,阿泽是他的亲外甥!
“你的随身衣物上绣着一个醒目的‘泽’字,事实上,你的全名叫做陈枫泽。”霍渊耐心地向阿泽解释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怜爱之情。
接着,他继续说道:“此前,当你跟随你娘亲一同进宫赴宴时,你不幸被人偷出了皇宫。自那时起,我便一路追寻而来,历经千辛万苦,只为找到你。
这一路上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从而给你带来更多危险,所以朝廷始终没有大规模地进行搜查。”
阿泽瞪大了眼睛,满脸迷茫与困惑,显然一时之间难以完全理解和接受如此惊人的消息。
他嗫嚅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那么……那么舅舅,您.......您?”
听到外甥的问话,霍渊轻轻拍了拍阿泽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孩子,舅舅一定会带你回京城,去见你的母亲。相信她见到你安然无恙归来,定会喜极而泣。
你放心,舅舅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和伤害。”
就在两个人交谈之际,突然间,不知是谁无意中触动了一处暗藏的机关。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尖锐刺耳的“嗖”响划破长空,仿佛一支离弦之箭飞速射来。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警觉起来,可是那箭矢实在太快了。
等他们回神的时候,那箭头已经深深地扎在了霍渊的肩膀上。
“舅舅!”陈枫泽见到此情况有些害怕。
霍渊的这群人中,是有人懂一些医术的,看着肩膀伤处开始流出黑血,他惊呼道:“不好此箭有毒。”
其他人也靠了过来,甚至想动手把箭“取”下来,只是:“别动,这个箭头已经是特制的,而且还是子母箭头。”
所谓子母箭头,就是在大箭头的内部还有一个小箭头。
大箭头的主体想扎进一个人的肉里,入体时遇到的阻力,会压迫到箭头上的机关。
箭头的内部就会瞬间弹出一个极细的小箭头,这种箭头会扎进一个伤者的骨头处,或者内脏处。
不过不懂的人强行取下,基本上结果就是伤上加伤。
幸好这箭头伤处是在手臂上,如果是在腹部,基本上一下,就能让霍渊内脏受伤出血。
“这地方太危险了。”那个略医术的人拿出了随身的解毒丹给霍渊,“将军,你先凑活着用,等出去了我们再找大夫看看。”
“好!”为了怕毒素蔓延,只能封住手臂上的几处大穴。
见血过后,这个阵法就慢慢地显露出了一些“破绽”。
霍燕配合着跟踪那些人时的“记忆”,再加上已经发现的阵法问题,带着一行人在又走了一天以后,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
而且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此前被藏起,还留有专门人员看守的马车。
看到这些以后,众人也总算踏实了。
大家上了马车一路疾速往吉城赶,因为霍渊的伤不能再拖了。
而吉城内,薛阿肆家
“怎么样我这手艺,满意吗?”薛阿肆此时已经给洛越“换”完脸了,“这个东西你可以用上两个月,等时间到了,我再给你补。”
洛越虽然惊叹于对方手艺,可是在看到薛阿肆手上的老茧和伤疤后,她颇为伤感:“我宁愿小姐,永远都不会这些,做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
“不能了,我既是洛家人就已经在棋局之内。”薛阿肆摇了摇头,“我曾经在父兄的墓前发过誓,此生一定让那些人替我洛家一百多口人偿命。”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院外就传来了丘达的大嗓门:“主人,上次那个猎户送了猎物来抵药钱。”
“你先收着吧!晚上加餐。”薛阿肆走出屋子对着院门外说道,“我师姐难得回来一趟,我们交流一下医术,你看好门,不要让人来打扰。”
“好嘞!”一听有加餐,丘达乐呵呵地又去干活了。
“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洛越有些不懂,“我们马上就要离开吉城了,难道带着他。”
“是啊!他应该是羽国某一只大贵族的继承人。”薛阿肆解释道,“而且他也不是天生就这样,这又被下毒,又被人打伤脑子的。
这里没有能治好他的药,等去了京城他脑子好了,就能成为我们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