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王府一片宁静,庐阳郡主在房间换好夜行衣,偷偷潜出王府。
她随身携带宝剑,来到了襄阳府,凭借着高超的轻功飞檐走壁,进了府衙。她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很快就来到户籍房。她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将门随即关上,点燃一根蜡烛,在一排排的资料中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她如愿以偿地翻到了想要的东西,一本册子,透过微弱的烛光一瞧,是襄阳府人事出生档案。
庐阳郡主钱佳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将册子揣入怀中。
待观察府衙周围没有异样,她轻而易举地离开这里,按着册子上的符合条件的名单开始准备下手。
她在冷清的大街上走着,按着册子上的地点寻人,却不知后面已有人跟踪。
早些时间,严如玉和杨潇月就回到城隍庙汇报了惠王的举动,之后由欧阳锻刀前辈带着若干人等提前潜伏在惠王府周围,观察王府内的风吹草动。果然在三更天,王府大墙上出现一黑衣人影,据飞天玉狐观察,此人形态很可能是一名女性。大家十有八九猜到此人可能是庐阳郡主。于是在暗中跟踪。
而后,此黑衣人潜入襄阳府,欧阳锻刀和飞天玉狐六香堂堂主钱佳美守株待兔,紧盯着府衙的风吹草动,没多久,黑衣人再次现身。虽然黑衣人黑纱遮面,但是从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得手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们现在就抓她?”柴吉按耐不住,觉得现在是最好时机,可是欧阳锻刀和钱佳美、明秀荣都认为时机未到,等她作案的时候再将她擒拿,到时候任凭她如何狡辩都逃脱不了犯罪的证据。
柴吉摸摸头,想想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沉住气,等待欧阳前辈的指令。
庐阳郡主在大街上转了一弯又一弯,终于她来到东城一户人家停住了脚步。
她东瞅西看,大街上静得吓人,连只狗叫都没有。她拔出宝剑,很熟练地用剑轻挑开里门木板,将门打开,然后只见她悄悄进入这户人家,迅速地抱起小孩就往外跑。
“什么人?我的孩子呢?”屋内传来一阵惊喊,看来庐阳郡主作案被发现了。
欧阳锻刀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将黑衣人庐阳郡主团团包围。
为了不让小孩子乱嚷,惊动邻里,此时的庐阳郡主已将挟持的孩童打晕。
孩子的父母跑出门外,哭喊着让庐阳郡主不要伤及小孩。
明秀荣赶紧走过去安慰,抚摸着孩子,说道:“莫要惊慌,我们一定会平安解救小孩的。”
孩子的父母得到宽慰,这才安静下来,不再吵嚷,静观这些侠士仗义勇为。
“大胆凶徒,还不将孩子放下?”欧阳锻刀手拿着明晃晃的大环刀,斥责黑衣人庐阳郡主。
庐阳郡主嘿嘿一乐。
“我若不放呢?”庐阳郡主语气硬朗,根本就不畏惧眼前这帮人。
“你若不放,休怪我大环刀无情。”欧阳锻刀那恶煞的目光紧紧盯着庐阳郡主。
庐阳郡主没有被欧阳锻刀凶狠的目光折服。
“就凭你想杀我?紫面阎罗你的本事还差点。”庐阳郡主已经认出他就是江淮三圣的老二,素有紫面阎罗称号的欧阳锻刀。
“既然认出了老夫,老夫也不和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女魔鬼言语,看刀。”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打斗,招式凌厉,看的在场的人惊心动魄。那庐阳郡主武功非常了得,欧阳锻刀前辈和她打了三十个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来。这时候柴吉上了,他挥舞宝剑,左砍右刺,却根本接触不到庐阳郡主的身边。庐阳郡主哈哈大笑,戏道:“饭桶,仅凭你们的武功就想杀我,可笑至极。”
庐阳郡主钱佳悦跳出圈外,将昏睡的孩子扔在地上,自己喘息了一会。
飞天玉狐钱佳美看出黑衣人庐阳郡主有些疲劳,觉得现在是最佳时机,于是使了一个眼色给明秀荣,明秀荣领会其意,手拿兵器就朝庐阳郡主袭来。庐阳郡主突然发现有人攻击,随即闪躲,避开了明秀荣这锋利的一剑。
“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庐阳郡主斥责他们。
钱佳美沉着脸回言道:“和你这无恶不作的女魔头讲什么英雄。”
听到钱佳美说话,气的庐阳郡主咬牙切齿直跺脚。
“死丫头,看本郡主如何煞煞你大言不惭的威风劲。”说完,庐阳郡主像猛虎一样袭剑扑来。
钱佳美伤愈已好,见庐阳郡主来势凶猛,从腰带盘出虎鞭,啪啪抽打。庐阳郡主猝不及防,不知道她的兵器居然是长鞭。这长鞭猛地一抽,庐阳郡主脚未站稳,倾斜一处。钱佳美快速挥鞭缠住庐阳郡主右脚,由于动作极其快,庐阳郡主根本来不及用剑砍断其长鞭,任凭钱佳美拉拽收鞭,庐阳郡主毫无还击之举。
欧阳锻刀、柴吉等人团团将庐阳郡主包围。
“这个女魔头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我们现在就该杀了她。”惊天雷柴吉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杨潇月摘下了庐阳郡主的面纱,哀叹一句:“如此翘楚却是蛇蝎心肠。”
挟持孩子的父母第一时间抱起昏迷的孩子,哭着看着可怜的孩儿。
欧阳锻刀走过去,用手按住孩子的鼻息,然后告诉孩子父母孩子没事,只是昏厥而已。
孩子的父亲见到魔女被擒,怒气冲冲就走到庐阳郡主身旁,用脚踢她的腹部,被钱佳美及时制止。
庐阳郡主见状,觉得钱佳美等人惺惺作态,假仁假义,毫无领情。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不会领谢你的。”庐阳郡主毫无悔改之意,嫉恨刚才大意,这才被擒作为阶下囚,她一点都不甘心。
“我们暂时没有杀你的意思,等把你带回去再做定夺。”钱佳美说道。
“我劝解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父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惊天雷柴吉哈哈大笑,头发往后这么一甩,哈腰对着庐阳郡主说道:“你父王这个老狐狸现在自身难保,哪有闲工夫管你,我看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杨潇月将庐阳郡主扶起,然后将其五花大绑带回城隍破庙。
庐阳郡主本以为到了他们的地盘后会严刑拷打她,逼问关于有关老王爷谋反的事,恰恰相反,带到破庙后根本就没有人质问她。这样让庐阳郡主十分疑惑,他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招,难道先给我软的,后来硬的?庐阳郡主十分猜想不透他们的用意。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欧阳锻刀打破沉静。
“郡主,惠王气数已尽,老夫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你为惠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简直天理难容,若再不知悔改,迷途深陷,一错再错,割其骨剐其肉都难以平受害的众人。”
庐阳郡主沉默地低下头。
欧阳锻刀又说:“我们已经掌握惠王通番卖国,谋反的证据,很快,你的父王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庐阳郡主仍然默默不语。
“跟女魔头讲什么道理呀。”柴吉靠在墙上,一边擦着他的宝剑,一边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