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殷时律所愿,钟又凝真的被他气走了。
以前她还能给他点眼神,从那以后她连眼神都不给他。
两人从不太熟,彻底变成了陌生人。
殷时律想不通,她写了那样的信,让他被全班嘲笑,她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不理他?
好像他做错了事一样。
甚至,还和叶飞沉整日混在一起。
就像故意气他一样。
所以,当白瑶找来时,他同意了。
但事实是,钟又凝对他和白瑶在一块根本就没丝毫反应。
“以后别来找我,我没时间。”殷时律对白瑶说。
白瑶瞬间就哭了,哭着跑了。
但从那以后,她整日都缠着他,哭着让他给她复习,不然她考不上好大学,全家的希望都破灭了。
殷时律冷冷的道:“滚。”
白瑶却强忍眼泪道:“我喜欢你,我也崇拜你,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都好。”
回忆终止。
殷时律抬眼,凝着这张和记忆里没区别的脸,“我辅导了你一段时间后,你就一直在纠缠,我去哪你都能知道位置,这就是你说的谈恋爱?”
说到这,殷时律也明白了。
他看向尚云:“那段时间,都是你一直给她通风报信吧。”
他去打球,白瑶就出现在球场给他递水。
他喝冷饮,白瑶就出现在冷饮店。
像个鬼魂一样,一直在跟着。
殷时律烦归烦,但没时间想别的。
他被陈婉华管得严,每日功课数不过来,更对其他事不太关注。
尚云一开始还一脸质问的样子,听到这心虚的低下了头。
“是我这个内奸通风报信不假,但是白瑶说你们最近在闹矛盾,她在哄你啊……”
说到这,尚云猛地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白瑶。
一瞬间,茅塞顿开。
尚云指着白瑶,声音拔高:“你骗我?”
白瑶脸色微变,疯狂摇头:“我没有我……”
“从殷时律答应给你辅导开始,你就跟我说你们在一起了,好啊,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骗我?!”
他当年就一直纳闷,虽然殷时律性子冷,但和女孩子在一块谈恋爱,人家主动哄那么久,就算是石头也该热了,但殷时律始终都不爱理她。
每次尚云觉得不对劲时,白瑶总是能拿出一大堆理由和逻辑,甚至是一些模糊的证据,骗过他。
现在,尚云总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
人群中,尚隽无奈摇头。
总算开窍了。
但开的有点晚。
尚云气的不成样子,冲白瑶吼:“你竟然骗我?”
白瑶摇头,用哭腔道:“我没有骗你小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尚云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跟白瑶拉开距离。
白瑶有些慌了。
尚云马上就过来跟殷时律告状:“哥!真不怪我啊,都是白瑶一直在骗我!”
“你都没给别人辅导过,就答应白瑶了,她就跟我说你们谈恋爱了,你喜欢她。”
“后面你一直不愿意见她,白瑶就说你们在闹矛盾,她在哄你,希望我能帮她追回你,所以我才帮她通风报信……”
殷时律似笑非笑:“后来呢?”
“后来……”尚云说:“后来上了大学之后,白瑶就说你们复合了,经常你的大学里找你啊。”
殷时律目光沉沉的凝着白瑶:“我可从来都没见过她。”
尚云:“不对啊,她还给我发了好多照片呢,说她已经到你的学校了,你们在一起呢!”
“要是不在一起的话,怎么会有你的照片?”
“……偷拍吗。”
一直没出声的钟慧雯开了口:“她也给我发了照片,但大多数都是背影……”
尚云立刻像找到知己一样,狠狠点头:“对!”
钟慧雯和尚云对视一眼,都各自从后对方眼里找到了答案。
他们脸色一瞬间,都变得超级难看。
尤其是钟慧雯,她低着头,眼里泛着一丝不知名的恐惧。
“不……不是这样的!”
白瑶瞪大眼睛,有些歇斯底里:“你们全都误会我了!我是冤枉的!”
沈佳舒冷冷的道:“白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演戏演了这么多年,竟然骗的俩人团团转给你当走狗!居然还反手说凝凝是小三,你真是恶心!”
真相曝光后,宴会大厅里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他们纷纷对白瑶指指点点。
白瑶彻底没了靠山,慌乱的揪住尚云的衣服:“尚云,你帮帮我!”
尚云一把甩开她,冷冷的道:“别碰我,你这个女骗子!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和我哥是真爱,能在大学之后修成正果的!”
白瑶咬牙切齿的道:“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嫂子,都白叫了吗!”
“别他妈跟我提了!”尚云忍无可忍吐脏话,气不打一处来:“给老子滚!”
白瑶无助的走到钟慧雯面前:“慧雯……”
钟慧雯看白瑶的眼神,凶狠的能杀人。
她一个巴掌就抽到了白瑶的脸上:“你这贱人,竟然敢利用本小姐对钟又凝的不满利用我骗我!”
“我居然还被你耍那么多年,居然还信了你的话把那情书……”
话没说完,钟慧雯就猛地咽了回去。
她急忙看了看钟又凝和殷时律,见他们没什么表情,心里赶紧松了口气。
眼泪从眼眶里夺出,白瑶满脸的眼泪,哭的我见犹怜。
“殷总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
“喜欢你也是错吗?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殷时律慢慢的走到她身边,语气平静:“你这样的人,不配喜欢我。”
“我当初聘请你,一是因为我刚掌管分公司不久,二是看中了你的能力。”
“你却利用这个,一直达到你的目的。”
殷时律将香槟举到白瑶头上,慢条斯理的倒下。
液体瞬间顺着白瑶的头顶,淋了她满身。
伴随着的,是殷时律冰冷的通知:“你被开除了。”
白瑶猛地抬头,“你不能开除我!”
“我是你最得力的秘书,我走了谁还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你!”
殷时律轻嗤:“我器重你,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