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傅家的后果?”
司苒哂笑,真想问一句她傅南星怎么确定自己是傅家的人!
“你刚才已经指使于娜软禁我一次了,证据确凿,总裁办的几十双眼睛看着呢,如果你认为站在你身后的傅家,能够凌驾法律之上,就尽管关我,我不反抗。”
傅渊急了,“南星,审讯关押都是公安机关的事情,个人没有权利这样做,你别任性,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能滥用私刑啊!”
傅南星不禁诡辩,“爷爷发病是因为她吧!那我让她给爷爷郑重道个歉有什么错,她推三阻四的我不把她关起来她就跑了!”
司苒:“我只是不想跪下给你道歉罢了,还有口头和书面的保证,简直可笑至极!自己没本事把男人拴在身边,还要让长辈向我施压,你的如意算盘都崩我脸上了,我不计较你对我的人身污蔑和软禁已经算我有教养,你怎么还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呢?”
“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确实让我爷爷发病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会主动拨打120急救电话吗?是你推你爷爷来接待室里找我,怎么不说说你们爷孙是怎么指着我鼻子一口一个荡妇的?傅南星,你欺人太甚,就别怪我不顾及司瑾年的狗屁病情,把以前的事情桩桩件件说给他听!”
傅南星瑟缩了一下脖子,往司瑾年怀里躲了躲,眼神恐惧地仰视他,“瑾年,司苒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她在臆想。些什么呀?”
司瑾年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先陪爸妈进去看爷爷,这儿我来处理,嗯?”
“万一她伤了你怎么办?让保镖跟着你,我也放心些。”
“好。”
两名眼生的保镖上前,一看就是傅南星的人。
她在怕什么,司苒心知肚明。
这一阵儿烧得难受,腿也软,懒得和傅南星计较。
匆匆下楼,上了小六小七停在楼下的车。
刚吞了一片退烧药,司瑾年就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谈谈?”男人身上独有的沉水香味道冲进司苒鼻腔。
她靠着椅背,疲惫不堪地望着车窗外,“去晚思坊吧,小七,开车。”
……
到了晚思坊,傅南星派来坚守司瑾年的两个保镖也下车了,一路跟着两人来到顶层包房。
司苒没拦着,反倒是司瑾年心情不佳地让他们滚到门外去。
司苒按照司瑾年的喜好点的菜,在给他盛汤的时候,说出了第一句话,“如果你想劝我回去给傅南星道歉,那便什么都不用说,安心吃饭就好了。”
司苒烧得眼睛发红,司瑾年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随后皱了皱眉,“你还在发烧。”
是啊,一天之内反复发烧,退烧药的时效越来越短。
她知道,这意味着病情的严重程度已经容不得她多想,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了。
因此,省去寒暄,司苒直接开口:“三个月,离开傅南星,陪我三个月,行吗?”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制定治疗方案了。
她想活,她想等司瑾年想起所有的事,他们还有未来,她不能死!
司瑾年怔怔看着她,“司苒,我结婚了。”
他的言外之意在司苒听来有些可笑,“结婚了,也没耽误你播种,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别说什么药物作祟酒后失德,你若对我没感觉,宁可伤了自己也不会碰我!”
司瑾年心虚,那晚,他最开始是清醒的。
对司苒的占有,更像是一时冲动。
男人嘛,见到好看的女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就算不是司苒也会是别人。
他宽慰自己,有负罪感是因为还有良知,而不是对司苒产生了情愫。
他的妻子是傅南星,肉体和精神,怎么也得守住一个!
“抱歉,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但你要拿孩子威胁我离开南星,我做不到。”
“我不会利用我的孩子逼迫你做任何事,我只要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你还可以回到傅南星身边去,连这都不肯给吗?”
思忖后,司瑾年向前微微倾身,“你要在这三个月里干什么?”
司苒掀起眼皮看他,“我病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想让你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