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多年的亲姐妹,如此相遇,竟然已成为敌对势力,各为其主,命运的捉弄,令人不胜唏嘘。
晨光旭日,关兴与师傅公孙长剑等人一无所获地回到城隍破庙,见到二弟欧阳锻刀等人俘虏了一陌生女子,被五花大绑困在角落里。
关兴仔细一瞧,这个黑衣女子甚是眼熟。
庐阳郡主却一眼认出了关兴。
“你还没死?”庐阳郡主诧异道。
关兴这才认出黑衣女子。
“原来是王府的千金。”关兴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庐阳郡主头一怔,朝一侧方向转过去,不愿和关兴对视。
公孙长剑得知是惠王的千金小姐,虽说帮着那老狐狸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毕竟年纪轻轻,容易被唆使。他还是相信庐阳郡主有一颗善意的心,只不过迫于形势罢了。
“原来是郡主千金,二弟,还不快快松绑。”
公孙长剑以礼待人,他叫欧阳锻刀解绑郡主身上的绳子。
柴吉和端木臻枪、杨潇月等人都不理解公孙前辈的用意,都认为不应该如此礼遇这种泯灭人性的杀人魔头。
庐阳郡主被解开捆绑身上的绳子后,舒缓了一下筋骨,蹙眉憋了公孙长剑一下。
“本小姐可不会感谢你的。”庐阳郡主傲慢地说道。
柴吉给老大公孙长剑拿了一把椅子。
“大哥,你们有什么发现?”欧阳锻刀问道。
公孙长剑摇摇头。
庐阳郡主幸灾乐祸,哈哈苦笑。
“女魔头,在讽笑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杨潇月看不惯庐阳郡主这种得意忘形的样子。
“月妹,休要造次。”钱佳美劝道。
杨潇月忍气退后一旁。
“没见到西夏秘使?”欧阳锻刀问公孙长剑。
“在城外守了一天,没有发现西夏人。”公孙长剑回道。
“明天他们就要在松柏亭会面,我们一定要在惠王见西夏特使前拦截。”钱佳美说道。
公孙长剑思量片刻,决定吃完午饭后再去城外劫持西夏秘使,相信他们一定在前往襄阳的途中。
中午,他们简单吃了一口饭菜,而庐阳郡主却好吃好喝,公孙长剑专人吩咐柴吉进城给郡主买了烧鹅,毕竟她是千金之躯,虽沦为囚徒,但还是善待于她。
吃完饭已经是太阳高照,九月的天气,早晚温差极大,中午时分十分炎热。
公孙长剑、欧阳锻刀、关兴、明秀荣、严如玉、莒左亮及其夫人随行同去,端木臻枪、钱佳美、严如玉、柴吉、杨潇月则留在城隍庙看守庐阳郡主。
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躲在城郊草丛中。严如玉假意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等待西夏人的出现。
明秀荣则暗中在树上潜伏观察,保护严如玉。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有一辆马车由远及近。
严如玉见到有马车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了试探车上的是否是西夏秘使,严如玉从石头下来,故意装作扭到脚踝,坐在地上。
马车被眼前一倒地女子拦住了去路,马夫用了一口流利的中原口音对严如玉说。
“姑娘你没事吧?”
严如玉装作疼痛,沉默不语。
车夫下马查看严如玉的伤情。
“姑娘你怎么样?”车夫再次询问,严如玉这才抬头仰看车夫。
“可能是扭到脚了,现在实在无法站起。”
车夫为难住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能有肌肤接触。
车夫找来一根木棍,用木棍的力量帮助严如玉坐到道路一旁。
耽误许久,马车的帘子终于被掀开,一个身穿胡服,头戴毛绒冠帽,四方大脸,浓浓的眉毛,芝麻小眼,五官极为不对称,八字小胡,肥大的厚耳,操一口西夏民族音腔的人出现了。
“发生了何事?”西夏秘使问车夫。
车夫回言后,严如玉终于见到西夏国的特使,于是她在道路一旁察言观色。
原来是女子不慎在路中扭到脚踝,既然没事,我们速速赶路。
然后秘使笑嘻嘻在车上问路过的严如玉。
“姑娘,距离襄阳还有多远距离?”
严如玉回道:“前方不远就是。”
马夫回到车上,秘使撂下帘子,马车继续赶路。没几分钟,马车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公孙长剑、欧阳锻刀从草丛中出来,明秀荣也从树上跳下来到严如玉身边询问。
确认过马车上人的身份,欧阳锻刀和公孙长剑在后快速追赶西夏秘使,一查他们落脚的地方,明秀荣和严如玉则在后面紧跟着。
关兴乔装打扮在城门过检处来回徘徊,他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朝着城西奔去。这时候他看到师傅公孙长剑、欧阳锻刀从城门外赶进来,却被守城的官兵甲曹通拦住。
“干什么急匆匆的,赶着投胎啊?”
欧阳锻刀眉头紧锁,红着脸,瞪着眼,怒视守城官兵曹通和他的两个小兵申善、鲁荟。一副吃人的样子,吓得三人直哆嗦。
声音颤抖,壮着胆子回道:“怎么,想造反啊?”
公孙长剑从银袋里拿出几锭银子孝敬官爷。
曹通看到银子,两眼发绿,手拿着银子乐呵呵揣到自己的腰包。
“走吧走吧。”
曹通见到银子,啥都忘记了,尤其是大榜上还张贴着通缉要犯关兴、公孙长剑、欧阳锻刀、端木臻枪、莒左亮等人的头像。
“老大,这两人好像很面熟。”鲁荟问道。
“有钱赚没命花好呢?还是有钱花有命活好呢?”其实曹通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能弄到钱花,何乐而不为呢。
守城官兵申善举大拇指称赞曹通智慧过人。
公孙长剑与关兴在街上汇合。
“关兴,是否见到有马车经过。”公孙长剑问。关兴点头回道。
于是三人朝着马车行驶的方向走去。
他们寻来找去,终于在城西一家酒楼发现一辆马车。
车卸在酒楼左侧,两匹马在马厩休整。
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关兴进入酒楼,分开行事。
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踏进酒店,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有西夏人的踪影。
“人跑哪去了?”公孙长剑正在想着,店小二迎上来打招呼。
“客官住店吃饭?”
“吃饭。”欧阳锻刀回道。
关兴则直接奔向二楼,被掌柜的拦下。
“客官你要去哪?”
关兴便问:“怎么二楼有贵宾不成?”
掌柜的轻蔑一笑,回关兴道:“不瞒这位客官,二楼已被重金包下,所以禁止前入。”
关兴脑筋一转,楼上应该就是西夏秘使下榻的地方。
关兴又问掌柜的二楼既然不可以上去,要住店怎么办,于是掌柜的将关兴带到酒楼后院。
关兴找到一处十分有利,眼帘开阔的房间,恰巧是观望二楼最好的地方。
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一直在酒店一楼边吃饭边有模有样谈笑风生,这时候,从二楼下来三名穿着奇装异服的西夏胡服。其中两个头戴三角帽打头在前,后一个衣冠华丽,手持折叠扇,威风凛凛。却不见那个马夫。
他们三人分成两个桌子坐下,分别要了点心。
“莫非他就是西夏特使?”公孙长剑目光锁定在衣冠华丽,四方大脸浓眉小眼,肥耳八字小胡的身上。
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此时的关兴在二楼的房间里密切观察着楼下的动静,随时准备与师傅和欧阳锻刀配合行动。
酒店里的气氛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饭,留意着西夏人的一举一动。
那西夏特使坐在那里,神色看似轻松,实则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四周,似乎也在警惕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西夏特使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公孙长剑和欧阳锻刀见势,也放下碗筷,悄悄跟了上去。
关兴从二楼的窗口看到他们的行动,也迅速从房间里出来,绕到前面,准备拦截。
西夏特使带着两个随从走出酒楼,朝着一条小巷走去。公孙长剑等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
小巷里安静异常,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荡。
突然,西夏特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公孙长剑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西夏特使用不太标准的中原话问道。
公孙长剑走上前,抱拳说道:“特使大人,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与您谈一谈。”
西夏特使冷笑一声:“谈?有什么好谈的?”
欧阳锻刀说道:“特使大人,惠王与您的密谋,不会有好结果的。”
西夏特使脸色一变:“你们到底知道多少?”
就在这时,关兴从后面出现,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特使大人,您还是与我们合作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关兴说道。
西夏特使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困境。
“好吧,你们想怎么样?”西夏特使终于松口。
公孙长剑等人相视一笑,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他们带着西夏特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详细地商谈起来。
而在城隍庙里,端木臻枪、钱佳美、严如玉、柴吉、杨潇月等人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公孙长剑等人带着西夏特使的承诺回来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取得了重要的成果。
然而,他们也清楚,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与惠王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