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我没有做任何文章,你误会我了!”
白瑶有些惊慌的解释道:“而且当年的事过去这么久,我也真的是记不太清了……但殷总一定要相信,我没有跟任何一个人乱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白瑶眼圈红彤彤的,里面有水光在流转,“当年我确实很喜欢殷总,但更多的是崇拜,我也的确是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殷总您,但是……那全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说到这,白瑶努力的将眼泪给逼回去,给殷时律一个笑容。
“殷总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视线里了,这些所有的所有都是一场误会,还请大家不要怪罪于殷总,就当全是我的错好了!”
说完,白瑶就一边哭一边跑着离开。
钟慧雯本来还有点怀疑白瑶,听到这更加相信她了。
尚云忍不住了,走过去一把拉过白瑶,拉到殷时律的面前。
尚隽在人群中,眉心拧成了一股绳。
他认命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
“哥!”尚云眼神责怪:“当年的事无论怎么隐瞒否认,可我都看在眼里的。”
“你就忍心看她为你付出整个青春,如今落到被众人唾弃指责的地步吗?”
钟慧雯冷笑一声:“负心汉!”
钟又凝在旁边就抱肩看戏。
沈佳舒小声道:“你也是能沉得住气啊。”
“跟我又没关系的事情,我为什么沉不住气?”钟又凝反问。
她环胸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唇角始终都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此时,殷时律长身如玉的站在那,带着一种局外人的冷静。
他的对面,站着欲欲啜泣的白瑶,以及帮腔的尚云和钟慧雯。
周遭,是宴会上看热闹的人群。
今天这晚宴会本来是特意为李太太这位寿星准备的,却由钟慧雯挑动发起之后,成为了配角。
李太太为人和善,但此时却极其不悦的盯着钟慧雯。
“尚云。”白瑶难过的说:“你别帮我了,你是尚家的人,会对你不利的。”
尚云一听这话,保护欲瞬间就上来了:“嫂子你别怕,我哥不承认,我帮你!我会让他承认的!你放心。”
白瑶咬着唇瓣,表情很自责。
但眼底却流淌过一丝丝不可见人的得逞。
殷时律略了眼白瑶的表情,轻轻的嗤笑一声。
“白秘书的演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当年,是你死皮赖脸过来说让我教你数学,你忘了可以,有人没忘。”
尚云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但也是因为这件事你才喜欢上的白瑶啊。”
“喜欢?”殷时律:“我若真喜欢她,怎么不会娶她?”
钟慧雯很快就反驳道:“那是因为她不是名门望族!”
殷时律睨她:“你可真是个合格的走狗,等宴会结束建议来给我当走狗,我给的好处可比白瑶给你的要好得多。”
钟慧雯直接胀红脸:“你……”
殷时律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交叠起双腿,不紧不慢的讲述道:“当年只要我出现在学校,白瑶就会找上来,用功课和学业为借口,让我帮她复习。”
“那会白瑶成绩也不错,我一向喜欢帮好学生辅导,所以就帮了。”
高中那会儿,殷时律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
是有名的学霸和校草。
在陈婉华强势教育和熏陶下长大的殷时律,自学生时代起身上就有着等级划分的概念。
他学习好,所以不喜欢学习不好的。
那会他还没出入社会,所以本能对学习好、和他有竞争性的学生有兴趣。
白瑶学习成绩不错,一直紧跟在他后面,所以当她来找他时,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想到某件事时,最终还是点了头。
只是没想到有了这个开端之后,后面长达两年一直被白瑶纠缠。
所以,究竟是什么让他在讨厌白瑶的情况下,还是答应了她呢?
记忆飞回到高中时期。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殷时律和尚云打完球回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发现了书桌里厚厚的一叠情书。
殷时律司空见惯,欲要将情书扔掉时,尚云又贱兮兮的凑过来抢走了。
“我看看这回又是谁给你的!”
尚云拿出一封就当着殷时律的面,念出一个名字。
念到最后,殷时律听到了钟又凝的名字。
殷时律喝水的动作突然停住,一把将钟又凝的情书抢了过来。
粉色的信封上,写着钟又凝三个大字。
殷时律怔愣又惊诧的盯着上面的名字,好久都没有动作。
“我去,钟又凝居然给你写情书!”
尚云极其震惊,忍不住撞了下殷时律肩膀:“你行啊你!钟大小姐竟然看上你了!”
“让我看看她给你写了什么!”尚云说着就要拆信封。
“拿过来。”殷时律慢半拍的过去抢。
尚云已经拆开,走到讲台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开始大声朗读了起来。
正是自习课,同学们闲来无事,都乐不得的想听情书内容。
“亲爱的殷时律……”
第一句读下后,全班都响起了笑声。
“我好讨厌你。”
“因为你真的又丑又傻逼,看你这样鸟估计都跟金针菇似的……”
尚云笑嘻嘻的读到一半,直接把情书给撕了。
班里却是哄堂大笑,全都忍不住看向殷时律。
殷时律坐在那,阴沉着脸,把矿泉水都捏变形了。
自那以后,班里因此传了好久殷时律鸟小的传闻。
殷时律也被嘲笑了好久。
天之骄子如他,怎么能忍受这般羞辱。
直到有次,课后他斜倚着正和朋友们聊天。
忽然就有人提到钟又凝。
殷时律勾起的唇角瞬间平直。
他不经意间一瞥,注意到了角落里偷听的女孩。
“你说钟又凝?”他扯出一抹嗤笑,“爱哭爱作爱闹,嗓门比喇叭还大,运动差脾气差,哪点都不如白瑶。”
话音落下的瞬间,殷时律感到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可却又有一种,犯了错的自责以及那不知名的疼。
不过,他没有在意。
后来,钟又凝主动找他,质问道:“我给你的信看了么?”
殷时律语气很冷淡:“看了。”
“撕了。”他故意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