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您恁严肃干啥嘛。”黑衣人凑到了张启山面前,一本正经又带点神经性质的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臀部柔软的触感让他回头多看了一眼。
“呀,还带一小坐垫,你这气概豪迈的大老爷们还爱整这小玩意?还粉不拉几的?啧。”
他这股人见人烦的嘚瑟劲到底是怎么支撑他活到现在的。
见张启山真的开始生气了,黑衣人也不敢浪了。
他清了清嗓子,学着张启山那样,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开始说起了正事,“张启山同志,这次上头派我过来,是打算邀请你加入我们的。”
“哦,当然当然,您不需要现在就做决定。”
黑衣人就像是知道张启山会马上否决并抓住他按上一个夜闯汉子府的罪名拉去枪毙,压根不给张启山插嘴的间隙。
他就像是打蛇随棍上的那条蛇,一个劲的叭叭,“您不想知道,您的父亲和张家,到底发生过什么?”
“张家对您父母做过的事情,您父亲的断指,您爷爷……”
“这些事情,您不想知道吗?”
黑衣人故作神秘的凑到了张启山跟前,然后——
被张启山狠狠的一拳锤在脸上。
看来最近是松懈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都到他面前呜呜渣渣。
“哎哟……我咧个老天娘咧……”
这一拳正正好好的击中了黑衣人的鼻子,人类的五官都是脆弱的,张启山非常清楚这一点。
黑衣人捂着鼻子发出来痛呼声,暗红的血滴从他捂着鼻子的手指缝滴在了地上。
张启山办公室的高价胡桃木地板不干净了。
但他并不恼,原来人无语至极是不会生气的,只会想稍微笑一下蒜了。
主动权置换了。
张启山站起身,如同雄狮一般一点一点逼近自己的猎物。
而黑衣人并未从鼻子的重击中恢复过来,只能捂着鼻子一步一步往后退。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张启山步步紧逼,黑衣人退无可退,他也不恼,依旧乐呵。
他身后就是墙壁没有路了。
黑衣人擦了下鼻子,干脆的伸出手,“张大佛爷要给我绑上吗?”
诶嘿嘿,我会缩骨功,你绑不上。
张启山呵呵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黑衣人的眼睛,“不。”
“我对你说的很感兴趣,也很乐意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最感兴趣的啊,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了。”
他这么一说,直接把黑衣人问懵了。
他想过张启山会当他柠檬一样暴打一顿做出一杯特调,也想过会被拉进监狱毒打一顿,更加想过现场就被他宰了坟头草长高高。
就是没想过他真的会感兴趣。
不是老铁,我老板没教啊。
张启山看他这怂样,多少也能猜到这乐子哥就是派出来的扫雷兵。
“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张启山蹲下身,“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但作为代价,你需要告诉我你口中的我们,是谁。”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他是汪家人,但并不觉得,所谓的汪家比自己的小命还重要。
而就是这一丝的迟疑,一根袖箭轻而易举的打碎窗户,直直扎进了黑衣人的脖子。
玻璃卸掉了袖箭的一部分动能,但依旧直直的扎进了黑衣人的脖子。
袖箭很锋利,即使只是轻轻一点力,也还是扎穿了黑衣人的脖子。
“汪……”袖箭扎进了他的声带,黑衣人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张大嘴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
“汪……呵……”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在闭上眼睛之前,黑衣人看到的是张启山追出去的身影。
而仅存的想法则是:傻哔——汪恒,老子收拾不了你大把人能收拾你,啊,亏得出门前穿了红内裤。
他娘的,爷爷我成红内裤男鬼了也要偷女鬼绣花鞋往你门口放。
黑衣人意识逐渐抽离,也开始了自己的回马灯。
作为一个纯恨战士,可想而知他看到自己被汪恒水进张家再被汪恒背刺,骂的有多不能播。
一个有趣的灵魂就这么离去了。
而一个有趣的鬼魂,来了。
“汪恒你个神经病,老子**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