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迷白的手没停下,一直挠南风虞的痒痒肉,南风虞被挠得难受,又不敢使劲挣扎,怕伤了这个大病初愈的人。
“啊啊~痒痒,我说我说,信女南风虞,余生愿荤素搭配,只求我夫君能快快醒来。”说完,南风虞脸上扬着笑意看向傅迷白。
傅迷白也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他自然不信她许诺是这个,但是他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咕咕......”南风虞的肚子不适时宜地发出了一阵响彻整个房间的的响声。
南风虞晌午在香山寺庙中吃了些简单的斋饭,随即又徒步下山耗尽了能量,此刻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傅迷白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南风虞尴尬得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瞬间红了起来,她急忙挣脱傅迷白的怀抱起身,“你这些天都没有吃饭,看吧肚子都饿得直叫唤了,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吃食没有。”
说完,南风虞像一个刚做了坏事怕被大人发现的小孩,急忙地走出了房间。
傅迷白看着她慌张的小步,笑了笑,真会吊打一把。
南风虞来到傅迷白的御用厨房,看见张主厨正在为傅迷白准备吃食,“张主厨这次给殿下准备什么了好吃的呀?”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张主厨的动作顿了顿,但转头看见是南风虞便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他对这位川泽国远嫁来和亲公主的厨艺很是佩服,他恭恭敬敬朝南风虞行了行礼,谦卑的开口道,“于管家说殿下想吃些清淡的,小的准备给殿下做点小米粥。”
南风虞看了看被熬得软烂的小米粥,赞同的点了点头,大病初愈确实吃小米粥会让人很舒服。
“有准备其他的菜吗?”
“小的还给殿下准备了几道素菜。”
南风虞又瞥了一眼案台上的素菜,那翠绿的颜色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对于如今的傅迷白来说,这恐怕如同嚼蜡一般无味。
南风虞暗自揣测傅迷白可能毫无食欲,于是赶忙让张主厨再准备一道醋溜白菜。
不多时,一道道素菜和小米粥端进了傅迷白的卧室。
这时南风虞正在厨房对着食物风卷残云,她想着快些吃完好照顾傅迷白,但一想到他身边还有于管家,便吃饭的速度便降了下来。
于管家将饭菜端到床头,捧起盛着金灿灿小米粥的碗用勺子上下舀起来,确定不凉后,再递到傅迷白的唇边。
傅迷白没有张嘴,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于管家瞬间明白傅迷白的意思。
他不情愿的瘪了瘪嘴,手里捧着碗,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脸色还带有几分虚弱的傅迷白,活脱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殿下您受伤了不方便,不如就让小的伺候您吃饭吧。”
傅迷白却不为所动,摆摆手直接从于管家手中接过饭碗,旁若无人般小口小口优雅的吃了起来。
于管家见此也不再多言,他自是知晓傅迷白即便是生病再严重只要有吃饭的力气便是不喜他人喂食。
这是他从记事以来便刻在骨子里的不信任,宛如深深扎根在土地里的大树,难以撼动。
傅迷白吃着酸酸甜甜的醋溜白菜久病初愈罕见的有了些胃口,正当他让于管家盛了第二碗小米粥时,他听见院中有独属于某个人的脚步声。
南风虞一进门便看见于管家将盛好了小米粥递到傅迷白的面前。
傅迷白假装没看见刚进门的那道倩影,用困惑的眼光看了一眼于管家。
于管家甚是不解,怎么殿下不接呢,刚刚不是说还要吃第二碗吗?
他捧着碗又往傅迷白面前递了递,再准备开口询问傅迷白是否还要吃时,南风虞带着责备额声音在屋内响起。
“于管家,殿下还没有大病初醒,你怎么能让他自己动手吃饭呢。”
“小的......”于管家解释的话还未脱口便看见傅迷白双眸中竟带着罕见的可怜巴巴。
南风虞三步并成两步走来到于管家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碗,“我来喂殿下吧。”
于管家本想解释一番傅迷白不会吃他人喂的食物,但看见傅迷白一脸很享受的模样,瞬间噤声。
看来他的殿下是只吃王妃喂的东西啊。
南风虞坐在床榻边,舀起小米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确保不烫后才小心翼翼喂给傅迷白。
傅迷白一双炙热的眼睛紧盯着南风虞,在她关心的目光下张开嘴小口小口吃起来。
一碗稀饭不多时便见底,南风虞想着傅迷白难得进食,自然不会让他只吃这么一点便作罢。
“再吃一碗吧,多吃一些身体才恢复的快。”
听见再吃一碗,傅迷白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但有在南风虞那双殷勤的目光下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傅迷白不喜多食,往日吃一碗半的小米粥便亦是极限,如今已经吃了两碗,如若吃第三碗他似乎已经料想到今夜的积食。
于管家站在南风虞的身后看傅迷白的脸上罕见的囧色便觉得十分有趣。
傅迷白趁南风虞盛粥之际,冷眼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于管家,那眼神,仿佛一把冷冽的剑,直直地刺向于管家。
于管家见此,瞬间收敛起笑容,偏了偏头,眼神闪躲,假装没有看到傅迷白的眼神,就像一只做贼心虚的小狗。
最后,第三碗小米粥在傅迷白的左磨右磨之下终于全部下肚。
南风虞见他如此乖乖的吃饭,不禁喜上眉梢,拿起碗站起身来,如同慈母般,奖励性的摸了摸傅迷白的脑袋,“好好吃饭的孩子最惹人爱了。”
说完,南风虞生怕傅迷白会追究她的话有些不成体统,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赶紧理了理裙摆,娇声说道,“殿下好好休息。”
然后,南风虞作势要走,但刚转身准备离开,傅迷白的手便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拉住南风虞,声音带着磁性说道,“夫人要去哪?”
南风虞被傅迷白的话问得茫然,当然是回东安苑啊,如今他已苏醒,她难得能睡个好觉自然是要回自己的院中好生一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