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宽敞华丽,行驶平稳,几盆冰块摆放其中,与外面燥热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凉爽如冬。
一张小榻上,谢长砚一进来就把姜姩的帷帽摘掉,压着她索吻。
凶悍又急促,强势而不容拒绝,带着惩罚的意味,唇舌缠绕的如火如荼,柔进心骨里一遍遍讨要。
微凉的大手在她身上放肆游移摸着,粗重的气息扑打在脸颊和耳根,只觉闷热无比。
马车里萦绕着暧昧甜腻的气氛,只有喘息声、心跳声、还有姜姩的呜咽声。
谢长砚松开了唇,吻却落到了她的细脖,温柔缱绻,亲的姜姩这个人酥酥麻麻的痒。
她连连躲开,道:“你别这样行不行,我……我不想……”
“不想什么,嗯?”谢长砚抬起头看她。
姜姩不说话,紧了紧衣领,虎视眈眈盯着他。
谢长砚一只手撑在她耳旁,一只手摸着她潋滟的唇瓣,眉目满是柔情,声音极其的诱人,道:“本王满足你可好?下次不许来这种地方了。”
语气突然转变,低着声音恶狠狠开口:“再敢来,就剁了你的脚指头。”
姜姩慌乱的眨着眼睛,往一旁挪了挪,却被他压着移动不了。
谢长砚似虎豹看到猎物一样直勾勾盯着,在她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里到王府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先让王妃歇歇,待到了家里,再好好满足你,”他伸出手点了点姜姩的眉心。
便起身理了理衣裳,靠在车壁上笑望着姜姩。
他自己心里的欲火实则都压制不住了,在马车上可施展不出来,还是回了屋里好。
端起矮几上的凉茶猛得喝了几杯。
姜姩缩在角落里,如临大敌一样手足无措。
一想起床榻上谢长砚像头牛力气无穷无尽,跟个变态一样,她就心里直发毛。
外面赶马的江壹似乎感应到自家主子的急不可耐,因此把马车赶的极快。
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王府,江壹把轿凳放好,一副做了好事等着夸赞的模样,站在一边道:“王爷,到王府了。”
谢长砚脸上挂着笑容,伸手想抱着姜姩下马车,她连忙道:“不用你抱,我自己会下去。”
“那好吧,本王在外面等你,谅你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谢长砚起身弯着腰下了马车。
姜姩在里面磨蹭半天,被谢长砚好一通催促,这才扭扭捏捏出来。
一看到金漆描摹的匾额“欲亲王府”四字,她就觉得压抑的慌,又回到这个金丝笼里了。
谢长砚伸出手,温柔开口:“马车有些高,本王扶着你。”
姜姩背着手不想让他扶,“也没多高,我自己能走。”
谢长砚只好收回手,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姜姩刚刚踩到轿凳上,他便伸出脚一踢,她踩空后惊呼一声摔了下来。
谢长砚顺势一抱,把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姜姩拥在怀里。
“都说了马车高,怎么这样不小心,还是需要本王吧,下次听话一些,”他笑的很是得意。
姜姩方才看清了一切,骂道:“明明是你,你故意踢的轿凳。”
“哦?本王何时踢了?是哪只脚踢的?”他的笑容实在得逞。
姜姩只觉得幼稚的很,谢长砚抱着她一路进了王府。
欲亲王府下人很多,见到主子回来,就近的个个跪下迎接。
一个月前王妃还很不得宠,貌似还疯癫痴傻了,现下却是被王爷亲自抱着。
下人们个个领会,以后还是对王妃客气一些。
姜姩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睛,她从来由不得自己,看来又要经历一番风雨折磨了。
进了属砚阁中,谢长砚把她放到椅子上,桌上还有点心。
见他又要亲过来,姜姩立马抓了一块塞住他的嘴,笑道:“我饿了,先吃东西吧。”
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慢慢吃着。
谢长砚想不到她会这样,反正到了屋里,她是逃不掉的。
便也坐下慢慢吃完嘴里的点心,撑着脑袋看她。
又挪了挪椅子,和她靠的很近,姜姩慢慢嚼着点心,一盘子都吃光了。
谢长砚难得的耐着性子,姜姩抬头看他,这张脸俊的过分,眼泪的欲望也大的过分。
“吃好了?那……该本王吃了,”话落,他的吻便落下,很湿、很烫、很凶。
双手抱着她的杨柳细腰,整个人贴了上来,姜姩身子紧绷着。
连忙大力推开,急切出声:“大白天的,你如此嬴荡放浪,不好。”
“怎么不好,这是夫妻情调,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他轻轻捏住姜姩的脸颊,水嫩嫩红扑扑似要滴出水来般。
姜姩别过头去,道:“什么夫妻,我不过是你的暖榻之物,豢养的金丝雀罢了,你就是个好色之徒,后院那么多女人,你都分给她们,我不想要。”
“对于她们可能是久旱逢甘霖,对于我就是洪水猛兽,谢长砚,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只觉得恶心,觉得反胃。”
这话一出,谢长砚脸渐渐黑下来,笑容也无,只剩苦涩。
甚至鼻头还泛酸,他觉得莫名其妙的很。
忍不住解释:“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后院女人都是摆设,本王至今只有你一个女人,跟着本王,金钱、宠爱、权力都给你,本王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你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不好吗?”
姜姩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谢长砚几乎是恳求的语调,“做本王的王妃,很风光,你若不信,明日本王带你进宫,你想杀谁就杀谁,想让哪个妃子伺候你都行,想让哪个大官跪你也行。”
姜姩只觉得有些不现实,更多的是觉得眼前人有些疯魔。
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连皇帝的脸都可以打,更何况是妃嫔官员。
她道:“我不需要风光,我需要一个真正爱我我也爱他的人,我在这一点都不快乐……”
话到一半,便被谢长砚用手捂住嘴,他的语气又变成恶劣威胁的调子,“你别想逃,永远都逃不了!”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不再激烈凶猛,相反温柔无比。
柔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她的眼皮,她的脸颊,乃至细脖锁骨。
最后回到唇上,试探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的吮吸,耐着性子等她回应。
姜姩闭着眼睛默默接受,依旧紧绷着身子不理她,如同一个木偶。
谢长砚恼了,道:“你今天犯了那么大的错,方才还敢这样说,你的男人活生生在这,去那青楼找什么狗男人,看本王怎么惩罚你。”
姜姩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他抱着去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