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张百万!”和三炮愤怒的眼睛里带着惊恐,同时,他把怨愤全撒在了二子和山猫身上,他横眉怒目道:“你们这两个败类,爷平时待你们不薄,为何这般的忘恩负义。”
二子怒目切齿地反驳着:“和爷,你说对我们不薄,可是你想想,我们弟兄两个跟随你已有五年了,至今我们除了一身臭皮囊外,可以说是身无分文,还要每天受你刁难,每每最危险的任务都是我们去完成的,回来连一顿荤腥也吃不上,是我们不想再过这种受奴役的生活了,所以小爷要起来反抗,和三炮,”
二子脸颊上的横肉抖动着,同时目放凶光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怎么,是你自己上路呢?还是我们送你上路?”
“哈哈!真是可笑!”和三炮肆无忌惮地仰天大笑,笑罢,恶狠狠地瞪视着张百万道:“能降我和三炮的人还没有出生,二子,张百万,今天我不但要置你们于死地,而且还要把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痛苦而死。”
说完,和三炮猛然后跃了两步来到了床边,他迅速地摁向了床沿下方的按钮。
“不好,这小子在通风报信。”伍德贵率先奔了过去,同时右掌挥出直取和三炮的命门。
和三炮在按响枕边下的警铃以后,迅速地躲避开了伍德贵的攻击,他右跨两步,轻松地转过身与伍德贵对打在一起。
为了万无一失,张百万从腰中抽出了短枪,枪口对着门口,并对二子和山猫游说道:“二子、山猫,成败在此一举了,希望你们全力一赴,成功了,爷决不会亏待你们。”
“放心吧,张爷!”山猫和二子从后背上扯出了小冲锋,严阵以待地注视着房门外的动静。
一边是伍德贵和和三炮激烈的打斗,另一边山猫望着呆立在一边目光清冷的鲁国栋,提心吊胆地道:“张爷,只是这位小兄弟初来乍到的,阅历一定很浅,不知道能不能趟过这道险?”
“放心,论功夫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对付像和三炮这样的人,他是手到擒来。”望着场中与伍德贵对打的和三炮,张百万眼中射出犀利的凶光。
二子神经质地狂笑着,充满快感地道:“好,今天就让和三炮葬身于此地!”
“来的真快!”随着张百万射向门口的目光,一条魁梧的身影闪了进来,张百万连开两枪,对方竟在翻滚中躲过了他的偷袭。
“小霸王吕四通,身手果然不同凡响!”张百万惊赞着,与二子、山猫后撤封锁住了门口,张百万端枪对内,而二子和山猫对峙着大院里的动静。
原来和三炮手下也有一个最得力的助手,就是眼前出现的这个小霸王吕四通,他们两个匀是武术世家出身,在武功造诣之上颇有些独特之处,二人脾性相投,所以是惺惺相惜,发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因此拜为把只弟。
和三炮刚愎乖戾,树敌无数,因此也惹下了许多仇怨,又由于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所以为了防止有人报复,他们在各自房间都设有警铃,如果一方有难,另一方就会立刻感知到,并随即赶去支援。
小霸王吕四通一个翻滚躲过了张百万的子弹,他一个鲤鱼打挺,却不想正好立在了鲁国栋的身前,他圆睁着虎目,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喋喋怪笑着道:“三炮,不必惊慌害怕,对于我们来说,这几个鼠辈何足挂齿。”
说完神速地挥掌劈向鲁国栋,口中还不忘辱骂连连:“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鸡仔,替别人送命的贱货,来,爷爷今天让你脑袋开花。”
鲁国栋进来一直站在旁侧,作冷眼旁观状,和三炮和吕四通的形象让人大跌眼镜,他们满脸横肉,豺目蜂鼻,一看就是倒行逆施欺压良善之徒,鲁国栋不禁怒火中烧,与不可一世,信口雌黄的吕四通展开了激烈角逐。
吕四通一上手便士气高涨,他认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嫩小子,必定在自己一招半式之下重伤丧命。
可是在一交手之下,对方的实力不由地让他暗自惊心,对方拳拳生风,掌掌力破衣衫,尤甚者,自己出其不备的招式,对方竟能在千变万化中抵御并化解开来。
再后来,对方竟然主动出击,动作迅捷,套路诡异,使得身宽体胖的吕四通面色渐窘,冷汗淋淋。
再看和三炮和伍德贵的致命对打,和三炮由于身躯庞大,劲力十足,他稳扎稳打,环左顾右,不给伍德贵进攻之机,而伍德贵敢打敢拼,步步为营,以身材灵动快捷游移于和三炮的周围。
可险象还是发生了,由于和三炮被伍德贵逼到了绝境,他趁势对四步远的张百万进行了偷袭,而张百万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扣动了扳机,连续的枪声引来了周围宿舍里的狂徒,他们纷纷荷枪施弹地冲了过来,形势异常严峻。
张百万分析了场中双方对拼的实力,不一会儿,他脸上出现了自得的表情,似乎对于自己的一方信心十足,稳操胜券。
这时,张百万猛然把枪口对准了门外的那十几个狂徒,不过,在视野拓宽中,他看到远处黑暗中还埋伏有二十几个工人,他们时进时退,正惶恐踌躇着作壁上观。
张百万傲视一圈后威仪赫赫地道:“兄弟们,我就是张百万,今夜是来解救你们的。我知道你们虽然表面上时刻效忠于和三炮,但是你们内心极度不平衡,在这里你们并没有人身自由,我听二子和山猫说,你们都是些穷苦而诚实守信之人,为了讨口饭吃才不得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终日受和三炮的压榨和欺凌,所以,现在是你们翻身得解放的时候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这时人群中传来了叱责声:“张百万,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怕入你门下,你会更加地变本加厉,我们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到时兄弟们怕是更加饥寒交迫了!”
“对,对!”人群激愤,人人百脉偾张。
张百万先睨了那个为首之人一眼,又环视了一圈周遭人众冷冷一笑道:“我张百万虽然是个独断专行之人,但是你们可以打听打听,在物质方面我从没有亏待过兄弟们,除了让他们衣食无忧外,还发他们薪水。
可你们现在呢,除了三餐粗茶淡饭,你们几乎是一无所有,兄弟们都是风里来,雨里去,脑袋时刻别在裤腰袋上的人,我保证,只要我接收了这个加工厂,挣的利润人人都有份,个个分红利,我们实行股份制,另外多劳多得,我张百万一言九鼎,如若食言,天地不容,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好重的毒誓,不过一席砸地有声的话语竟让一干人众眼露精光,他们一个个形容枯瘦,穿着破烂不堪,在张百万的承诺下纷纷振臂高呼:“好,只要你信守承诺,我们跟定你张爷了!”
“对,常言道,有奶便是娘,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终于到头了。”
“张爷,我们愿意追随在你的左右,苦难同享!”
其中一个人冲远处徘徊不前的二十多个工友高声道:“弟兄们,都过来吧,今后我们都有出路了。张爷答应给我们红利了!”
一时间,众人是蜂拥而来,他们聚拢在门首之处,为屋内的伍德贵和鲁国栋加着油,喝着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