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迟看着王木匠的尸体,心里有些发怵,将手从王木匠手中抽了出来。
站起身来,回想起刚刚王木匠的话。
多年以后的他想起这些话,无比的后悔没有听从,不过这都是后话。
眼下的事是如何解决这尸体。
“王木匠待我不薄,虽包藏祸心,但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罢了,先通知一下李村长吧。”他这样想道。
李村长,二虎名义上的养父,也是本村的地主,但极其尊敬王木匠。
这葬礼只能让他张罗着办了,希望他是真的尊敬,而不是做表面功夫。
想完,他装做慌慌张张的样子,快速奔跑。
这王木匠家住在村口,王迟跑了好一会儿才到村长家。
……
“李叔,我师…师…傅…走了!”王迟弓着腰,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正在喝着酒的村长听到此话手上的碗啪一声掉到了地上,顿时大惊失色,“二狗,此话当真?”
“是真的”
村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王迟也紧随其后。
……
“老哥哥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村长握着王木匠的手跪在床边潸然泪下。
王迟站在门边,看着村长大哭的样子,眼泪也无声落下。
这倒不是他共情能力强,而是他与王木匠一块生活了三年,还是有点感情的,即使对他图谋不轨。
“二狗,你先出去,让我和你师傅待一会儿。”村长带着哭腔对王迟说道。
王迟离开,只听见身后的屋子里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
这村长和师傅平日来往不多,怎么感觉跟死了他亲爹似的?
过了一会儿,村长出来了,双眼通红,老脸上还挂着泪痕。
“二狗,你师傅的葬礼我替他办。”村长哽咽着说,“对了,你师傅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王迟想了想,说道:“没有,师傅只交代了让我离开这个地方。”王迟将一些事隐瞒了下来。
三天葬礼很快就结束,那村长也舍得下本钱,给操办的风风光光的,请来了山下的戏班子唱了三天戏。
全村的村民无一缺席,尤其是那刘寡妇,哭的哭爹喊娘,还大骂王迟,说他是个丧门星,把王木匠又克死了。
王迟听完一阵无语,这刘寡妇又发哪门子疯,王木匠人缘这么好?
王迟端着王木匠的灵牌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望了望身后抬棺匠抬着着棺材。
不禁在想,王木匠叫我把他骨灰撒在山间,可这里就没有火葬的习俗,王迟试探性的提了一嘴,那村长只说了句落叶归根。
难不成我还得重新把王木匠挖出来?
真是头痛!
夜晚,月明星稀,王迟拿着一把铁锹站在王木匠墓前,他现在早已打通四极,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棺材挖了出来,清理了下棺材板上土,手一推,棺材板滑落。
月光照在王木匠脸上,让已是皮包骨的王木匠看起来更是恐怖。
王迟脸上沁出滴滴冷汗,急忙将王木匠的尸体装进了储物袋。
最后将一切复位,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山间,也照在了王迟的脸上。
王迟登上山顶,这上面景色宜人,各色的花瓣随风飘动。
王迟将一把把骨灰撒在天空,骨灰随着风,风随着骨灰,两者交织,一起飘荡进了那山中的雾气中。
与天地同在
“师傅,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