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窗外射出来的那枚袖箭有毒且黑衣人已经没救的前提下,张启山以最快速度追了出去。
边追他脑中边回忆着刚刚那个人黑衣人的遗言。
现在跑路的人是黑衣人的同伴,看黑衣人咽气都还带着不甘与愤怒的神情,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同伴会来背刺他的。
汪…呵?
一个很陌生的名字,张启山压根没听过。
别说呵,就连汪这个姓氏的人他都不认识。
那么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深夜上门,还故意透露出知道他家庭情况的事情?
还说加入我们?
张启山的脑子乱的厉害,脚步却一点不含糊。
前面那人应该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他们俩一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快出到长沙城了,张启山也从腰间摸出了手枪。
不是不敢开枪,而是在城里开枪声音和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恐慌。
城郊附近有狼,用猎枪驱赶狼这个合理也不会引起恐慌。
一直跑在前面的汪恒莫名感觉后背凉嗖嗖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忙向后看去,只见张启山的枪口已经对准他了。
fu*k!!
在张启山开枪前,汪恒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他是刹住了,张启山不想刹住啊。
在他办公室以及他眼皮子底下杀人,还有天理了。
今天不告诉他谁是天谁是理还得了?
嘭——
他们的距离连二十米都不到,子弹旋出枪口,直直往汪恒的肩膀飞去。
汪恒是没想到张启山会开枪的,毕竟自己身怀重大秘密,张启山理所当然的应该留下他拉回去审问信息。
子弹透过皮肉,直接给汪恒的肩膀来了个对穿。
他站着的位置是城墙边墙壕,刚好脚下多走一步就是一条沟渠,沟渠荒废依旧,不知通向何处。
见张启山没有丝毫想留他一条活路的想法,甚至还打算给他多一颗子弹。
汪恒也顾不得本家的要求了,举起手对着张启山头颅发了最后一枚袖箭,自己则直接往后一躺,摔进了沟渠之中,顺势滚落山。
袖箭特别挑使用者的技术,汪恒本来肩膀就中了一枪,这一箭完全打飞了。
毕竟是朝着头来的,张启山稍微偏头躲了躲,等追上去,他从沟渠滚下去了。
张启山也不打算追了,他重新回到了张府,叫来了全能的张日山,先是处理了尸体,然后就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说了。
“汪家……?”
张日山摇了摇头,“没听过。”
他爷爷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爷爷留在吉林了,又换了佛爷护着他。
他的世界不大,别说不知道汪家,连野心都没多少。
“或者您可以去问一下熹儿姐。”张日山想了想,“我不清楚她真正记起了多少事情,但她知道的事情,肯定是要比我多的。”
毕竟熹儿姐和族长那一代,在爷爷口中,被称为腥风血雨的最后一代。
知道的肯定是要比他这个后世代来的多。
欢长老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知道的越多噶的越快的道理。
“嗯,我有空会去的,你先回去吧。”
张启山让张日山回去继续睡觉了。
被那个黑衣人这么一闹腾,这天都要亮了。
张启山看了下天色,也不打算睡觉了,随意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剩下的公务,打算天亮就去梧月堂找吴承熹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以来,张启山都不能看透吴承熹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原本他以为吴承熹应该和他一样,痛恨张家,可真正了解后,他发现吴承熹似乎并不恨张家,而且从张日山口中听说,她还是张家族长的得力助手。
张家,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连被张家伤害过的父亲,也一样并不记恨张家,甚至他的态度,对张家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父辈发生过什么事情,张启山并不知道,在黑衣人来勾起他的好奇之前,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依稀记得,父亲在临走前,想告诉他些什么关于张家的事情,可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他就走了。
他对张家的印象,着实不好,但他父亲对张家愧疚的态度,又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家先做错事情了。
或许,承熹能告诉他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